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季消夏一笑,在袋子中夾了幾個生煎,給簡墨寒端了過去。
“心瑤特意買回來的,快喫飯。”
簡墨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剛要張口,不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應聲響起來。
看到那上面的來電顯示,簡墨寒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知道這是私人電話,季消夏和阮心瑤自覺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不過,就在剛剛走出門的時候,阮心瑤還特別的八卦的回頭望了一眼。
“消夏,你說,墨寒接到了誰的電話是不是他表妹的”
季消夏的態度十分的冷淡:“不知道。”
可阮心瑤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依舊在季消夏耳邊,像個復讀機似得絮叨着。
“我覺得應該不是他表妹打的電話,爲了阻止和蕭邪炎在一起,我知道,他在他表妹的關係鬧得挺僵。但我覺得,給他打電話的這個人,和他表妹脫離不了關係。”
季消夏很奇怪,她怎麼能這麼呱噪
“你要是實在好奇,再去敲開他的辦公室,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阮心瑤翻個白眼:“別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那你幹嘛來煩我”
“因爲你是我朋友啊。”說起來這個,阮心瑤突然又想起來他剛纔替她解圍,發自肺腑的感謝他一句:“剛纔謝謝你啊。”
季消夏卻笑了:“謝我什麼我只不過是把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擺給簡墨寒看罷了。”“難道你真的要和蕭邪炎死磕到底”阮心瑤一震,不自覺的瞪大了雙眼:“可是,我聽說,蕭邪炎背景,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就算這樣,他都強大到無與倫比了,目前連墨寒想要找到一絲破綻都頗爲費力。
”
的確,阮心瑤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季消夏偏偏不信這個邪、
黑眸間隱藏無盡殺機,似淬了毒的箭,季消夏彎着脣角。
“像簡墨寒這樣中規中矩,相信他一輩子也找不出來蕭邪炎的破綻。”
阮心瑤的心裏咯噔一下
“我知道,你爲了達到目地,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別太過激了。”
季消夏看向了阮心瑤,挑起眉梢,質疑的問道。
“剛纔誰說我是你朋友朋友之間,用這種貶義詞合適嗎”
很難得,阮心瑤發現季消夏居然也會開玩笑了。
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季消夏平時不是像個死人似得不說話,就是笑的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
要不是因爲了解他什麼品性,阮心瑤是真的害怕他,哪天在背後給她來上那麼一刀。
所以,在季消夏問出話的時候,她討好的在他肩頭上捏了捏。
“消夏大人,我剛纔絕對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一般計較了。”
就在阮心瑤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季消夏的雙肩時,被他一個閃身躲過去了。
“算了吧,你那狗爪子捏的,還不如不捏呢。”
阮心瑤當即爆炸了:“季消夏”
辦公室裏。
“墨寒,最近都沒有回家,你工作是不是很忙”
“還好,事情快要處理完了。舅舅,等都忙完了,我就回家。”
“墨寒,其實舅舅給你打這通電話,是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舅舅,你有什麼事情和我直說好了,不用這麼客氣。”“嗯”夏軍霆躊躇了一下,最終開口道:“你也知道,你舅媽和小純的這些年來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可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啊。如今,你舅媽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我們總歸也是一家人,我想
着讓小純回來,和你舅媽儘可能的把關係修復好,你舅媽也是這個意思。”
聽到夏軍霆說了這麼說,簡墨寒脣角彎了一絲清淺的弧度,突然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敞亮心情。
“舅舅,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小純帶回家的。”
是不是把她帶回家,讓她不去見蕭邪炎,她就會漸漸地把蕭邪炎遺忘了
就像當初,他離開的那樣
夏純一覺醒來後,心情特別的不好,也可以說,非常的鬱悶了。
因爲她在夢裏,夢到了自己和蕭邪炎結婚了,還有了好幾個孩子。
這本來能讓夏純在夢裏都可以把大牙笑掉的。
只不過,經過幾年的時間,她不再漂亮了,眼角也有了細紋,整張臉一點光澤度都沒有。
反而是他,還是那麼的妖孽,精緻的五官找不出一絲的瑕疵。
結果可想而知
蕭邪炎變心了。
他把她給甩了,不要她了,分手的時候,還罵她是黃臉婆,讓她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按着正常的女人反應,肯定是在夢境中哭醒好幾回了。
但夏純不會哭。
在她醒來的時候,她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那就是不能爲了愛情,迷失了自我。
因此,當蕭邪炎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夏純打算義正言辭的和他好好商量一件事。
“我覺得,我們盡情的約會幾天,我就要出去找份工作了。”
蕭邪炎剛走到衣櫃旁邊,聽見夏純特別正式的和他提出這個要求,轉過身體,懶懶地挑起眉梢,打算繼續聽她講下去,看看她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
“我不能總待在家裏像個米蟲似得,喫你的,喝你的吧我也要有一份工作,也要獨立起來。要是真的做個家庭主婦似得,每天等你下班回家,那我寧願不要選擇”
話音未落,蕭邪炎打斷了夏純的對話,玩味一笑,揚起眉梢。
“選擇什麼”
夏純其實很想說,那我寧願不要選擇和你在一起。
可話到了嘴邊,夏純覺得,這樣的力度不夠,她要說的更正式一些,或許他才知道,她並沒有嘻哈的和他開玩笑。
因此,下一刻,夏純義正言辭的表達出來自己的想法。
“我想出去工作,你要是不同意,我就選擇”突然,夏純意識到,分手的字眼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