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純將他的髮絲吹乾後,他才握住她的手,緩緩地睜開了那雙華美的黑眸
在給他吹頭髮的時候,蕭邪炎不是沒有感覺。
只不過,他現在因爲身體的原因,不想睜開眼睛,很想就這麼睡過去。
可是,考慮到他目前的身體情況,以及傲巖的警告,蕭邪炎就不得不面對現實。
儘管,他實在不想和她分開,連一刻都不想。
短短几天,病毒就已經隱隱地要發作兩次,蕭邪炎比誰都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要是秦傲巖在場看到他這樣,不管說什麼,都會把他打昏了,拖回總部。
所以,就在那一刻,蕭邪炎睜開雙眼,盯着夏純,眸中一片深凝。
“小喵”
夏純一怔,垂下目光看着他:“嗯”
“再有半個月”
說到一半,蕭邪炎薄涼脣角掛上一絲苦笑,隱匿的讓她察覺不到痕跡。
見他不繼續講下去了,夏純茫然的眨眨眼睛。
“什麼”
“沒什麼。”
蕭邪炎的翻了一下身體,摟住她的腰,噴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小腹上,又將邪美的雙眸輕闔上。
原本,他想要敷衍過去,奈何,夏純卻微微蹙緊秀眉,追問道。
“不對,你說再有半個月怎麼了”
沒辦法,不告而別就這麼離開,蕭邪炎考慮到她會瞎想。
因此,下一秒,他還是輕啓薄脣:“我可能要離開一個時間,這段時間就不能和你見面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夏純的身體一震,他就在她腿上躺着,能感受到。
可她還是佯作一副不在乎的語氣:“真的假的這一次,你要真的去出差了嗎”
“嗯。”
“用我幫你收拾行李嗎”
蕭邪炎睜開了雙眼,眉頭皺得很緊,斜眼瞪向她。
“這麼想我離開”
夏純神色一凜,知道他不爽了,連忙嘻嘻笑道:“不是不是你這不是要出差嗎”
突然間,夏純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蕭邪炎又將她壓在了身體底下。
挑起眉梢,他眼眸如星星一樣燦爛,夏純從他雙眼裏看到了邪肆和挑逗的意味。
“你這麼希望我離開,是不是又想去勾搭哪隻野公貓”
夏純一臉黑線:“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蕭邪炎妖孽的臉頰又湊近她幾分,挑眉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正經嗎”
夏純認真的點頭:“對,很不正經。”
他脣邊帶着一抹好心情的笑意:“那我還有更不正經的,你要不要試試”
話音剛落,夏純又感到脣瓣上溼潤一片,她瞬間睜大了雙眸,看着他輕闔着眼角,認真的在咬着她的脣角
不知道怎麼了,夏純就覺得心裏好難過。
爲什麼你要有未婚妻啊
爲什麼你和她又有過一個孩子啊
既然這樣,又爲什麼讓我深陷下去啊
這一次,面對蕭邪炎理所應當的吻,夏純沒有迴應,可她也沒辦法推開他,怕他敏感的再察覺出來什麼。
好在,蕭邪炎只不過是輕嘬了幾下,下一刻就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將她摟進懷裏,語氣中,似乎有很不捨的樣子。
夏純知道,也許真的要和他說再見了。
然而,他說要離開,卻沒有說,具體是哪一天要離開。
所以,她試探性的問道:“嗯,你明天就要走嗎”
“我先把你送回國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不想,她的話音剛落,蕭邪炎睜開了邪肆的雙眸,眸底深處有警告,不容拒絕。
“不行。”
“你不是忙嗎”
“再忙也有時間送你回去”
“好吧。”夏純只好點頭:“那你哪天走嘛”
“一個禮拜之後。”
“我聽你的。”
蕭邪炎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在她發頂上揉了一下。
“乖。”
他說一個禮拜之後走,可是她卻要明天就走了。
想到這裏,夏純眸光卻無一絲靈氣,悠悠轉轉着淨是一片失落。
幸好,他閉着眼睛,看起來真的有點累了,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
明天過後,就要形同陌路了。
在她的生命裏,再也沒有一個叫做蕭邪炎的男人會出現了。
夜裏五點,夏純穿好衣服,將行李收拾好,拿好了自己的護照和身份證,準備要出門了。
因爲就在不久之前,她接受到了簡墨寒的短信。
他已經順利的抵達英國了。
坐在房間裏,望着蕭邪炎熟睡的容顏,夏純握了好幾次身側的手心,最終,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體,將一個吻印在了他的脣瓣上。
饒是這樣,蕭邪炎竟然沒有醒動的跡象。
看來陪她瘋玩的這幾天,他真的有些累了。
不過這樣不告而別也好,夏純也能走到輕鬆一些。
而這時,簡墨寒又給她手機裏發了一條短信,夏純滑開手機開了一下。
意思是說,讓她可以出來了,他已經快開車到酒店了。
夏純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了牀頭櫃上,又在抽屜裏找了一個便籤,在上面寫了一段話後,這才提着行李箱離開。
等她走出酒店,千梔坐在車裏,看着她上了一輛私家車,不自覺蹙着秀眉,問着身邊的榊泫。
“喂,你快看看,她怎麼走了”
榊泫已經瞌睡了一小會兒,他沒有千梔那麼好的精神頭。
所以,當千梔問起的時候,榊泫半睜着眼睛,雲裏霧裏的嘟囔一句。
“誰走了”
千梔的眼睛仍然緊緊地盯着前方那輛車,回答道:“爺的女人啊。”
榊泫囈語道;“可能尿急了要上廁所吧。”
聽到他不着調的回答,終於,千梔怒了,一巴掌拍在榊泫此刻那張純美妖豔的臉頰上。
“你家尿急要拖着行李,還要上一輛私家車裏解決嗎”
榊泫也是一下子驚醒了,但他並不是因爲千梔打他,而是因爲千梔的一句話。
從位置上坐起來,榊泫揉揉眼睛,瞌睡消失了一大半。
“怎麼回事”
千梔努努嘴巴,示意榊泫往前面看看。“剛走,提着行李箱走了。你說,要不要通知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