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空姐什麼意思,只好擅自切斷了電話。
原本,安妮還等着蕭邪炎回答她的問話呢。
結果,等來的卻是電話裏的忙音
他居然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把切斷的通話,安妮深呼吸了幾口氣,最後沒忍住,又像個炸藥桶似得,砰的一下爆炸了。
“蕭邪炎你這個混帳東西,居然就這麼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但安妮也知道分寸,曉得他現在坐飛機,要屏蔽手機信號。
要不然,安妮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混蛋嗎
可是,冷靜下來後的安妮,開始思考起來剛纔蕭邪炎囑咐她的那幾句話。
他要她以後不要打聽他的事情了,免得她比殃及池魚。
這一次的自殺式襲擊,她是沒出什麼事。
那麼,誰又能保證下一次不會出事呢
安妮抿緊了脣角,很顯然,她並不想聽蕭邪炎給她的忠告。
畢竟,她在這世上,只剩下這麼一個表弟了。
夏純昨天和蕭邪炎聊得晚一些,再加上,她居然知道,蕭邪炎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姐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總歸也是和他也有血緣關係的時候,夏純也不知道自己興奮個什麼勁,居然鬧宿鬧得
大半夜沒有睡着。
後來,等她好不容易困了,覺得眼皮子都在打架要睜不開了,窗外的天色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她還裝模作樣的設置了一個鬧鐘,希望自己能睡上三個小時之後再起來。
畢竟,事隔這麼長時間回家,夏純也不好意思太過分了。
可是,當三個小時以後,鬧鈴咿呀咿呀響起的時候,夏純早就把起來的想法就着做夢給忘得乾淨了。
她一把抓起鬧鈴,起牀氣嚴重的像是要舉着炸藥包毀天滅地一樣,將其拍碎,不幸的鬧鈴就這樣被瞭解生命,魂歸垃圾桶了。
而等到她真正的清醒的時候,太陽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夏純這才意識過來什麼,毛手毛腳的從牀上爬起來,期間,腳丫子還不幸的踢中了牀腳,痛的她差點將眼淚給逼出來。
等收拾好這一切的時候,夏純下樓發現。
果然,客廳裏就剩下陳默蓮一個人,她身邊擺放着一個非常精緻的音響,裏面播放的音樂很舒緩,明顯的就是胎教音樂。
此刻,陳默蓮似乎也發現有人從樓上走下來,緩緩地睜開雙眼,而後,對着夏純悠然地一笑。
“小純,你起來了”
夏純先是條件反射的往四周看了一眼,以爲家裏還有其他人在。
但她掃了一眼後,根據她的直覺可以斷定,除了陳默蓮還有她自己,確實沒有一個能喘氣的了。
可她還是不相信,陳默蓮居然懷了一次孕,不管性格還是脾氣,會轉變的這麼快。
她一直堅信,這個女人一定有其他的目地。
只不過,目前被她給隱藏起來了,總有一天,她會忍不住爆發。
因此,當陳默蓮問起的時候,雖然夏純很不想和她犯話,但她知道,既然已經回來了,再拿當陳默蓮當空氣無視,這是不切實際的。
夏純將額前的碎髮撩了一下,譏諷的笑了笑,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意,
“我爸和我哥不在嗎”
陳默蓮將身邊的小音箱關上,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邊伸了一下懶腰,邊和夏純說道。
“你爸爸早就去上班了,倒是墨寒剛出去沒多大一會兒,看樣子像是去買菜了。”
面對陳默蓮這麼平靜的回答,彷彿就是在和他閒聊天,夏純卻還不下警戒心,仍然蹙眉質疑道。
“這麼說,就你一個在家嗎”
“是啊。”
看着陳默蓮點頭,夏純黑眸陡然一沉,臉上卻洋溢着假笑。
“那我覺得,你就沒必要演戲了,真的,還挺累的,再說,你還懷着孕,傷神不說,對你肚子裏的寶寶也不好,何苦來呢”
陳默蓮乍一聽夏純這麼說,神色茫然了好一會兒,接着,將眼眸垂下,受傷的情緒閃過。
“小純,過去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那樣對你。可你能相信我嗎我真的是想和你和好,現在我肚子裏還有了弟弟,等他一生下來,我愈發的憧憬那種閤家歡樂的景象,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閤家歡樂”夏純很不給面子的懟回去:“你心裏如果早就有這個想法,你就不該教唆你的寶貝女兒,去搶沈啓寧”
雖然說,她已經認清了沈啓寧的真面目,而且還遇到了她生命中的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可誰遇到這種噁心事,誰不生氣
這就好比原本是她的水杯,但有人卻在這杯水裏吐了一口濃痰,儘管你沒有多喜歡這杯水,可只要一想到這杯水裏面有污穢之物,想吐的心都有了。
算了。
她也懶得和陳默蓮說話,更不想和她同在一個屋檐下喘氣。
可是,就在夏純還沒有走兩步的時候,陳默蓮突然笑意盈盈的叫住她。
“你去哪兒啊”
夏純翻個白眼,沒吭聲。
她這態度表現的多明顯啊。
只不過,陳默蓮卻好像沒有察覺出來夏純對她根深蒂固的厭惡,還一個勁的追問道。
“小純,你去哪兒啊”
夏純發現,陳默蓮從前呱噪的和個烏鴉似得,現在怎麼又變成了復讀機了
她敢斷定,要是她一直不回答,陳默蓮絕對把她追到天邊。
爲了避免這種麻煩,夏純攥緊拳頭,轉回身,忍無可忍的怒吼一聲。
“出去轉轉你煩不煩啊怎麼懷孕還把你的更年期引出來了嗎”
陳默蓮還和之前一樣,笑的清風徐面,好像夏純剛纔針對的不是她一樣。
可是接下來,她的話鋒一轉,不再侷限於那些無聊的問題上,而是提了一句讓夏純心中猛然一顫的問題。
“小純啊,你之所以這麼狂躁,是害怕我對你使什麼手段嗎”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純發現,陳默蓮那抹笑容裏,明顯藏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