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她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十分鐘飛都飛不回去,你現在讓我五分鐘,打死我也回不去。
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不回答她的話,反正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管我多長時間回去,你又不是我真正的老婆,能想着回去已經很給你面子。
說句心裏話,我纔不想回去,整天被她虐,時間一久,恐怕自己都不像男人,可是我被她把柄,總拿我妹妹說事,心裏種是一千個不想回去,也不敢不回。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吉普車邊,還是很着急的跳上車,發動,轟足油門,向唐嫣的別墅區開去。
我給電話打開擴音,然後扔在儀表盤上,我心裏講話,小騷狐狸精,你跟我講話,我就這麼對付你。
唐嫣在那邊嗷的一聲之後,對我更兇,“陳峯,你趕緊給我死回來,現在給你五分鐘。”
我見她不講理,我說,死了怎麼回去,難道你想我變成殭屍,一跳一跳的蹦回去?
不知道是老天爺幫我,還是唐嫣對我太兇惹了天怒,我的話剛說完,咔嚓一聲,又是一個霹雷,把我嚇得都是一哆嗦。
然後風雨交加,打雨點子敲的車窗噼啪亂響。
我急忙打開雨刷器,盛大路邊出現小貓小狗,碾過去不吉利。
唐嫣在電話那頭又是嗷的一聲。
我聽她的叫聲,比聽到雷聲還嚇人。
我說唐大小姐,我的女王陛下,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如果再這麼嚇我,出了車禍,我變鬼回去了。
突然間我覺得我很壞,唐嫣本來一個人在別墅,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已經把她嚇得夠嗆,而我現在不是說殭屍,就是說鬼故事,成心把她嚇死。
不過我心裏有氣,暗想:誰叫她整天欺負我,不拿我當人看,罵我鄉巴佬,還說我妹妹土裏蹦出來的。
我最痛恨她說我妹妹,我雖然是屌絲窮鬼,我想她怎麼說我都可以,可以罵我,貶低我,可是我妹妹招她惹她,爲什麼說妹妹是土裏蹦出來的,泥堆裏打滾。
我每次聽她貶低妹妹,我都很生氣,恨不得打她,可是我不敢。
我知道她一個人在別墅,電閃雷鳴,應該怕了,所以我一會殭屍,一會鬼魂,就是想嚇唬嚇唬她,誰叫她那樣對我,讓我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讓我天天非打即罵,讓我活的不像男人。
我正在那兒唧唧歪歪的想着,她卻罵我。
“陳峯,你要死啊!電閃雷鳴的,還下着大雨,你跟我說鬼呀神的,想嚇死我,告訴你,你再敢嚇唬我,我先把你弄死。”
我嗯了一聲,跟她對付,我說,我是想死,跟你在別墅裏受氣,還不如死掉算了。
我還故意嚇她,說要不咱倆一塊死,做一對鬼夫妻,到陰曹地府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再想跟我兇,反正咱們都是鬼,我纔不怕你。
雷雨天就是這樣,一旦打雷,就是一個雷接着一個雷。
我不停的跟她扯鬼故事,老天爺真的給我長臉,不停的往下劈雷。
轟隆,轟隆隆。
電閃雷鳴,真的怪嚇人,我一個大男人,開着吉普車都有點怕。
唐嫣在那頭使勁罵我,罵我死鬼,罵我這個時候給她講這些,說我不得好死,罵我是鄉巴佬,蔫巴壞……
&nbs
p; 我不管她罵什麼,反正我就是解氣,聽她那邊聲音越害怕,我心裏越高興。
我知道人瘋,殺人不償命,我見她半天沒說話,試探地問:“唐嫣,你怎麼不衝我兇?”
見我問她,電話那頭又衝我低吼:“陳鋒,你個賤人,還敢跟我說話,五分鐘你不回來,進別墅,我就砍死你。”
我得媽呀,我後脊樑骨都是汗,心想這個小妖精是不是真的被我嚇瘋。
唐嫣的別墅區本來就離開市區,後面是深山老林,而且別墅區裏都是富人家,只有週六週日度假,纔來這裏住一住,平時別墅區裏黑燈一片,寥寥無幾的幾家燈火也是富貴家的男人和小三偷情。
唐嫣別墅四周幾家鄰居平時根本沒人,就算一個月半個月不住人,所以一到晚上,除了唐嫣別墅有燈火,四周漆黑一片,如果碰到風雨天,嘩啦嘩啦的樹葉搖得很嚇人。
我知道唐嫣一個人,被我說這些鬼故事,一定嚇得不輕,我心裏暗笑,讓你欺負我,終於也讓我爽一把。
我不是心疼唐嫣,她那樣對我,如果沒把柄攥在她手裏,我早就設法逃之夭夭,再也不回別墅,跟她身邊晃悠,受她那份閒氣。
我是怕唐嫣被我嚇瘋,真的拿菜刀在門口等着我,等我一進去劈頭蓋臉就是一刀。
我心裏想着,我與唐嫣三年合期,她若成爲瘋女人,我整天提心吊膽怕她瘋瘋癲癲,時時刻刻提防她發瘋砍我。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生怕唐嫣躲在門後給我一刀。
我知道唐嫣性格,她是說到做到的女人,特別是對我根本沒有任何情義,就算白天我拼死救她,回來還不是被她一頓虐待。
我將別墅大門欠出一條縫隙,扒着門縫向大廳裏望去,我掃視一圈,沒發現大廳裏唐嫣的影子。
我心裏一驚,暗想:莫非她真的躲在在門後,只要我一伸頭,她會咔嚓一刀,把我屍首異處。
我想小心能駛萬年船,我知道扒門縫不是一個好習慣,可是唐嫣對我經常暴虐,而且對我沒有半分情意,她說用刀砍我,我不得不信。
我想客廳沙發看去,這才發現唐嫣蜷縮在沙發角落裏,身上緊緊的裹着窗簾,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
我看她驚嚇的樣子,心裏頓時大爽,暗道:唐嫣,你也有今天,我還以爲你是女王陛下,天不怕地不怕,牛逼得很,沒想到你也有糗的時候。
我立刻整理整理衣服領子,然後挺起胸膛,昂首挺胸,一副大男人的樣子,推門而入。
然而我剛剛推開別墅外門,咣噹一聲,我腦袋一懵,被淋的狗血噴頭。
我用鼻子嗅了嗅,發現不是味兒,一股怪味兒瀰漫開來。
我摸了一把臉上水滴,滿臉黑線,衝着唐嫣大吼大叫,“唐嫣,這是什麼呀?”
“哼,老孃的洗腳水。”
我氣憤不已,攥緊雙拳。
“唐嫣,知道你不拿我當人,也知道你惡性趣,咱能不能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唐嫣見我被淋的狗血噴頭,連忙散開裹在身上的窗簾,並且用手指着我,來了勁。
“陳峯!你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