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身份,“阿齊茲”笑着搖搖頭,居然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內,幻化成了另一個人。
這要是被一般人看到,房間里居然上演了一出大變活人的戲碼,不會嚇死,一雙也會瞪得老大。
畢竟,這不是活在虛擬的世界裏,一個大活人,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光想想,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彌撒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剛纔只不過是察覺到不對勁,擡起了那張更加詭異的面具而已。
既然這男人拿出真面目示人了,彌撒笑了一下,房間裏響起他低沉不羈的聲音。
“我在問你,你到底是誰”
男人雙眼微擡,微微垂首,同樣牽起一邊的脣角。
“納西斯,是我的名字,久聞彌撒大名。”
對於納西斯的拍馬屁,彌撒毫不猶豫的對着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周身卻寒氣漸濃。
“所以說,你來找我,是想找死嗎”
納西斯無所謂的揚脣一笑,盯緊了彌撒那張面具下的臉,輕輕地開口,卻比任何利器還要殺人於無形
“我要是想死,十四年前那次的毀滅者實驗中,被注射h2r病毒的時候,我早就殞命了。”
短短的幾個字,像是透露什麼密碼,彌撒的那雙眼睛倏然間瞪得好大,痛苦的記憶彷彿無數根銀針,細密的扎進彌撒的腦仁裏。
冷冽的黑眸泛起了恐怖的紅意,只聽見哐噹一聲,彌撒將手邊的一個花瓶,對着納西斯重重的砸了過去,狂暴的怒喝一聲。
“你到底是誰”
其實,納西斯很瞭解,彌撒雖然投放過來的是一個花瓶,但就這速度,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躲得過去。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納西斯緊緊地盯着投擲過來的花瓶,一雙湛藍色的雙眼,居然在頃刻之間幻變成了豎瞳
與此同時,那飛馳過來的花瓶,堪堪的停在納西斯的面前。
啪
花瓶應聲落地,四分五裂,一地狼藉。
納西斯擡起腳,邁過去那一堆碎瓷片,來到彌撒面前,一雙眼睛又恢復了常態,彷彿剛纔那恐怖的豎瞳,只不過是彌撒看見的假象。
但彌撒心裏卻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突然,納西斯笑着開口道:“把面具和斗篷還有你的變聲器都給摘了吧,大家既然都已經開門見山了,你也沒必要僞裝自己了。”
說着,他已經伸出了手臂,打算幫助彌撒脫掉。
卻不想,下一秒,彌撒狠狠地拍了納西斯一巴掌,用面具下的那雙陰冷的暗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少和我動手動腳的,當心我要了你這條狗命”
納西斯並沒有生氣,反而輕聲一笑。
“看來我沒有猜錯,你果然是個”
話音未落,納西斯看到,彌撒隱藏在面具下的那雙黑眸緩緩地收縮,緊接着,他將身上的黑色斗篷和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當他的真面目露出來的時候,震驚的是,彌撒居然不是一個男人
那樣貌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畫着濃郁的哥特式妝容,一頭烏黑秀麗的髮絲,被綁成了兩個馬尾,彆着兩個精巧的死亡之蝶。
納西斯盯了彌撒半刻鐘的時間,忽而,輕笑出聲,眼眸中更是多了一分欣賞。
“你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成功品。”
彌撒翻個白眼,沒了變聲器,她的聲音有些稚嫩,像小女孩一樣,透着純淨的清靈。
“難道你不是嗎”
納西斯簡短的回答道:“我不是。”
聽到這句話,彌撒先是微微一愣,擡起那雙純黑色的眼瞳,緊緊地盯着納西斯,像是要在他臉上找出什麼破綻。
可她盯了好一會兒,發現無果,只能將目光收回,不鹹不淡的問道。
“所以,你找我,究竟爲何而來”
彌撒並不蠢,也很明白,這男人剛纔說起十四年前的毀滅者實驗,只不過是爲了激怒她而已。
好在,彌撒並沒有那麼衝動,過去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她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了。
畢竟,要不是h2r病毒,她也不可能變得這麼強大。
而剛纔過激的舉動,只不過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換句話說,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被注射過h2r病毒。
可是,他卻自帶着一種古老的神祕力量。
彌撒有聽說過,古時已經覆滅的瑪雅國,就能操控着幻術。
想到這裏,彌撒扯着脣角,冷淡一笑。
而納西斯聽到彌撒的問話,挑起眉梢。
“不先請我坐下嗎”
彌撒不爽的輕嗤道:“到處都是座位。”
“你和傳說中的,有些不一樣。”
彌撒等着納西斯繼續說下去:“哦”
納西斯又笑了,那笑容彷彿一條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
“傳說你腦子不正常,做什麼都不按着套路出牌。”
“你這麼說,我可是要生氣了。”彌撒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有什麼事情快點說,我可沒什麼心情和你閒聊。”
果不其然,納西斯收斂了笑容,眼神恢復清冷,直言不諱道。
“我想請你和我聯手,打垮蕭邪炎。”
聽到這個請求,彌撒先是不敢置信的微微一愣。
反應過來後,她搖着頭,雙馬尾在她的擺動下,像波浪似得晃了晃。
她並沒有立即回答納西斯,而是先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前段時間,也有一個男人來找我,說寧願配上他的沈氏企業,也要搞垮蕭邪炎,但我拿了他的錢,卻沒答應他。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納西斯脣角微翹,回答道:“你並不想和蕭邪炎做對。”
“聰明。”
彌撒在說完後,伸出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
納西斯當然知道,彌撒下了逐客令。
但他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薄脣揚起一抹邪惡弧度。
“所以,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基本上沒有了。”
“好吧。”納西斯從座位上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彌撒卻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