夏純在酒店裏,百無聊賴的刷着手機。
在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
而上次,經過毒蠍那次綁架,的確有些嚇到她了。
所以,當蕭邪炎告訴她不能亂跑,可以在附近轉轉的時候,夏純覺得,她還不如躺在酒店裏挺屍呢。
可就在蕭邪炎走了還沒有兩個小時以後,門板突然被敲動了兩下。
一絲欣喜從臉上閃過,夏純趕緊從牀上翻下來,要去打開房門。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說,要留在那裏住一晚嗎
不過,一想到他去他未婚妻家裏住,夏純就不舒服。
因此,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夏純根本就沒有猶豫,也沒有從貓眼上觀察來人是誰,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打開了房門。
“你回來啦”
然而,當夏純看清眼前站着一個身穿西裝,非常陌生的男孩子
不對
她頸間沒有喉結,而且,臉部輪廓沒有男性那麼硬朗,面色也太過白皙和白淨。
由此,夏純才判斷出來,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孩子。
一開門,凌奴就用一道犀利的眸光盯着夏純,聲音也透着十足的冷淡。
“夏小姐是嗎”
夏純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對她是有敵意的。
現在聽她這麼問,夏純心中馬上就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不會又是來綁架她的吧
臥槽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爲夏純從她一句話聽出來的。
要是敲錯門,她不可能先問她夏小姐是嗎
很顯然,這個女孩子的是有備而來的。
她要不要這麼倒黴啊
思及此,夏純心中顫抖,腳步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剛想要房門關上。
卻不想,凌奴先行一步,擋在了門板中間,眼眸中閃爍着冰冷至極的戾色冷光。
她已經走進來了。
夏純也不是傻子,她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子會武功。
如果她真的來綁架她的,那麼,夏純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了。
又警戒性的後退一步,夏純擡起眼睛,目光沒有一絲的迴避盯着她。
“你是誰爲什麼知道我”
既然她都有備而來了,夏純也逃不掉,那她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好。
聽到這句話,凌奴冷哼,很不屑的說:“你跟在炎爺身邊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是他有一個未婚妻嗎”
夏純瞬間瞪大了雙眼:“這麼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我不是,但我們家小姐是。”凌奴冷漠道:“現在我們家小姐想要請夏小姐去喝杯茶,不知夏小姐是否賞臉前去一聚”
想起昨天晚上,她接到了他未婚妻的電話,夏純能分辨出來,他未婚妻也是一個很強勢的女孩子,眼睛裏揉不得沙子,還揚言要她離開,不然架起十架大炮,把她炸碎。
放下電話後,夏純確實很難受。
可轉瞬間,她又將他未婚妻的通話記錄從手機裏刪除。
只要沒有他的命令,只要他不趕她走,只要他不說出那句話。
不想離開他啊
就算她到了這輩子自己最痛恨的一件事,像個小三似得,橫亙在他和他的未婚妻之間。
只要一想到這裏,她何嘗不想扇自己兩個巴掌。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怎麼辦
但讓夏純感覺到以爲意外的是,昨天剛和他未婚妻通完電話,今天,他的未婚妻就派人找上門了。
是要架起大炮把她炸碎了嗎
因此,夏純看着凌奴,緩緩地搖頭:“我不去。”
他說過,不讓她亂跑,那她就一直在酒店裏等他回來
就在這時,夏純像想到了什麼似得,腳步險些沒有站穩,瞳孔劇烈的顫抖着
兩個小時之前,他去了他未婚妻家。
而現在他未婚妻要請她去喝茶,這是不是說明,蕭邪炎間接地授意了他未婚妻的做法
讓她去,也是他的意思就在這時,夏純像想到了什麼似得,腳步險些沒有站穩,瞳孔劇烈的顫抖着
他會怎麼和她未婚妻形容她呢
我養了一隻很有趣的小野貓,你一激她,她就特別喜歡炸毛,要不要帶給你看看。
就是這麼一瞬間,夏純想到了好多的可能性
而此刻,凌奴聽到她不肯去,眸光閃動,有種危險的韻味。
只見這時,她突然從兜裏掏出來一塊手帕,疾步上前,抓住夏純的手臂。
由於剛纔夏純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孩子已經逼近她的眼前了。
夏純剛想要掙扎,凌奴半眯着眼睛,瞳孔收縮,像毒蛇一樣,冷冷地笑道。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那塊手帕就這樣蓋在了她的口鼻上,夏純嗅到了一股很強烈的刺鼻味道。
緊接着,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漸漸地模糊起來,看凌奴的臉也分成了好幾個鏡像。
又幾秒鐘過去後,世界終於變成黑暗一片了。
當夏純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家茶香四溢的日式茶館裏。
一瞬間,臨昏迷前的景象映入了腦袋,夏純激動的從榻榻米上醒過來,發現自己並沒有怎麼樣,卻還是警惕性極高的望着四周。
突然這時,拉門被打開,一個長得頗有古典韻味的美女走了進來,看到夏純已經轉醒,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什麼喜怒。
夏純見這位美女不理她,只好先動了動脣,開口問道。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是哪裏你又是誰”
美女先將兩杯茶斟滿,又中規中矩的跪在了榻榻米上,瞥了一眼夏純,幽幽地開口道。
“我叫蘇雨柔。”
蘇雨柔
夏純聽到這個名字,腦袋裏好像有點印象,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只好誠實的回答一句。
“我不認識你。”
話音剛落,夏純黑瞳猛然瞪大,似乎幡然醒悟,知道坐在她面前的這個美女是誰了。
與此同時,蘇雨柔從紅脣間溢出了一聲輕嗤,似乎在嘲笑着夏純。“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