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是血,不過戰鬥力依然兇猛,我知道只有憑着一股狠勁,或許能殺出一條血路,如果認慫,立刻就會被人打成血葫蘆。
劉思婷可被嚇壞,臉色卡白,不停的打着牙顫,“哥,你出血了,爲什麼打你,好可怕。”
“沒事,一點小傷。”
“哥,流好多血啊?”
我給她笑笑,並抓住她往外推,“你先走,我跟他們幹。”
我把板凳一橫,攔住幾名大漢。
我的眼睛很兇,身上氣勢也很兇,有一股不死不休的勁,“來吧,有什麼氣,儘管衝我撒,不管我朋友的事,你們放她走,今天是死是活隨你們便,不過誰敢動她,我就算死要把你們全帶走。”
我嘴裏都是血,是臉上流下來淌到嘴裏,彷彿喫死孩子一般,牙齒上都是血。
幾名大漢見我滿臉滿身是血,卻是氣勢洶洶,兇狠無比,當時給他們鎮住。
要知道我已經撂倒兩個,就剩下三名大漢,他們面面相覷,不過依舊兇光乍現,時時的盯着我。
我們形成對峙,我也不敢怠慢,知道稍一疏忽,滿盤皆輸。
我用眼角餘光掃向劉思婷,她被嚇壞,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卡白,手上還拎着啤酒,不過不停的顫抖。
我跟她大喊:“還不快走,走。”
“走,把老子砸成這樣,還想走,這女人我看中了,得好好玩玩?”
被我打的屁滾尿流的光頭,他也滿腦袋是血,這時窮兇極惡,撲向劉思婷。
我幹你孃的。
他這舉動可把我氣壞,沒管三名大漢是否偷襲,掄圓板凳,身子直接向他衝去,“你還敢欺負我的女人,那就砸死你。”
“光頭,你特麼傻呀,快閃開,這小子瘋了。”
我迎着光頭撲去,手中板凳掄圓,嘭的一聲,正砸在光頭那個大腦袋上。
“我草你媽呀,就特麼打我一個人?”
這一板凳把光頭直接砸趴下,而且一翻白眼,不省人事。
我動後面三人也動,他們手中酒瓶子掄圓向我腦袋砸來。
“媽的,你小子真特麼狠,不過你別想活着出去。”
“哥,小心後面。”
劉思婷一聲驚叫,手中拎着的啤酒瓶子更加顫抖。
我被她一喊,立刻返身,嘭的一聲,啤酒瓶沒砸在我的腦袋上,直接在我的胳膊上炸裂。
頓時殷紅的鮮血,染紅我的普拉達襯衫。
“啊!”
有時聽見我胳膊上出血,不由得大聲嘶叫,“哥,你受傷了!”
也不知道她哪來那股勁,發瘋了似的掄起啤酒瓶,嘭嘭嘭,一連砸了三下。
不過她的力氣實在小,連砸三下,就跟彈腦瓜崩,把那個把我的壯漢腦袋砸出三個包,啤酒瓶子還沒碎。
“你……”
壯漢睚眥欲裂,指着劉思婷,“你……”
劉思婷的啤酒瓶子沒碎,一連開了三下,都沒碎,不過那名大漢卻被她砸蒙,指着劉思婷這一會工夫,眼睛一翻,撲通一聲撂倒。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蹦起來就是一板凳,頓時鮮血橫飛。
“草,這小娘們看着文文弱弱,沒想到下手更狠,奶奶的,這特麼還打啥啊!”
我指着剩下的兩名大漢,跟他們一兇,“你倆還想打嗎,如果想打放馬過來,不想打就滾。”
一名大漢撒腿就跑,另一名大漢剛有動作,我就舉起板凳,嚇得他媽呀一聲,撒腿就跑。
幾名大漢躺下的躺下跑的跑,我還留在這幹什麼,又拽了兩個啤酒瓶子,拉着劉思婷的手,“快走。”
我甩出五百塊錢,跟老闆娘喊道:“老闆娘,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若是不夠,哪天過來再給你。”
我甩下錢之後,頭也沒回,拽着劉思婷撒腿就跑。
“夠了,夠了,還有餘份呢。”
老闆娘也看不慣幾個混混,不說別的,單憑光頭欺負劉思婷,就招人恨。
跟人幹架的時候,我憑着那股狠勁,可是腦袋上的血不停的往出流,我跑出燒烤店,還沒等跑到劉思婷的小汽車,我就眼前模糊。
我鬆開劉思婷的手,跟她說:“思婷,我恐怕不行了,你先跑吧,快走。”
我眼前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只記得使勁的劉思婷一把。
還聽到後面有人在喊:“那小子和小娘們在那呢,快追,一個也不別讓他們跑。”
臥槽。
我本來已經迷迷糊糊,眼前一片黑濛濛,現在聽到後面又有追兵,我當時又給自己提起精神。
我衝着劉思婷拼命的喊:“思婷,你快跑,我給你斷後,快跑啊?”
劉思婷家後面又有追兵,而且不只是剛纔那兩個逃跑的大漢,他們又帶來五六個大漢,手中都拿着傢伙,哪肯一個人跑。
“哥,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怎麼撇下你一個人逃呢。”
我雖然聽到她的話,心裏感動,不過她一個女孩子家家,這樣做不是傻嗎?
我頓時跟她兇,剛纔她跑回來,已經把我氣壞,這會又攬住我的胳膊,這把我氣的直接跟她吼:“劉思婷,你快走,再不走咱倆都得廢在這裏,快走,我已經對不起你了,不想再害你,快走哇!”
“我不走,哥,我不走,不管你對不對得起我,我都不走。”
嗚嗚嗚……
我知道劉思婷聽了光頭的話,說我昨天還在這裏和小姨子喝酒,還說小姨子也喜歡我,她恐怕已經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劉思婷大眼睛緊緊的盯着我,不知道是懟怨,還是緊張,不過她臉上的那種死心塌地,讓我繼續生氣,又心疼。
我再次跟她大喊:“劉思婷,我特麼就是個渣,不值得你愛,你快走,如果我今天不死,以後就做你哥,一生一世保護你,你快走。”
我用盡全身力氣,使勁的一推,“走,快走,再晚來不及了。”
“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走,你快走,劉思婷,你別自以爲是,我告訴你吧,我有老婆,我一直在欺騙你,這樣你高興了吧,走,你快走吧,我不值得你這樣做,走。”
我終於釋懷了,沒想到剛纔在小燒烤店裏我喝了那麼多酒,我都沒勇氣說出口,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我說了。
我的心突然淌蕩蕩,好像再無牽掛,只要劉思婷聽了我的話,看離開我,脫離危險,我就再無牽絆。
我會用盡最後一口力氣,牽制住幾名大漢,給劉思婷爭取時間。
劉思婷聽到我的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