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心中的無名火就要爆發出來。
沈啓寧發現夏純的態度,和前兩天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心中不禁開始憂慮了。
但他現在不能瞎懷疑,畢竟還沒有實錘,以此證明他心底的猜測。
所以,沈啓寧溫潤的笑道:“我聽你們陳總和我說的。”
夏純對他神煩的不得了,一時之間,又沒有控制住好自己的情緒。
只見,她掀起一邊嘴角,語氣帶着種諷刺。
“呵呵他這眼線做的挺不錯的。”
至此,沈啓寧才終於確定,她或許已經見過蕭邪炎,並且聽他說了什麼。
“夏純,你有點不太對勁。”
夏純不承認的反問一句:“我有嗎”
就這麼在電話裏,你來我往的質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沈啓寧眉目深諳,頭疼的揉揉額角,想把夏純約出來。
“好了,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夏純現在連見他一面都不想,怎麼可能會出去
“有什麼事情,還是在電話裏說吧,我現在沒什麼時間,還要在孤兒院裏照顧孩子們。”
卻不想,沈啓寧當即就戳穿了夏純:“你撒謊,我剛纔去了孤兒院,院長媽媽說你出來發傳單了,但我在正街上沒有看到你。”
夏純一怔,沒有想到沈啓寧居然跟她跟的這麼緊。
她想嗶了狗
算了。
就像他說的,在電話裏想把有些事情說清楚,根本不可能。
還是和他面對面的談談,讓他徹底斷了念想比較好。
“我臨時有點事,你等我一下吧。”
聽見夏純肯鬆口,沈啓寧連忙應道:“好,我在正街上的咖啡店等你。”
夏純厭惡的翻了一個白眼,臨出這家酒吧前,她將身上的布朗熊人偶裝脫下來,去見了沈啓寧。
十分鐘後,夏純果然在咖啡店,靠着窗邊的位置上看到了沈啓寧。
她抿了抿脣角,何曾想過,這個她愛了四年的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與此同時,沈啓寧也發現了夏純,他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略顯激動。
夏純知道,從她一進門開始,他的目光就緊緊地粘着她。
等她面無表情的坐在沈啓寧對面的時候,他的手臂伸過去,想要抓住夏純的的手,急切的證明他的真心。
“夏純,你要相信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聽到這樣的說詞,那一刻,夏純真的很想笑出來。
因爲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她剛從酒吧的地下室裏聽到,蘇雨柔也是這樣證明,她有多愛蕭邪炎。
難怪,他們兩個人能碰上頭。
一丘之貉。
夏純將手臂及時的抽回,沒有讓沈啓寧碰到她,緩緩地擡眼,言語中依舊摻雜上了一抹嘲諷。
“癡男怨女表達愛意的時候,都會這麼說。”
不行,夏純覺得還是開門見山的好,不然她和他坐在對面,都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臂,狠狠地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沈啓寧,你放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
但親耳聽到她再次的拒絕,沈啓寧怎麼可能答應她決絕的分手要求
他不甘心
像是最後一根緊繃弦子苦苦掙扎了許久,終於堅持不住斷裂。
沈啓寧反而冷靜了下來,眼眸中的波紋,像是含着碎冰。
“夏純,幾天前,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說關於複合,你會認真的考慮一下,我應你,給你幾天的時間,現在這麼多天時間過去了,你給我的就是再一次要和我分手嗎”
夏純一雙黑白色的瞳仁異常的清明,盯着沈啓寧,從未有過的堅定。
“是的,對不起,我們不適合。”
話一出口,沈啓寧打起了回憶牌,他希望夏純能想起來他們曾經那些美好的時光。
“爲什麼不合適曾經我們在一起四年的時間,相處的不也很好嗎”
他不提起這一茬還好,夏純只要一想到,她錯付了四年的時光,就覺得無比噁心
的確,她和他在一起的那四年,快樂的時光也有過。
可是,他也和夏儀偷情了三年,他怎麼不提
把她矇在鼓裏,和別的女人魚水之歡,還是她名義上的妹妹。要是他們真的結婚了,說不定夏純還要被矇在鼓裏一輩子。
事到如今,夏純真的不明白了,他的臉皮究竟是什麼做的
不過,她多少還是要給沈啓寧留點面子的。
夏純攪動着杯子的咖啡,褐色的液體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但她淡淡的表情卻沒有一點起伏。
“你看過大魚海棠嗎”
沈啓寧不明白,爲什麼她突然沒頭沒尾的提起這一句。
“你什麼意思”“裏面有一句臺詞,我記得挺深刻的。”夏純迎上他灼灼的眸子:“那裏面有個角色叫靈婆,她說,我告訴你什麼事最可悲。那就是你遇見一個人,犯了一個錯,你想彌補,想要還清,到最後才發現你根本無
力迴天,犯下的罪過永遠無法彌補。”
沈啓寧心中一震,其實他很明白,夏純說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了。
但他還是不願相信,選擇把自己矇在鼓裏,自欺欺人。
“所以呢”
夏純真的不理解,難道他就這麼喜歡她把話說的那麼絕嗎
也好。
對待他這種人,就應該不給他留下任何的退路。
“沈啓寧,我們還是相忘於江湖吧,這樣還能給彼此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前兩天明明不是這樣的態度”沈啓寧在震怒之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兩束怒火在黑瞳裏熊熊燃燒着:“夏純,你別告訴我,你還忘不了蕭邪炎,對他還存有幻想”
“沈啓寧,我今天把話和你說明白,我就是對他沒有幻想,也不可能和你複合了。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對你也沒有半分愛意,你讓我怎麼回到你身邊”
沈啓寧忽而就笑了:“如果我說不放手呢”夏純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別讓我對你越來越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