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炎身體向後一靠,慵懶的將手臂搭在了後座上,脣角揚起腹黑的弧度,簡直就和黑化的惡魔有的一拼。
“親手把她逮回來,再親手把她的皮剝乾淨。”
“”墨蕭。
“”榊泫。
蕭邪炎的話音剛落,夏純就閃進了一個衚衕口裏。
其實,回孤兒院有一條主幹道,但要是走那條路,得用十分鐘的時間。
夏純這是抄了近路。
她現在已經困的不行不行了,感覺眼皮就和灌了鉛一樣沉重。要不是有雨水敲打着她的腦袋,夏純絕對會在下一秒就躺在大街上約會周公。
所以,她才抄了一條可以儘快回到孤兒院的近路。只不過,讓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像她早上看着天氣預報,明明沒雨,現在卻下個不停。她扶着牆壁,都快要邁出衚衕口了,卻不想,路口倏然飛馳過來一輛麪包車,剎車踩得非常刺耳
。
緊接着,麪包車上又下來七八個黑衣男人,手裏提着棍子,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儘管此刻,夏純的腦子已經昏沉的馬上就要睡過去了,但在看到這樣一幫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了,這幫混社會的男人,是來綁架她的。
一句“臥槽”爆出口,夏純有了一種想死的衝動。
短短兩個月內,她都不知道被綁架過多少次了。
楊老闆綁架她,讓她認識了蕭邪炎。
毒蠍綁架她,讓她差點送了命。
沒想到,今天又有人來綁架她。
夏純覺得老天爺對她真的是太“仁慈”了,也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就連綁架都光盯着她一個人綁。
偏偏她這個時候,想要逃出去,雙腳卻虛軟的沒有力氣,腦子更是轉不過彎來。
想要逃走,簡直難如登天。
既然夏純知道自己逃不走了,那就不如鎮定下來,和他們心平氣和的談談。
說不定,把那個人說出來後,他們忌憚他的威名,就不敢對她多加造次了呢。
畢竟,夏純還記得當初,她被楊老闆綁架之後,蕭邪炎來救她,他報了自己的大名後,那幫人的神色瞬間一震,臉色煞白,的確很害怕他。
只不過,當時楊老闆不相信,還打算和他硬碰硬。
結果可想而知,那幫人目前都走在了西天取經的路上。
然而,就這樣決定以後,夏純的脣齒間突然有了一種苦澀的味道,覺得有些諷刺。
唉
明明是你讓人家從你的世界裏滾出去的,現在又要讓人家出來做你的擋箭牌,護你周全。
你不應該叫夏純,你應該叫夏無恥。
只不過,夏純轉過來又一想,要是他不拿着蕭邪炎做擋箭牌,那她就真的要死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再利用他一次。
扶着牆壁,雨水仍然沒有減弱的趨勢,模糊了夏純的視線:“我有得罪過你們嗎”
夏純緊緊地盯着他們,把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都記在心裏,要是她的計劃失敗了,她就算做鬼也會找他們報仇,一個都跑不掉。
“沒有。”
“那你們爲什麼要綁架我”
“沒什麼,就是這下雨天,哥幾個有點寂寞了,想在大街上獵豔一個女人玩玩。剛好,你長得那麼清純漂亮,撞在我們手裏了。”
“”夏純。
她是踩了什麼特別金貴的狗屎嗎
倒黴居然倒在這種份上
回家的路上,還能被這樣一幫混蛋給盯上。
但他們給的這個理由,但凡長點腦子的,肯定不會相信。
夏純覺得自己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現在才遭遇這種境遇。
眼睜睜地看着這幫混社會的上前一步,夏純臉色瞬間變白了一個色度,伸出手臂,制止住他們。
與此同時,她深呼吸一口氣,清冷地開口道。
“你們認識蕭邪炎嗎”
意料之中,聽到這個名字,這幫男人果然停住腳步,條件反射的皺眉,面面相覷一眼後,又將目光投放在夏純的眼睛上。
“傳說中的邪皇你認識他”
只要他們知道那個腹黑的惡魔,事情就好辦多了。
夏純急忙的點點頭。
“對,我認識他還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哦”爲首的黑衣人挑挑眉峯,來了性質:“怎麼不一般了”
夏純覺得,要是她說,我只不過是蕭邪炎一時興起,養在身旁的小野貓,是他隨時可以消遣的寵物。
這幫人會不會以爲她在戲耍他們然後再衝上來把她暴揍一頓
不行
還是得儘量的往大了說,必須震唬住這一幫人渣。
但不知道怎麼了,就在夏純即將張口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突然閃現一句對話。
是那天他在櫻花密林和她說的。
原本,夏純已經將這段記憶塵封了起來,不想,就在下一秒,她突然就這麼蹦出了口,一個字都不差的,又轉述給了這幫人渣聽。
“我們接過吻,上過牀,他在我體內遨遊過”
車子裏,前面那倆人,一個臉紅,一個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
只有蕭邪炎,彎起燦如星光黑眸,視線緊緊地鎖住夏純,揚起脣角,明朗動人。
當然,不止這個車廂的前面那倆菜逼震驚了。
不遠處,另外一輛車子裏的沈啓寧在聽到這個答案後,額頭上的青筋突兀的跳起來,臉上隱現一層寒霜。
她在面對綁架的時候,在第一時間裏想起來的居然是蕭邪炎,而不是他
該死的
蕭邪炎明明已經離開這麼多天了,爲什麼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還有她說的那句話。
我們接過吻,上過牀,他在我體內遨遊過
將身側的拳頭握得死死的,沈啓寧知道,他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
只要再等五分鐘的時間,她體內的藥勁上來,在她臨昏迷的前一秒,他衝出去救她,接着再把她給睡了,那麼,夏純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這個套路,沈啓寧正是和蕭邪炎學的。因此他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