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差點都把躲在陰影裏的夏純給感動的夠嗆。
可是,就像蘇雨柔說的那樣,蕭邪炎的心好像是石頭做的。
他慵懶的挑起眉,當真是人畜無害,可是,蘇雨柔卻在他那雙眼眸裏,看見了無形的威脅。
“曾經的未婚妻,我是不是該問你一句,你當我是白癡嗎”
很明顯,蘇雨柔知道蕭邪炎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那雙眼神卻在躲閃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邪炎冷佞地一笑:“記不起來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但話音剛落,天花板的上空,伴隨着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脆響聲音,凌奴痛苦的皺着眉宇,淒厲無比的慘叫一句。
“啊”
這一鞭子,沒有抽到凌奴的臉上,卻抽在了她的手臂上。
本來就破爛不堪的白襯衣,被鞭子這麼一抽,又多了一道裂痕,連同她的皮肉,都跟着翻卷了起來,露出了紅肉。
但用鞭子抽,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留太多的血跡,可傷口卻是最痛的。
凌奴被抽完了一鞭子後,原本腦袋昏沉的她,因爲疼痛,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一陣兒,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蘇家在東南亞的背景也不是中規中矩的清白,要真的做到一塵不染,相信蘇家也不可能在東南亞盤踞這麼久,並且獨霸一方,是誰都無法撼動他們的地步。
就是因爲,他們也是黑道出身。
只不過,十年前,他們想要慢慢的洗白自己,還做了很多明面上的慈善,堵住了悠悠之口。
而十年前,蘇雨柔也十來歲,自然記事了。
像這種把人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懲戒的方法,還是最低級的。
她見過比這更加殘忍的懲戒方式。
可當那鞭子抽打在凌奴的身上時候,蘇雨柔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抱住自己的腦袋,像是承受不住的喊叫一聲。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蕭邪炎神情依然那麼淡,脣角的笑容弧度卻擴展的更大了些。
瞭解他的都知道,他這笑意有多麼不善了。
“半個月前,你們有去英國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還和沈啓寧通過電話而且交談的甚是密切”
其實,早在蕭邪炎在對着凌奴下了追殺令的時候,蘇雨柔就猜到了,對於她和沈啓寧串通好的,聯合設計夏純,讓她主動的誤會他,從而離開他的這件事已經被他給知道了。
只不過,蘇雨柔怎麼可能會承認啊
一旦她鬆口,就代表着確實做過那些事。
就算蕭邪炎和她訂婚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幾乎不見面,但蘇雨柔卻十分了解他的個性。
承認也是死。
不承認同樣也是死。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因此,當蕭邪炎提出質疑的時候,蘇雨柔秀麗的小臉上,有着堅定神色、
“如果你是因爲我和其他男人聊天喫醋,要和我解除婚約,那我和你道歉。可是,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榊泫嘲諷地勾了勾下脣。
蕭邪炎眼角飛揚,低低地笑了出來,眼神黑冷得如同一灘冰潭。
“想不到,你的臉皮還挺厚啊”
既然她不承認,那麼,有人替她受苦。
只見,他揚起脣角,輕聲冷笑了起來。
“沒關係,爺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地進行着這個話題。不過我不明白,你說,你貼身忠僕的臉皮是不是也像給你這麼厚可以承受接下來的鞭笞呢”
言罷,小弟快速的甩動着長鞭,揚手甩了一個花,啪的一聲,重重的抽在凌奴的身上。
但這只是第一下。
凌奴還沒有叫喊出來,緊接着,小弟又揚起手臂,將長鞭狠狠地甩了過去。
第二下
第三下
每一次鞭打着凌奴,她身上的傷口都如同翻了毛邊的刺,足以看到她的血肉紋理。
直到第四下,小弟剛要揚起手臂,蘇雨柔緊緊地咬着脣,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終於承受不住的怒吼一聲。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蕭邪炎一個眼神過去,小弟飛出去的鞭子果然收了回來。
蘇雨柔咬着脣角,氣的身體如同一片落葉似得輕抖着。
“我承認,我和凌奴在半個月之前去了英國,而在這之前,我經常和沈啓寧打電話。”
夏純聽到這裏,抿着脣角,清澈的雙眸冷如冰霜,一直在沉默着
直到蘇雨柔說起,她和沈啓寧居然還有聯繫,那一刻,她覺得事情的發展,遠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首先,夏純看得出來,蕭邪炎對他這個未婚妻,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過了那段恩愛的階段,也不應該是是這種狀態的。
其次,爲什麼蘇雨柔和沈啓寧之間還有聯繫
他們都明明都不認識的,是什麼樣的契機,讓這兩個人之間有了密切的往來
難道是因爲她嗎
夏純不傻,根據他們之間的對話,她已經隱隱地猜測到了,蘇雨柔和沈啓寧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事到如此,蘇雨柔還是咬緊牙關不肯說。
她何嘗不知道,一旦她承認,那麼她和蕭邪炎之間最後的維繫都沒有了。
可是,蕭邪炎很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小弟立馬領會,一記重鞭狠狠地甩過去,又抽在了凌奴的身上。
蕭邪炎根本就不給蘇雨柔任何喘息的機會,這一次,他的臉上不再有任何的笑意,那雙妖媚的黑眸,如同獵豹狩食獵物,危險地收縮着。
“我有碰過你一下嗎”
蘇雨柔還是咬着脣角不肯說。
很好。
她是不知道鞭子抽在皮肉上有多麼痛苦。
有人知道就好了。
不過這一次,凌奴直接被抽了五鞭子,當即,一口鮮血從她的脣角處溢了出來。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的眼睛裏掉落,蘇雨柔的聲音帶着哭腔,心痛的央求道。
“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蕭邪炎眉梢微微一挑:“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