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過你這一回,你這樣侵犯我,還乞求饒過你這一回,陳峯,我不知你怎麼想的?”
她這樣說話也把我氣壞了,雖然沒力氣跟她對抗,不過就算再窩囊,也無法忍受。
我跟她橫,“唐嫣,你的心讓狗叼去了,還是根本就沒長心,我特麼這麼多次救你,若是不救你的話,你不知死多少回,而你還跟我恩將仇報,你拍拍良心說我哪裏對不起你?”
唐嫣剛要對我下狠手,被我的話說的一愣,不過立刻跟我大喊。
“陳峯,別盡揀好聽的說,不說別的,奶奶家小院,是不是你把黑子引來的,咱們逃亡,你明知道大山裏有蛇毒蟲蛇蟻,能取我性命,還是你故意跟我設下圈套,幫我趕進蛇窩。”
唐嫣一指,“陳峯,你個人渣,假仁假義,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瞭解你嗎?”
唐嫣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挺有理,不過太傷人,我心如刀絞,暗道:悍婦有悍婦的道理,我特麼捨出命來救她,她給我擺出一堆歪道理。
我沒好氣地瞪着她,她也給我一瞪眼,“哼!這都是你設計好的圈套,對吧,苦肉計,對吧?你想這樣博取我的同情,告訴你吧,我不會上你的當,你還是死了那條賊心。”
我給她身子一挺,跟她一陣冷笑,我說:“唐嫣,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你不是想我陰謀陷害嗎,那就陰謀陷害好了,這裏是醫院,病房就咱們兩人,如果你把我掐死,你也活不成。”
我沒好氣地看着她,還給她諷刺的冷笑,接着跟她說道:“你是貴人,我窮鬼一枚,賤命一條,你把我弄死,咱們同樣陰曹地府見,到那兒沒什麼等級區分,都是小鬼,可我不同,我是冤死鬼,身上帶着戾氣,那時候咱們做一對鬼夫妻,可就反過來了,我要天天折磨你。”
我雖然不能動作,可我沒給她好臉色,這給她嚇得,一連向後退幾步,坐回她的病牀。
我知道唐嫣對我欺壓習慣,剛纔掐住我的脖子,根本沒考慮生死問題,她只是想着解氣,就給我往死里弄。
幫我跟她說,我死了,她也逃不過法律制裁。
她要錢有錢,住着大別墅,開着悍馬車,整天風風光光,可以說要多滋潤有多滋潤,怎麼可能跟我這個窮鬼對命。
一席話把她說的不跟我動粗,卻沒跟我好態度,“陳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我看着唐嫣氣勢洶洶,能把我喫的樣子,我幾乎跟她無語,給她一個交代,這話說的真可笑。
我給她交代什麼,說當時不忍心,說我賤嗎,是一百個豆不嫌腥嗎,明知道救了她也不會得到什麼好,還要發賤的救她,這不是自找的嗎。
我給她呵呵冷笑,然後跟她說:“唐嫣,我問心無愧,也不想跟你藏着掖着,我承認你那塊我看得一清二楚,也對那褻瀆,可我是爲了救你,就算這件事說出去,我依然挺直胸膛,敢和任何人說,當時我不用口吸,用什麼?”
不停的肢體糾葛,我的力氣長了不少,甚至能移動手臂。
我想她在跟我施暴,也能自衛。
生命危急的時候,尊嚴、正義對於生命來說算個屁,不過一旦渡過危機,男人的基本尊嚴自然不能少。
我跟唐嫣滔滔不絕,心裏都是氣。
她是喫軟不喫硬的人,見我跟她厲害,立刻火起,“陳峯,你的翅膀硬了,你真當我不敢弄死你?”
我給她冷笑,“唐大小姐,我知道你的厲害,也知道你的手段,弄死我跟碾死螞蟻,不過何必呢,如果你看我不順眼,咱們可以各走各的路,分道揚飆,這樣你也不用看我不順眼,我也得到自由,不用再被你虐,兩全其美,多好啊?”
我再次跟唐嫣提出分手,我已經想好,如果唐嫣答應,我手上還有10萬塊,雖然不多,不過勉強維持生計,再加上回去以後,我在做個兼職,小日子也能過得挺好。
我甚至還想到,如果劉思婷對我一如既往,我可以跟她坦然相對,把所有發生的一切告訴她,然後看她決定,她若是還那麼愛我。
我就跟她雙宿雙飛,白頭偕老。
不知爲什麼,我一想到劉思婷,就感到特親切,好像這纔是我要的生活,我總覺得和劉思婷在一起,雙腳踩在地上,一種踏踏實實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唐嫣,她是那樣高傲,就算與我一樣穿着病號服,同樣寬鬆肥大,同樣白底藍格,而她呢,依舊鶴立雞羣。
我呢?
我咧了咧嘴,給自己一個慘笑,扔到人堆裏誰能找到我。
我是那麼平凡,她是那麼高貴,就算同一個起點,她同樣甩我幾條街,或許這幾條街,我一輩子都追不上。
我望着她,心裏想着她對我的惡,我終於放棄,給她慘慘的一笑。
我又跟她追問一句,我弱弱的說:“唐大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個時候我能舉起手,並向天發誓,我說:“唐嫣,你我若是真的分道揚鑣,咱們之間的祕密,包括別墅裏的祕密,我會爛到肚子裏,一輩子不會說出半個字,若違背誓言,天打五雷轟。”
我手指對燈,再跟她發誓,“今天對燈說話,我陳峯,絕不食言。”
唐嫣看我信誓旦旦,一心想着離開,卻跟我冷笑,然後給我說,差點沒把我氣死。
她壓着整個病房的氣氛,然後跟我說:“陳峯,你以爲你那誓言值多少錢一斤,我會信你那下三濫的話嗎?”
說到這裏,她突然沉下臉,“告訴你吧,你想逃出我的手掌,門都沒有。”
我給她頂一句,“唐嫣,咱們現在互相傷害,與其這樣傷下去,不如一拍兩散,這樣不是挺好嗎?”
“哼哼!”
唐嫣眯起眼睛,給我一臉邪惡的笑容,“你想逃出我的魔爪,可能嗎,你走了,我鬱悶的時候,拿誰出氣?”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