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了,夏純眼底倏地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即又暗淡下來
唉
貌似他這次回國,簡墨寒的身上沒少捱過她的打。
不是甩他巴掌,就是咬他幾口。
其實,夏純也不想傷害他的啊。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是她的表哥,有時候夏純在打完他後,何嘗不覺得特別後悔
可當夏純那暴躁的情緒一上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要是以前,或許夏純會道歉。
但是現在,夏純必須要做到讓簡墨寒明白,她絕對不會和蕭邪炎有分手的那一天。
卻不想,她還沒有進一步的開口,簡墨寒的眉宇越蹙越緊,眼底閃着危險的火苗。
“自古邪不壓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往火坑裏跳你覺得目前這個社會,有幾個涉黑的大佬是得到善終的夏純,你曾經也做過記者,我不用和你解釋,就算再怎麼蠢,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吧”
我日
他居然還不死心的,勸她和蕭邪炎分手。
那夏純就不會客氣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也是毫不退讓。
“他涉黑又怎麼樣他販賣軍火又怎麼樣你知道,我做什麼事情不去計較後果,哪怕一個小時之後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話音剛落,夏純覺得,她應該讓簡墨寒換位思考一下。
有些人,站在說話不腰疼,因爲他們沒有經歷過。
因此,他們纔會冠冕堂皇的說出一些大道理。
如果說,這件事情攤在他的身上,簡墨寒愛上了一個這輩子永遠無法在一起的女人。
那麼,他會不會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的選擇和她在一起
動了動脣,夏純將這個假設說給了他聽。“簡墨寒,如果是你,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對着別人說一些沒有用的大道理嗎說到底,你根本就不懂得,愛一個人愛到徹骨的那種感覺就是你沒有經歷過,你不理解這種感情,
所以那麼纔會站在我面前。畢竟,你不懂,愛一個人,是無法控制住的自己的情緒。”
在他說完這些話後,夏純本來以爲,他早就準備好了措辭來回應她。
可讓夏純沒有想到的是,簡墨寒非但沒有說話,反而看着夏純的目光,多了一份深沉的難測。
他怎麼不懂啊
他保持理智了啊。
這輩子,愛上了一個永遠無法在一起的女人,不是沒有想過奮不顧身
可是,他考慮的問題,往往要比夏純全面和細膩的很多。
因此,他早在十幾年前,就選擇了放手。
他不想看到她終究有傷心落淚的那一天。
所以,爲了永絕這個後患,簡墨寒纔要一開始將他們這段戀情拆散。
只不過,讓夏純覺得特別驚悚的是,在簡墨寒沉默的這期間,一切都相安無事。
誰又能想到,下一刻,他居然將手臂快速的伸向了後腰。
一時之間,夏純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幹啥呢。
只因爲,簡墨寒居然從腰後面不止掏出來的不是別的東西。
而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槍
看着那漆黑的槍口,正指着自己的眉心,夏純真的很想給他一悶棍
但考慮到,她那棍子或許還沒揮舞出去,簡墨寒的手槍裏的子彈就率先射了過來,夏純就把這個愚蠢的想法給放棄了。
她發現,此刻此刻,簡墨寒的那雙黑眸,突然變得沉鬱冷鷙,不但這樣,那渾身上下溢出來強大的殺氣,夏純離着他三米遠的位置都感受出來了。
有話好好說不行嘛
夏純是真的害怕了,脣角輕抖着,話語像秋天落在枯井裏的黃葉,一顆心都跟着顫抖,沒了安全感。
也對,命都快沒了,沒有安全感也正常。
可是,在臨死之前,夏純怎麼也問明白啊。
只見夏純氣憤地叫道:“臥槽簡墨寒你這是要幹啥你身上怎麼會有槍啥時候買的你這槍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仿真的嗎”
簡墨寒沒有說話,但他的神情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就連臉色都泛着陰沉的冷意。
港真,夏純就怕他沉默。
他一直不說話,身上還這麼冷,夏純真怕他的食指萬一抽筋了,不小心再把她給崩了
不過,夏純看到現在的狀態,恐怕他的手指不抽筋,他也會扣下扳機的吧
思及此,夏純皮笑肉不笑的,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簡墨寒,該不會是我不和你回去,你就要殺人滅口了吧”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啊。你先把槍給放下行不行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說到這裏,夏純哭喪着一張臉,聲音裏有了軟軟的懇求。
“簡墨寒,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啊天底下有你當哥的嗎你居然用槍口指着你妹妹”
“哥,你別拿它嚇唬我行不行我知道你在開玩笑,你快把槍給收起來吧。”
“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我任性,我和你道歉還不行嗎”
可勸了簡墨寒這麼多,他依舊不發一言,反而是他眯緊的視線,愈發的鋒利。
夏純壓抑的心情也是積壓到了一個頂點
她好想爆一句粗口啊。
他媽的簡墨寒,你今天是不是就打算來把我的命給取走的
可老孃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啊,不就和是蕭邪炎談了一場戀愛嗎
你用得着殺人滅口
她剛想要把這些心裏想的告訴簡墨寒
然而,讓夏純心頭一顫的是,他剛纔還像一尊雕像似得,紋絲不動。
而此刻時刻,他居然走動了。
簡墨寒就這麼舉着槍,一步步的衝着她緩步邁動着腳步。
夏純的神經再一次如同鋼絲線似得,緊緊地繃着。 “我日簡墨寒,我可警告你啊,殺人可是要犯法的,你讓我上了西天,你下半生也想好過了,法律會將你送進監獄裏,你這種長相,進了監獄後,肯定是多撿肥皂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