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知道,蕭邪炎不吸這個,那麼,他的右手邊爲什麼會擺放着一盒煙
難道他一直都會,只是和她在一起後,隱藏起來她會抽菸這個事實
但轉瞬間,夏純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前一段時間,他們倆都恨不能黏在一起了,有煙癮的人會控制不住吸菸。
那段時間,夏純也沒看見過他把煙掏出來。
再說,他身上真的一點那種油膩的煙漬味道。
就在夏純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間,她震驚的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蕭邪炎他、他、他食指和中指之間果然夾了一顆煙,嫋嫋輕煙迴旋上升,菸頭微紅的亮色明明滅滅。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夏純看到下一秒,那個混蛋居然把菸灰彈到了她的雪糕杯裏
夏純瞬間斯巴達了
感覺自己胸前裏積鬱了一團強烈的怒氣,臉色扭曲的可怕。
她要問問那個混蛋,究竟爲什麼這麼做。
那一刻,夏純就像螃蟹成精了似得,一身的理直氣壯,橫着走到了超市裏,來到蕭邪炎面前,啪的一聲,將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拍的手心生疼。
但比起她心裏的怒氣,這都不算什麼。
夏純掐着腰,胸口上下不斷起伏着,伸出手臂控訴他無恥的行爲。
“蕭邪炎,你說過不動我的雪糕的”
其實,在夏純像只螃蟹成精了似得走進超市裏,蕭邪炎就發現她了。
可他非但沒有做過事的心虛,還當着夏純的面,將那根菸彈在了雪糕杯裏。
只見,蕭邪炎擡起那雙妖媚的黑眸,身體向後慵懶的一靠,那抹腹黑的笑容完全的勾勒在脣角上。
“你仔細的回憶一下,你之前要我做什麼。”
夏純吼了一聲:“我說你不能把我的雪糕扔了”
蕭邪炎反問道:“我扔了嗎”
“”夏純。
的確,她沒把雪糕給扔了,可他幹了更加惡劣的事情
剛纔夏純還探頭瞅了一下雪糕杯裏面,發現他都不止彈了一個菸蒂了,少說都有三四根了。
可是,這個混蛋卻揪住了字面的意思,不但沒有承認自己做的錯事,他反而還一副理直氣壯的。
換句話說,蕭邪炎也在和她玩文字遊戲。
意識過來這一點,夏純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大鬧天空的孫大聖,永遠都逃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她怎麼就這麼蠢啊。
剛纔還腦殘到居然去挑釁他。
夏純,你這個sb,不知道他除了囂張到無法無天,再有一種仇必報的個性嗎
那麼久遠的事情,他都不會忘,還時常的拿出來曬曬,你當時做的那些過分事,弄得你不但愧疚,還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人。
你明明知道他是這種個性,爲什麼還要去招惹他啊
這回好了吧你今天第二次知道什麼叫現世報了。
那些所謂的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全是他媽的屁話
所以,在想通了以後,夏純的怒氣也消散了一大半,像只被雨水淋得落湯雞,懨懨地的坐到了蕭邪炎身邊,主動的承認自己剛纔犯得錯誤。
“大哥,真的,我老稀罕老稀罕你了。”
聽到這句話,蕭邪炎真心沒忍住,垂下眼眸 ,噗哧一笑。
“你這什麼時候學會的東北方言”夏純解釋道:“我上大學的時候,宿舍裏有兩個東北室友,大家住了一個學期我們宿舍裏六個人全體被帶跑偏了,都一口東北大碴子味。後來我爲了跑新聞,搬回家住了,這兩年我都改過來好多,你不知道
,我們宿舍剩下的那幾個室友,到現在都沒有改過來。”
很明顯,對於這種接地氣的口音,蕭邪炎非常沒有嫌棄有種土味,反而喜愛的捏了一下她的臉,要求道。
“再說一句我聽聽。”
夏純看着蕭邪炎,覺得他這樣的髮型,再這麼笑起來,全世界都明亮了好多。
可夏純因爲蕭邪炎剛纔把她的雪糕禍禍了,雖然心裏有氣,表面上卻不敢發作出來。
因此,她指着蕭邪炎的髮型,笑的一臉真誠。
“大哥,你今天梳中分是不是有點影響智商啊”
蕭邪炎嘴角噙着一抹譏誚的弧度,讓夏純覺得意外的是,他居然也學會了東北腔。
“不影響智商,露着奔兒頭,老涼快了。”
說真的,別人操着這口音,夏純覺得特別有意思,但要是蕭邪炎,她就有點接受不了
畢竟這東北口音有點太接地氣了。
而蕭邪炎本來就不是本國人,雖然他長着一副和他們無異的東方面孔,但他從小是在國外長大的,骨子就和他們就不一樣。
換做是誰,應該都接受不了一個意大利華裔,突然之間變成了東北男人吧
因此,夏純快跪了的表情,一副祖宗在上,求着蕭邪炎。
“爺,你能把這口音換回來嗎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可是,蕭邪炎卻好像越玩越上癮了。
“你咋啥都管,鬧不鬧挺”
“”夏純。
她錯了,她真的知錯了
這裏要不是公共場合,夏純都想去砍幾根荊條背在身上了。“爺,我今天出門沒帶大小腦,一開始就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去買什麼冷飲。後來更不應該和你玩文字遊戲,買了一大杯的火焰雪糕,還很惡劣的在上面吐口水,而我深知,我犯得最嚴重的錯誤就是,不應
該怒氣衝衝的指責你,爲什麼在我的雪糕杯子裏彈菸灰,更罪該萬死的是,暗諷你今天的髮型影響智商。”
蕭邪炎聽着夏純一字一句的認錯,薄脣揚起,帶出幾分慵懶的笑意,手指在她下巴上搔了搔。
“小喵好乖。”
夏純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謝謝爺的誇獎,那我們可以接着去玩了嗎”
蕭邪炎又笑了,不緩不急的說道:“你看你咋急性,萬一出去把波棱蓋卡禿露皮了可咋整”
“”夏純懵了。
這怎麼又來了她不敢想象,該不會以後蕭邪炎都要有這種口音和她說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