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榊泫擼起了袖管子,也不客氣了,蹲在椅子上,抓了一把烤骨髓,咬了一口
誰都看出來,在將骨髓放進嘴裏的時候,他那一雙桃花眼又開始放亮了。
夜七梟的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無敵嘴炮小賤賤。
意思就是說,他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但是喜歡用嘴巴攻擊人,性格又十分的賤。
現在真的是難得,大排檔裏的燒烤將他的嘴巴給堵住了。
榊泫是不管不顧,喫的很開心了。
可是,坐在對面的墨蕭,卻時不時的將目光投放在那輛紅色的幽靈之子上。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宇。
“爺,我們在又喫又喝,不管小姐姐,這樣真的好嗎”
“我看我還是給她端過去一些吧。”
赤木野剛纔就將一小部分肉多的燒烤裝進了餐盤裏,說着就要起身。
卻不想,她還沒完全站起來,就被蕭邪炎按了下去。
“不用管她。”
“可是”
赤木野剛想要說什麼,蕭邪炎擡起頭,打斷她的對話。
“如果你也想餓肚子的話,去車裏陪她。”
赤木野立即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上,抓起一串牛肉就忘嘴巴里塞。
夏純在車裏等了好長時間,蕭邪炎也不過來,她有些沉不住氣了,心裏有兩個抉擇一直在碰撞。
到底是不要臉下車去喫飯
還是爲了顏面,留在車裏餓肚子
不想,就在這時,夏純發現,榊泫一手抓着烤羊腿,一手抓着蔥烤鯽魚走了過來。
她還以爲,是蕭邪炎給她送飯來了呢。
剛想要激動的笑了出來,誰想到,榊泫卻突然不走動了,蹲在地上,開始喫燒烤。
夏純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問着榊泫。
“你做什麼”
榊泫解釋道:“爺要我在這裏喫。”
“爲什麼要你在這裏喫”
“說是爲了饞你留下口水,你自然就打開車門過去了。”
“”夏純。
蕭邪炎,我x你媽
彷彿對夏純的怒火還沒刺激夠似得,榊泫咬了一口油滋滋的羊腿肉。
“爺叫了烤生蠔,香辣螺絲,川味烤魚,還有各種的肉串,擺了一大桌子呢。妹子,不得不說,還是你們國家的東西好喫,我看我以後乾脆就留在這裏好了。”
夏純本來就生氣,結果榊泫又添油加醋一番,惹得她徹底的黑了臉。
蕭邪炎,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很好
當下,夏純將車門大力的推開,砰的一聲又給關上。
在大排檔裏喫飯的顧客一聽到這聲巨響,紛紛地將視線投放了過來。
在他們看到夏純的那張臉的時候,夏純發現,已經有好幾個人憋不住笑意,脣角隱隱地在抽動着。
夏純就是要他們看見,效果達到了。
夏純又像個母夜叉似得,吼了回去。
“瞅什麼瞅沒看見過精神病醫院跑出來患者啊”
衆人一看,這女人確實很像精神病跑出來的,害怕她一激動,再拿把菜刀把他們給砍了。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神經病砍人是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
驚駭的瞪大雙眼,口中的水差一點沒嗆咳出來,阮心瑤似乎不可置信求證似得,問着季消夏。
“這這這是墨寒的表妹”
季消夏點頭:“嗯。”
“蕭邪炎的女朋友”
“嗯。”
阮心瑤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她怎麼是這副樣子和精神病似得”
季消夏眉梢挑高,眸中蘊藏了笑意。
說實話,阮心瑤一直以爲,墨寒的表妹長得能有多驚豔呢,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精神還有點不正常。
而且,蕭邪炎的眼光也不咋的,居然會選中這種女人做他的女朋友。
至此,阮心瑤也終於明白了,墨寒爲什麼一定要阻止蕭邪炎和她這個表妹在一起了。
其實,按着蕭邪炎的身份地位,要想找比墨寒表妹更加漂亮的姑娘有的是。
但蕭邪炎偏偏選中了她。
墨寒擔心,蕭邪炎接近他表妹,也許爲了達到一種不可告人的目地。
卻不想,就在這時,季消夏一笑,那絲笑容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綻放出無盡的陰冷。
“在一張白紙上塗鴉,任何看了都會忍不住的皺眉,她要是把臉上這些花花綠綠的顏料卸掉,長得還算不錯。”
阮心瑤撇嘴:“有我漂亮嗎”
季消夏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有。”
“季消夏”
但緊接着,阮心瑤又冷靜下來,戲謔的揚起眉梢。
“既然墨寒的表妹比我還漂亮,那她和赤木野比,誰更加的漂亮”
季消夏黑眸中專注的神情,突然慢慢轉暗,轉過頭來,盯着阮心瑤。
“你很無聊嗎”
“”阮心瑤怔住了。
就在剛纔,她感覺到了季消夏好像生氣了一樣,連眼睛的瞳仁都微微地放大,像是欲要捕食的毒蛇,吐着信子。
“真是的,我不就開個玩笑嘛,你至於這種態度嗎”
阮心瑤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又將目光投放在了夏純的身上。
而這時,赤木野遞給了夏純一塊溼紙巾,讓她擦擦臉。
溼紙巾可以將夏純臉上的這些水彩全部抹掉,當那張清純漂亮的臉蛋露出來的時候,阮心瑤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誰捶了一下。
的確,墨寒的表妹長得很漂亮。
只不過,讓阮心瑤仍然覺得費解的是,她站在蕭邪炎身邊,完全就被比了下去。
因爲,蕭邪炎的長得實在是太精緻了,簡直就是上帝締造出來最完美的藝術品。
既然已經知道,夏純長什麼樣子了,阮心瑤突然覺得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
但爲了不暴露目標,她還是坐在了車裏。
卻不想,離着他們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原本蹲在地上的榊泫,緩緩地站了起來。
將手裏的烤羊腿和蔥烤鯽魚隨手扔在了垃圾箱裏,垂下桃花眼,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在眸底一閃而過。走回了大排檔,榊泫坐在了位置上,很無聊的撐着腦袋,將筷子伸進了茶水杯裏,像是在胡亂的塗寫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