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聽到我的話當時炸毛,她本來就找不到撒氣的主,而我又衝她肺管子。
“陳峯,你以爲你是誰啊,我老公嘛?”
她一臉瞧不起,指着我的鼻子,“我呸。”
我在她面前,本就沒有一點自尊,現在又因爲妹妹的事,有求於她,哪敢這個時候硬骨頭。
我也不跟她犟嘴,滋溜一聲,鑽進淋浴間,我想等我洗完澡,她若是沒走,跟我的氣也應該消得差不多了,若是走了,我只好,等晚上回來,再跟她說借錢的事。
總之,唐嫣在氣頭上,剛纔又嗆她肺管子,這個時候跟她說借錢的事,不如不說。
等我衝完一個熱水澡,內心的憋屈,也好了不少,正圍着浴巾,準備回臥室,找一件乾淨的衣服穿。
唐嫣給我嗷的一嗓子,給我嚇得一哆嗦,我沒好氣的看她,她卻氣勢洶洶的過來擰我耳朵。
這給我氣的有點要發瘋,我說你幹嘛呀,瘋了嗎,我是人,而且還是男人,雖說好男不跟女鬥,也不能一忍再忍。
唐嫣一邊領着耳朵一邊跟我怒吼:“陳峯,你不知道這還有女人嗎,難道在鄉下,你也穿這一身出去逛大街嗎?”
我跟她說:“唐大小姐,這是我家,不可以洗完澡,回臥室換衣服嗎?”
“你,反了你了,還跟我犟嘴?”
唐嫣由原來的抓耳朵,變成給我一巴掌。
我心裏這個氣,心想:你個死婆娘,是不是更年期提前,要不怎麼這副死出。
可是妹妹的生死就掌握在她手中,就算她給我一巴掌,我只好隱忍。
我捂着被打紅的半張臉,心裏這個不得勁,一個大男人就差點沒哭。
這也太特麼憋屈了。
唐嫣給我一巴掌,彷彿消氣,說話還是沒好態度,“趕緊給我換上最帥氣的衣服,跟我出去。”
我聽唐嫣要我陪她出去,聯想到剛纔偷聽電話,我給她站住腳,轉身略帶威脅,給她說:“這臉都被你打腫了,還怎麼出去見人,我不去。”
我想她那麼壞,整天非打即罵,從來沒把我當人看,我爲什麼發賤,做她的擋箭牌。
從那次跟蹤到廢墟,我就知道唐嫣不簡單,除了結交達官貴人,那種混黑道的也跟她有瓜葛。
我剛偷聽她很生氣的樣子,現在拉上我,除了做箭牌哥,應該沒有其他用意。
我知道唐嫣對我的生死根本沒任何在意,就算親眼看到我被她利用而亡,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是讓我最傷心的地方,就算我再救她十次八次,她同樣會嫌棄,看我最貧賤的鄉巴佬。
我給她提出異議,這是唐嫣無法接受,她衝我瞪眼,剛要發火,我卻不幹了。
我知道妹妹的病,危在旦夕,可是看唐嫣剛纔那態度,剛一提到妹妹,她就給我一副死人臉。
我想着若是按常理出牌,就算給她跪死,她也不會心軟。
我見唐嫣又來擰我耳朵的架勢,給她好漢不喫眼前虧,直接往臥室跑。
我一邊跑一邊給她說:“唐嫣,你個暴力妞,我已經受夠了,作爲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你名義老公,不想再被你欺辱。”
我給她氣話,跟她對付,“唐嫣,我就是不想死,不想被你活活折磨死,才跑。”
“你站住。”
我聽她聲音突然變冷,給我嚇得一激靈。
我特麼像犯了錯的孩子,給她乖乖站住。
臥槽。
我當時有些傻眼,心想,我特麼爲什麼聽她的話,可是人已經杵在那,若是再跑,那特麼更不是男人。
我給自己愁的,心想,這特麼都是命,唐嫣命中註定就是我的剋星,就像如來佛與孫猴子,怎麼逃也逃不出她的掌心。
我給自己一個懊惱,便轉過身,直盯盯地看着唐嫣,你要給她兇。
唐嫣彷彿總有辦法治我,一點沒客氣,直接擰住我的耳朵。
我剛要急眼,還沒等我動作,她已經開口,“陳峯,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動着,我就跟你說,你就是殺你妹妹的兇手。”
我聽她的話,腿都軟了,奶奶和妹妹就是我的軟肋,我從小沒父母,奶奶拖着羸弱的身子,供我上大學,妹妹從小就乖,跟我這個哥特親,每當我回老家她都蹦蹦跳跳,圍在我身邊嘰嘰喳喳。
她們祖孫倆任何一個人因爲我出事,都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給她長巴眼睛,表示不理解。
唐嫣重新威嚴,在我面前傲嬌,昂起臉,用鼻孔衝我說話,“陳峯,我知道你妹妹的病情,那就讓我行行善,如果今天你跟我出去,可以再給你妹妹一筆錢。”
我聽到唐嫣的話,心中竊喜,可我瞭解唐嫣的爲人,她無利不起早,這次肯定沒什麼好事,如果不是遇到死結,但凡她一個人能解決的,絕對不會拖我這個窩囊廢。
我知道唐嫣沒那麼好心眼,可能這次跟她出去,不說九死一生,也會給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想到這裏我給她揚起臉,並且掙脫擰我耳朵的手,不在唯唯諾諾。
她向我瞪眼,我卻跟她說:“好,既然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我也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給她叫板,這讓她有點喫驚,還有點兒不適應,開始跟我兇,想盡一切辦法打壓我。
可我本着今晚沒我不行的態度,跟她橫。
唐嫣想控制我,用妹妹的病威脅,還想擰我的耳朵,我給她的手扒拉開,跟她說:“唐嫣,你給我少來這套,不要拿出一副上帝的樣子,用一種可憐我的態度,拿妹妹的病威脅我,告訴你吧,如果今天咱們達不成協議,我就算賣血,也不接受我你的一分錢。”
我覺得很男人了,可現實很殘酷,唐嫣的一句話就把我打敗。
“哼,陳峯,你別牛逼,就算你把身上的血抽乾,一下子能換來幾十萬吧?”
她給我說的當時傻眼,啞口無言的看着她。
唐嫣當即昂起高貴的頭顱,繼續用她的鼻孔衝我說話,還是一臉鄙夷的看着我。
我真特麼想衝動,可是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