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明,她早晚有一天會回去
並且,蕭邪炎並不是想要阻擋夏純回家。
而是那天簡墨寒在衚衕口親口說過,只要把夏純帶回去,她什麼時候把他給忘了,簡墨寒纔會把她放出來。
只要一想到這,蕭邪炎雙手抵在額頭上,不着痕跡的皺眉,眼神暗了暗。
簡墨寒和h2r病毒,一樣的難纏。
夏純一覺醒來後,發現她旁邊的牀鋪有動過的痕跡。
可是,身邊的位置卻早就已經涼了溫度
夏純可以肯定,晚上的時候,蕭邪炎來睡覺了。
可是,他卻沒有驚醒她。
甚至是,夏純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放在以前,每次當她上牀要睡覺的時候,枕邊人的手指就開始不安分了。
一會兒摟緊她的腰往懷裏一帶,再有個兩分鐘,那人就開始得寸進尺了,不是輕輕地咬她的耳垂,就是將手臂伸了出去。
每到晚上,夏純就和蕭邪炎上演一出求饒的戲碼。
不過到了最後,都是夏純無條件的妥協了。
他一撩她,明明那麼好看精緻的臉,卻在她耳邊,輕輕地吐出一些“污言穢語”,搞的夏純沒有幾分鐘就繳械投降了。
現在,她望着身邊早就已經涼了牀鋪,幾近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唉他是和我真生氣了嗎”
這個猜想,很快的就得到了證實。
夏純在洗完臉刷完牙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蕭邪炎剛好推門進了房間,換了一款黑色的手錶。
夏純扯出一抹笑,主動的上前打招呼。
“嗨昨晚睡得好嗎”
他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好像她杵在那裏就和一團空氣似得,戴上手錶就走了出去。
“”夏純。
她當即愣在了原地,眨眨眼睛,對於他的無視,夏純特別的不理解。
關於昨天晚上的爭執,他們倆誰也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
說大了,這是吵架。
說小了,他們就是拌兩句嘴。
再說了,這世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嘛。
兩口子過日子,還有舌頭不碰牙的
就因爲她想要回家這個問題,他們倆吵了兩句,然後就發生了冷戰,這是不是有點太蠢了
不過轉瞬間,夏純好像就意味到了問題的所在。
會不會是她剛纔問的那句話出了毛病
“嗨你昨晚睡得好嗎”
誰像她這麼心大啊,吵了一架,沾枕頭還能敞着肚皮呼呼大睡
或許,蕭邪炎還在生氣的原因,就是因爲她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裏
要不然,夏純根本就找不出他們冷戰的原因了。
想到這裏,夏純歸結了一下原因,覺得還是自己剛纔問出的那句話出了問題。
因此,在準備下樓的時候,她調整好了策略,和他聊一些別的話題,儘量避開他的雷區。
就這樣,夏純信心滿滿的走下了二樓。
當她發現,蕭邪炎已經買好了早餐,桌子上擺好了兩副碗筷的時候,夏純天真的以爲,他不生氣了呢。
這到是沒關係。
他不和她說話,她可以找他聊聊嘛。
夏純望着一桌子的早餐,突然眼眸一亮,找到話題了
“要喝豆漿嗎今天送的豆漿格外的濃郁,要不要我幫你倒一杯”
她舉着量杯,十秒鐘過去,二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
夏純的臉色又黑了。
她的手臂都快舉酸了,可是蕭邪炎這個死人腦袋,他居然還像是得了選擇性耳聾,又在無視她
不過,根據前兩次的經驗來看,夏純讓自己先別那麼急躁,有什麼事情都和他好好說。
不然一言不合,他們倆再吵起來,那行了,這矛盾都不用激化了,直接打個死結得了。
夏純收回了裝有豆漿的大量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一口氣,面帶微笑的繼續喫早餐。
這期間,蕭邪炎不但得了選擇性耳聾,還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啞巴,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
一直快到中午了,夏純覺得自己的氣也消下去的差不多了,又主動的靠了過去,熱情的問道。
“你想喫什麼想喝鯽魚湯嗎我知道你不能喫辣椒,那我給你煮幾道特別清淡的小菜怎麼樣”
結果,這個混蛋還是一副三腳踹不出個屁的樣子,第n1次的無視她。
那一刻,夏純的情緒快要猶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都把姿態放到最低了,錯也認了兩三遍了,他怎麼還生氣啊。
夏純可以發誓,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和誰低過頭。
爲了蕭邪炎,她都不要尊嚴了。
媽蛋的
他到底想怎麼樣嘛
這情緒一旦上來了,夏純就控制不住了。
他不是不能喫辣椒嗎
那他就把菜全都做成紅色,特麻特辣的,就連四川人都接受不了的那種。
可是,當夏純將一罐子辣椒油,準備一股腦的全都倒進炒鍋裏的時候,她突然又不忍心了,將手臂收了回來。
唉
萬一給他弄病了,她還得揹着他去醫院看醫生。
最後累的還是她啊。
再說了,看他受罪,她的心也好疼啊。
看來,要是讓他消氣,夏純還需要耐心一點。
就這樣,她在廚房裏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做了幾樣小菜,她知道他喫的清淡,連鹽都不敢放多了。
當飯菜端上桌的時候,夏純又主動的蹭了過去,不敢拉他的手臂,卻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要生氣了,過來喫飯了。”
蕭邪炎還是沒理她,當她是透明人。
可是,夏純卻受不了這種冷戰的模式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夏純沒有爆發,但她感覺,現在的心境也和死了差不多。
“喂,你怎麼還在生氣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有再提回家了,蕭邪炎,你就不能和我說句話嗎”
只可惜,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完全就是一個人體制冷機器。事情發展到這裏,夏純多少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