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着公園不遠處的一顆大槐樹下,簡墨寒盯着夏純和蕭邪炎嬉鬧的畫面,抿着脣角,複雜了臉色。
當天下午六點十二分,當a市毫無徵兆的一聲轟鳴,當地的政府發現,在f區的機場驟然飛昇一架超音速飛機的時候,領導班子感覺自己頭皮都要炸了。
連一刻鐘都沒有猶豫,他們立即聯繫了駐地軍方。
事實上,軍方比當地政府還要早知道,一架超音速飛機在他們a市的上空盤旋着。
不明來歷的威脅,全部視爲敵軍侵犯。
整個a市剛要拉響防空警報,用雷達檢測,並且試圖和那一架超音速飛機對話的時候。
沒想到,下一秒,軍方代表也感受到了什麼叫頭皮發麻,那炸立的程度,根根樹立,就和剛下油鍋的金針菇似得。
因爲,那一架超音速飛機後面,居然還疊着四架
不管是戰鬥機,還是殲擊機,以及載客的波音747,無一例外,必須裝有雷達設備。
要不然,你在萬米高空上怎麼飛
可是,就這麼毫無徵兆,一下子就飛起五架超音速飛機,他們居然一點沒有察覺。
這怎麼不讓他們心裏發毛
這說明,這五架超音速飛機上的雷達信號,一開始就被屏蔽了。
也可以換句話說,這幾架超音速飛機上,要是真的裝有防空導彈,只要一落下來,整個a市都有可能蕩然無存。
畢竟,超音速飛機的並不是單純的客機,不帶任何作用的攻擊性。
因此,軍方代表在一邊流冷汗,一邊部署着攔截導彈。
榊泫在雷達地圖上看到,地面上有一排的紅色小點,拿起飛機上的通訊設備,冷然的一笑。
沒幾秒鐘,赤木野平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事”
醉人的桃花眼中,一抹精光頓閃,榊泫又瞥了一眼雷達地圖上的紅點,笑出了輕諷的態度。
“幾隻噁心的蒼蠅要飛過來了,要不要打掉”
其實,早在這之前,赤木野也發現了雷達上的紅點。
假如說,要是真衝動了,那他們就不是能進局子裏喝茶這麼簡單了。
本來,他們的身份就敏感,這要是再把軍方刺激大發了,赤木野都不用想後果,眉心就已經緊緊地蹙了起來。
“榊泫,我警告你,你別給我作死。”
雖然這個不着調的總是以“技術工種”自居,平時也看不出來他有多大的本事,可是沒有一點真功夫,榊泫是不會進到夜七梟裏的。
因此,赤木野不但要盯着地面上的情況,還要以防這貨闖禍闖出圈來。
只不過,就像蕭邪炎說的那樣,榊泫要是這麼聽話,他就不叫榊泫了。
“萬一這幾枚攔截導彈飛上來,那就不是作死的問題了,是我們真會死啊。媽的老子這輩子還沒娶上媳婦,連個種都沒留下,不甘心啊啊啊”
他還在通訊設備那邊亂嚎,赤木野一臉的黑線,他算是聽出來了,這貨就是無聊了,又閒的沒事想要找她嘮一下。
要是真的讓榊泫投放防空導彈,他是沒長腦子沒長心,做出這種事來
本來,赤木野並不想搭理榊泫,可覺得就這麼晾着他,確實也不太好。
這貨有恐高症,說什麼都不肯上超音速飛機。
亞洲分部裏的兄弟,又沒有總部的人那麼精簡,滿打滿算的能挑出來三個懂得戰機原理的。
這樣一來,還缺了兩個。
要是墨蕭在,他肯定就上了。
只可惜,墨蕭早上就飛往了英國。
赤木野見少了兩個人,立即自告奮勇的舉手。
她雖然對這方面瞭解的不透徹,但在空中飛個來回應該沒問題。
結果,榊泫一看赤木野要上超音速飛機,他將手臂搭在赤木野的肩膀上,邪邪地挑起眉梢。
“算我一個。”
赤木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震驚了一瞬,轉頭望着榊泫。
還不等她問出口,榊泫那張嘴又開始的滿嘴跑火車了。
“幹嘛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難道你想讓我對你以身相許好吧,那老子就委屈”
後半句還沒從榊泫的嘴巴里完整的蹦達出來,赤木野就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了。
榊泫立馬提着屁股滾蛋了。
可看着榊泫離去的背影,赤木野的眼眸裏溢出瞭如水的笑意,脣角勾起的弧度,是一種溫暖柔和的顏色。
所以,在榊泫還在通訊設備裏繼續吐槽的時候,赤木野並沒有就此打斷他,而是問着他了一個問題。
“你猜簡墨寒會看到嗎”
榊泫也立即收住了他呱噪的吵鬧聲,風輕雲淡的嗤了一下。
“這麼大的動靜,除非他眼瞎。”
赤木野又繼續問道:“那他會往深處想嗎”
榊泫難得正經了一次:“他如果沒有那腦子,怎麼會當上國際刑警光憑着一身正氣嗎要是這樣,老子也可以去做兩天國際刑警了。”
赤木野一聽,榊泫這又要扯沒邊了,連忙制止住他。
“那就不用管了,按着計劃行事。”
就他一天老子老子的掛嘴邊,沒個正形,嘴巴又那麼賤,真讓他去當國際刑警,沒準用不了兩天,人家高級督察就氣的把他給崩了。
榊泫果然安靜了一會兒,可沒有片刻的功夫,他又拿起通訊設備和赤木野聊了起來。
“被爺這麼一搞,老子都想結婚了。”
赤木野是發自真心的笑:“你可快把這個想法止住吧別去禍害人家純良的小姑娘。”
“我不去禍害人家純良的小姑娘,我禍害禍害你怎麼樣”
赤木野一臉的黑線:“找揍是不是”
不過轉瞬間,赤木野就像想到了什麼似得,驚呼一聲。
“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不對勁呢,你是不是看中哪家的姑娘了,用不用我幫你去提親不行的話,夜七梟的所有人都出動,作爲你的婆家人,幫你把這個姑娘娶回來。”
榊泫沒有應答,低低的在通訊設備裏笑了起來。
反而是赤木野覺得莫名其妙了。
平時她說一句,這貨恨不能有十句等着她。怎麼突然間,他那嘴巴就變成了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