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說過,你這輩子都不允許離開我身邊半步”
夏純心裏又像是裂了一道大口子
的確,在沒去英國之前,她的確不想離開他身邊半步。
可是,那晚他的未婚妻主動找她去喝茶,告訴了她一個驚天的祕密。
她說,你放過他。
她還說,我愛他,我可以爲了他,連命都不要,甚至可以爲了他去死,你可以嗎
這些,都沒讓夏純繼續待在他身邊的信心動搖過
爲此,他的未婚妻還氣急敗壞,對她潑了一杯茶。
饒是這樣,夏純仍舊不想離開他。
可是,當她的未婚妻說出,我和他之間曾有過一個孩子的時候,夏純怎麼可能還待在他身邊
讓她情何以堪
她有什麼辦法
所以,當蕭邪炎問她這句話的時候,儘管夏純的心中翻騰起來了驚濤駭浪,但她表面上還是保持着波瀾不驚。 “那時候我欠你的錢,迫不得已要聽你的話,畢竟寄住在你家,又拿了你的錢,你爲刀俎,我爲魚肉。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把錢還清了,你的確是把那張銀行卡燒了,不行我明天再去銀行卡掛失,然後再
把錢轉到你的賬戶裏。”
她說了這麼多,蕭邪炎幾乎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尤其是後半段。
不過,他卻聽清楚了夏純說出的那三個字。
雙眸一閃,蕭邪炎華美的黑眸宛如冰封,嘴角卻勾勒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你說你還清了”
聽到他的疑問,夏純心中一窒,鼻腔裏又涌現出來一陣酸意。
的確,還沒有還清。
欠了他兩條命。
一次是他們倆剛相識,她被楊老闆綁架,他孤身一人來救她。
一次就是前不久,夏純被那個臉上紋着蠍子的男人差點暗殺。
儘管在這之前,夏純說出要離開他的理由是覺得他很危險,害得她中槍,危及到了生命。
可是,她在心裏卻從來沒有怨過他。
夏純做記者四年,面對的死亡威脅也不在少數。
的確,她很怕死,也很惜命。
但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夏純相信自己也是無所畏懼的。
相反,他架着好幾臺穿甲榴彈,差點把山間別墅給轟平了,還把那個叫毒蠍的男人用重機槍打的七零八碎,更讓夏純感動的要死。
因此,當他問起,“你說你還清了”的時候,夏純就覺得心裏好難受了。
可她在拼命的忍住,也不想讓蕭邪炎看出破綻,放在身下的拳頭被她捏的死緊,真的就是打破了牙,往肚子裏咽。
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夏純點頭應道。
“是,我已經還清了。”
本來夏純還以爲,蕭邪炎在聽到她的回答後,會再質問她,她都把接下來要應對的答案已經想好了。
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蕭邪炎凝視了她幾秒鐘,華美的黑眸裏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緊接着,他就拽過她的手臂,大力的把夏純往自己懷裏一帶,薄涼的脣瓣強勢的壓上她的脣角
如果放在以前,夏純肯定會在短時間內繳槍投降,卸甲歸田。
可是這一次,她不敢這麼輕易的舉起小白旗投降了。
在蕭邪炎剛剛觸碰到她的脣角時,夏純想起了他和他未婚妻之間的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猛然間清醒
那一刻,也不知道夏純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將蕭邪炎一把推開。
“我們已經說好要再見了”
卻不想,她的話音剛落,蕭邪炎先是垂眸,絕望地冷笑一聲,隨即驟然擡頭,看向了夏純的眼眸明顯地多了一份刻骨的受傷。
一聲低吼,響徹整個夜空。
“說再見那從來都是你的一廂情願”
從剛開始認識他到現在,夏純還從來沒有看見他是這樣的一副狀態。
像是森林中的野獸之王受了傷,向着天地蒼穹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夏純真的受不了,在他面前快要崩潰了。
她感覺,只要再在車裏多呆一秒,她的淚水就要如黃河開閘一般徹底的爆發。
不行
夏純覺得自己現在必須要馬上逃離這個壓抑的空間。
因此下一秒,她急忙的打開車門,像躲避瘟疫似得,遠離蕭邪炎,遠離這個男人。
可當她剛下車的時候,夏純就聽到了他也將車門大力的一關。
夏純回頭,果然看到蕭邪炎也下了車,一顆心都在嗓子眼裏懸着。
她驚恐地一步步後退,想要和蕭邪炎之間保持着距離。
“你別跟過來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他的大長腿多邁動了兩步,兩個人又在咫尺之間。
聽見夏純這麼說,和剛纔那副狀態不同,此刻的蕭邪炎,輕蔑地嗤笑一聲。
“你說沒有關係”
夏純咬着脣角,應聲道:“是。”
“我們接過吻,上過牀,我在你的身體裏遨遊過,你想撇清,哪有這麼容易”
聽着蕭邪炎霸氣的宣告出這句話,夏純震驚的同時,簡直就要驚呆了
接過吻是不假
上過牀也是不假
至於他在她體內遨遊過,夏純突然覺得好難堪。
他們真的是什麼該做的都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現在聽他這麼淡定直白地闡述出來,夏純感覺自己臉色又爆紅了好幾個色度,憤怒的伸出手指,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你、你、你真不要臉”
事實上,夏純是不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如果蕭邪炎體內並沒有h2r病毒,憑着他的性格,不能說他一夜十次郎,他會讓夏純夜夜都下不來牀。
所以,面對夏純的指控,蕭邪炎非但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而又走近一步,薄脣勾出一道醉人的弧度,意味不明的淡淡一笑。
“我還要對你做出更不要臉的事情,你想不想試試看”
“”夏純。 其實,她在車裏醒過來的時候,望了一下窗外,就知道蕭邪炎開車把她送進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