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出來的”
“女人的直覺啊。”阮心瑤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你沒看他很喜歡和赤木野開玩笑嗎一般男人喜歡女人的話,都會將目光不自覺的轉移到她的身上。就剛纔我看見,他總是喜歡盯着赤木野看。”
季消夏輕輕地眯起眼睛,嘲諷的輕笑道。
“他一直就是這麼賤,夜七梟的所有成員,幾乎都被他氣的想要拔槍射死他。”
聽見季消夏說的話,阮心瑤沉吟了一下,卻不能苟同這個說法。
“我聽說過他,易容很厲害,能把一個雄性,完全的易容成爲雌性,擅長偷和偵查,嘴炮無敵,性格也很賤。可我也聽說,他是個日本人,和赤木野是老鄉。那這樣的關係就不一般了。”
不想,阮心瑤的話音剛落,季消夏就將車子啓動着,準備離開的樣子。
阮心瑤自討沒趣,撇了撇嘴巴,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突然間,她彷彿想起來什麼似得。
“對了,你說,就剛纔,蕭邪炎是不是也已經發現了我們在監視他”
蕭邪炎諷刺的輕哼一聲:“你當夜七梟的實力就和一般黑道上的菜雞似得嗎他們早就發現了。”
“啊”阮心瑤臉色一白,糾結的咬着脣角:“那我們這算不算擅自行動了”
想到這裏,阮心瑤皺着秀眉,頗爲苦惱。
“他這一段時間本來就因爲他表妹的事情煩心着,萬一知道我又在這裏監視她表妹,你說他會不會生氣啊”
別看簡墨寒平時溫潤的就和謙謙君子似得,永遠笑的那麼治癒。
但阮心瑤也是有看過他生氣的時候。
那次x國發生小規模的恐怖襲擊,由於人流密集,死了好多的無辜羣衆,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指,死死地捏緊話筒,指關節泛起了青白。
後來的情況就是,製造這場恐怖襲擊的所有人,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其實,阮心瑤覺得,簡墨寒骨子裏還是透着一股子狠勁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所以,阮心瑤還是很怕他會生氣,儘管他平時不會輕易的動怒。
季消夏彷彿沒有聽到阮心瑤的憂慮,但是,他卻把啓動着的車子,突然間又給熄了火。
解開安全帶的同時,季消夏問道。
“要喫東西嗎”
阮心瑤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季消夏居然問她要不要喫東西
不過,經過他這麼一提醒,阮心瑤確實感覺肚子在咕咕叫了。
因爲,她點頭應道:“嗯,有點餓了。”
話音剛落,阮心瑤發現,季消夏居然打開了車門,她嚇得一驚,急忙的拽緊他的手臂。
“你要下去買”
“嗯。”
阮心瑤皺了皺眉,把她的擔心說了出來:“可這樣一來,你不就暴露了嗎赤木野會把你認出來的吧”
季消夏露出了笑容,嘴角一邊上揚,如同罌粟花般致命。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她怎麼會認得出來”
阮心瑤看着他下了車。
阮心瑤在車裏看着提心吊膽,生怕他這麼一露面,赤木野會察覺出來。
好在,直到季消夏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赤木野和夜七梟的其他兩位成員臉上都沒有什麼異動。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阮心瑤感覺他們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 實則暗流涌動。
而季消夏,在經過赤木野,站在她身後的那一瞬間,那雙陰冷的黑眸,突然變得狂熱,盛滿了冷冷地笑意。
墨蕭坐在駕駛座上,榊泫則是坐在副駕駛,赤木野在後面一排。
剛剛上車,榊泫很難得沒有了之前那麼嘴賤,而是一臉嚴肅的闡述道。
“他剛纔下來了。”
墨蕭點頭:“嗯。”
榊泫又說:“不是混黑的,但我感覺,他身上那股陰寒的氣質,比涉黑的人還要冷上好幾分。”
“而且,就在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他身上的體溫都不正常,好像沒有人應該有的熱度。”
“墨蕭,你看到他的臉了嗎蒼白的都沒有血色了,偏偏他還喜歡穿白色的襯衣和西褲,再加上眼睛周圍烏青的顏色,我經過他的時候,差點都特麼的沒站住。”
墨蕭手持方向盤,聽到榊泫的吐槽,笑着揶揄道。
“他一個大活人,還能把你嚇死小哥,你可是經常深入到地下王宮和陵墓的人,怎麼還怕起他來了”
“臥槽”榊泫立馬不滿的叫了一聲:“我不是怕他,我就是感覺,這個人好詭異啊。再說了,死人沒什麼可怕的,他們又不會詐屍跳起來。但人就不一樣了啊,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
“哈哈哈哈哈那你就易容成女的,去色誘他,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聽見墨蕭開玩笑的話,榊泫想要伸出手,衝着他的後腦勺來上那麼一下。
“小畜生,瞎說什麼你小哥可是直的”
墨蕭送給了榊泫一記白眼:“那你幹嘛動不動就問我,看你女裝的時候,有沒有對你激動”
“那是因爲小哥喜歡你啊,喜歡和你開玩笑嘛。”
墨蕭嫌棄的撇撇嘴:“小哥,我謝謝你了,這份殊榮我不要了。”
誰都知道,榊泫這個人喜歡開玩笑,嘴巴賤,說話又毒。
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都熟悉他是什麼性格了。
不過就依着他總是這麼喜歡滿嘴的跑火車,大家也就分辨不清他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了。
墨蕭和榊泫又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而這期間,赤木野一直坐在後座,什麼都沒說,沉默的垂下眼睛,像是在若有所思些什麼。
也就是這個時候,榊泫透過後視鏡,發現了不太正常的赤木野。
眉宇間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榊泫衝着赤木野扔了一張紙片,輕快的語氣。
“喂,想男人了,這麼入神”
赤木野擡起眼睛,狠狠地瞪了榊泫一眼。“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這張賤嘴給你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