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夏純還是沒能從簡墨寒嘴裏套出什麼話來。
沒辦法,她深知簡墨寒那張嘴就和上了封條似得,再加上他從小就穩重的過了頭,什麼話都藏在心裏,至今爲止,他連朋友圈的動態都沒有發一張。
夏純總算明白了,有可能她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答案了。
有時候夏純都能預感到,他這個性格啊,怎麼可能會討得到老婆
後來夏純又覺得她在瞎操心了。
說真的,簡墨寒長得特別英俊,身上的氣質也很乾淨,夏純就是一個顏控,不然她六七歲的時候,怎麼還對簡墨寒存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且,他屬於越長越帥的那種,褪去了少年時期的青澀,現在的他,更能多了一份男人的穩重。
就憑着這一點,追他的女孩子還不有的是啊
別的不提,就說他那個女同事,那種愛意的目光都快從眼眶裏溢出來了。
既然不擔心他的終身大事了,夏純則轉回身,要去房間換身衣服。
可就在她剛要擡腳,往前邁動一步的時候,夏純突然感覺,她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回頭一看,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簡墨寒。
夏純懵逼:“你幹嘛還有話和我說嗎”
簡墨寒眉目深諳,再一次認真的盯上了夏純眼睛。
“剛纔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你有沒有往心裏去”
原來,他就是爲了這個纔不讓她走的啊
夏純撇嘴,一副嫌棄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簡墨寒。
“哥,你怎麼突然和老媽子似得那麼羅嗦啊”
她掙了掙,卻發現簡墨寒仍然桎梏着她的手臂。
不得已,夏純又將怨懟的目光投放在他臉上,剛想要問問他這是又抽哪門子的瘋的時候。
不想,夏純卻發現,簡墨寒銳利的視線眯緊,壓低聲音。“小純,我沒和你開玩笑,在這個家裏,你還是處處當心一點,我不能做到時時刻刻的看管你在做什麼,自然也不能時時刻刻的保護你,你心眼直,就算你心裏明白這是圈套,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我
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無論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還是留心一點,避免讓自己踏入不可挽回的後果。就像我剛纔說的,無論如何,你挺過這段時間,等蕭邪炎回來,我再把你給送回去。”
有那麼一瞬間,夏純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要是她不答應他,她這個表哥就像言情小說裏那些磨人的小妖精似得,什麼時候纏的她點頭了,他才肯罷休。
夏純是真的沒辦法,只好不耐煩的將自己的手臂抽回,答應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會和她發生正面衝突,她要是和我打招呼,我就應着,她要是無視我,我也當她是個屁,好了吧”
簡墨寒應道:“嗯。”
可夏純卻突然好想翻白眼啊。
之前他還一直勒令她回家,現在卻好像着急把她往外攆似得。
夏純判斷,簡墨寒肯定是吃錯藥了。
就算陳默蓮和她扛上又能怎麼樣呢
所以,夏純斷定,就算陳默蓮想和她演戲,對着她腳下使絆子,她也不可能翻出多大的能水來。
可事實上,她不知道的是,陳默蓮的確不想拿肚子裏的孩子作爲賭注和她鬥。
但有人可不這麼認爲。
陳默蓮有時候往往是被動的,在她背後操控這場悲劇的幕後主使人,纔不在乎陳默蓮肚子裏的孩子和她是什麼關係,哪怕她和這個小生命之間還有血緣至親。
如果夏純此時此刻,將簡墨寒給她的忠告一個字一個字的記在心裏,而不是當成耳邊風,相信後面也不會出那麼多的事情,造成一系列的悲劇。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蕭邪炎在回總部的時候,秦傲巖早他兩個小時先到了。
幾天來的修養,讓他原來躺在病牀上,之後又成功的被按在了輪椅上。
不過蕭邪炎發現他除了腿折了,臉上還有一點輕微的擦傷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見此,蕭邪炎頗爲遺憾的搖搖頭。
“我還以爲至少把你炸成了半殘,要不然,這張俊臉也給毀容的就和黏住的502膠水似得,根本沒法看了。誰知道你居然就斷了一條腿”
秦傲巖當然知道,這個混蛋是在消遣他了。
就上次榊泫都已經把他受傷的情況告訴他了,他們分明還通了電話。
而他這種開玩笑的方式,秦傲岩基本上也已經習慣了。
因此,他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兩聲。
“是啊,託你的福,這次沒死成,你是不是覺得挺遺憾的”
蕭邪炎笑着在他肩膀上捶了那麼一下,並沒有用什麼力氣。
秦傲巖也是心無雜念的將蕭邪炎的拳頭握住。
但就那麼一下,他突然變了臉色,急急地擡起腦袋,眼神冷冽,彷彿剛纔那個笑的很溫潤的秦醫生是個假的。
“你告訴我,最近這段時間,你的身體怎麼樣”
雖然秦傲巖被炸斷了一條腿,但這並不代表着,他的手臂也失去了力氣。
握着蕭邪炎的手腕不肯鬆開,秦傲巖緊緊地盯着站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
蕭邪炎也不是喫素的,將手臂抽回,苦惱的皺眉。
“我有點惆悵,那炸彈爲什麼不把你炸的高一點”
聽他這麼說,秦傲巖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炎,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和我說實話”
卻不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邪炎不耐煩的打斷。
“沒事。”
說着,他擡腿就要和秦傲巖擦肩而過。
秦傲巖氣不過,轉動着輪椅,對着他的背影怒吼一聲。
“alex”
alex是蕭邪炎的英文名字,當年還是他不滿週歲,他教父給他起的。
只是他出事那年後,蕭邪炎就很少聽到有人叫他alex了。
一是因爲,這個名字代表着特殊的含義。二是因爲,整個總部裏,誰也不敢僭越這麼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