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夏純剛纔在房間裏,和林西分析的那些道理被她給聽進去了。
總之,這頓飯夏喫的還算和諧,林西也並沒有忸怩,夏純會和她聊一些大學裏發生的趣事,左諾一就安靜的在旁邊聽着。
可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麼短暫。
等他們喫完飯後,鐘錶上的指針都指向了十一點多了。
左諾一幫着收拾完碗筷後,無論如何都要告辭了。
雖然夏純很不想諾一走,但這裏畢竟是林西的家,她心裏那點小心思,林西恐怕也一清二楚的。
所以,夏純只好先把諾一送了出去,並且自作主張的邀請着諾一再來玩。
諾一微笑着答應。
目送着諾一下了兩層樓,夏純將目光收了回來,掏出了手機。
當她滑開解鎖鍵的時候,夏純還在心裏默默地發誓。
如果蕭邪炎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她也會立即提着屁股殺回家裏,窩進蕭邪炎的懷裏,軟軟的和他撒嬌。
失望的是,當夏純查看手機的時候,蕭邪炎那個混球還真的一條短信都沒有給她發送,更別說給她打個電話了。
一瞬間,夏純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揚起手臂,打算將手機給摔了,以示泄憤。
只不過,這個想法剛剛生成,夏純像是回憶起來了什麼,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蕭邪炎的成功調教下,夏純但凡再有摔東西泄憤的想法,就想起來了上次她住院。
當時她鬧脾氣,就將身後的枕頭摔到了地上,臉色也臭臭的。
蕭邪炎沒說什麼,只是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枕頭。
可到了後來,他居然拿着蟹粉小籠包去誘惑她。
夏純是一個沒有節操的人,她嗅着那麼濃郁的味道,已經喝了好幾頓雞粑粑味道的雞湯,看見蟹粉小籠家就像看見滿漢全席似得。
夏純忍不住了,舔了舔脣角,還沒等她問出口,蕭邪炎先“體貼”的擡起那雙妖媚的黑眸,似笑非笑的。
“想喫嗎”
夏純忙不迭的點頭。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准許她喫蟹粉小籠包的前提是,要她把剛纔扔在地上的枕頭撿起來。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夏純剛做完手術,別說下牀了,就是動彈一下,全身都痛的要命。
當即,她給了他一個合理的理由。
“傷患現在不能動,一動身上就會很痛。”
結果,蕭邪炎更狠,他輕聲嗤笑了一聲。
“我看你扔枕頭的時候,氣性挺大的,沒看見你身上哪裏痛。”
“”夏純被噎住了。
不過轉瞬間,她就理直氣壯的仰脖一哼。
她纔不相信,蕭邪炎就因爲一個摔枕頭,讓她餓肚子。
事實證明,這種事,他不但能做的出來,居然還腹黑到把裝着蟹粉小籠包的袋子拆開,讓她聞到味道。
那一刻,夏純簡直都要瘋了。
最後,她抵抗不了誘惑,忍着身上的劇痛,滿頭大汗的下了牀,把枕頭撿了起來,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這才喫到蟹粉小籠包。
至此,夏純終於明白了,不能任性的摔東西泄憤。
所以,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夏純又將手臂收了回來,默默地垂下眼眸,邁回了林西家。
一進門,夏純懨懨地,有點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林西,我今天晚上不想走了。”
林西明知道夏純心裏在想什麼,卻裝成不知情的沒有戳穿。
“嗯,就睡在我家吧。”
只要她不吵吵着去夜店裏嗨皮,和一些男人跳那些不三不四的舞蹈,林西就萬事大吉了,覺得總算也能和蕭邪炎交代的過去。
夏純:“謝謝你啊,林西。”
“客氣什麼啊,你和我用得着這麼生分嘛”
聽見林西這麼說,夏純突然咬緊了牙關,黑眸中閃過出來一抹晶瑩的亮色,對着地面啐了一口,像是在噴某個混蛋。“突然覺得,要男人有什麼用啊總是惹你生氣,不但這樣,還像個槓精似得,和你糾結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我不過就是說想回家看看,又不是不回來了,他倒好,揪着這個點不放,居然他媽的和老孃玩
起了冷戰”
她這正瘋狂的吐槽着蕭邪炎做的“惡事”,林西在衣櫥裏找出來一牀被子,鋪在了大牀上,彷彿聽懂了什麼,後知後覺的尋思過味了。
“你在說蕭邪炎嗎”
夏純將眼角的溼潤抹掉,不爽的暗怪一聲。
“你才反應過來啊”
夏純以爲,林西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這麼一吐槽,林西會跟着站在一個陣營裏,同仇敵愾來着。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夏純和林西具體的說了一下,他們吵架的原因。
然而,事實卻證明,她想多了。
林西鋪完被子後,認真的盯着夏純。
“我看你絕對是飄了吧你說蕭邪炎對你不好,你看看你這黑寶石手鍊,他花了多少錢給你贖回來的你要什麼,他都會滿足你,沒有他辦不到的,這麼好的男人被你碰上,你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說到這裏,林西又變成了訓斥的語氣。
“還有,你說你們這次吵架的原因,我覺得,責任完全在你這裏。你之前都說不回去了,看你還言而無信,要換成是我,我也會和你吵起來。”
“”夏純。
她都不敢相信,現世報來的這麼快嗎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夏純還和林西義正言辭的說諾一多麼多麼好,讓她儘快的接受諾一。
兩個小時以後,也就是此時此刻,情況居然發生了大逆轉。
林西不但幫着蕭邪炎說話,夏純甚至都有一種錯覺,她最好的朋友被那個混蛋給洗腦了。
這一刻,夏純總算是體會了什麼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夏純那雙大眼睛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掛着一抹促狹的笑意,別有深意的反問道。
“這麼說,你還是覺得身邊有個男人比較好”
林西點頭:“當然了。”夏純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和諾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