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吳建,臉上露出歉意,“吳大隊長,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要不咱們改天再聚?”
別看兩個男人給唐嫣面子,不過唐嫣畢竟是女人,有的時候不好說話,而我則不同,我不但是男人,還是她的老公,這種兩重身份,既特殊又好辦事,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相見就是緣,這一會快到午休,回去也沒什麼事,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們在樓下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哈哈。”
李彪自來熟,拍着我的肩膀,跟我哈哈大笑,好像久未相逢的哥們,“大姐夫,您儘管陪唐大科長,我和吳大隊還有一些話要說,這就在樓下等您。”
一時間我倒成了香餑餑,既然被他們這麼看中,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還是老樣子,慢慢撥開他的手,不卑不亢,不喜不怒,“那就不好意思了,還得讓兩位久等,改日我做東,在宴請兩位。”
說完話,我轉身就走,沒給李彪任何面子。
我不知道他們臉上什麼表情,可我就是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得裝逼,咱雖然上門女婿,不過絕不能丟了唐嫣的範。
我從新回到病房,唐嫣臉色雖然很難看,不過待我重新回來,沒想原來那樣對我,也沒有多少熱情。
“陳峯,你不是和他們去喫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給她一笑,然後說道:“喫飯是小事,看我老婆是大事,我回來自然是不放心。”
唐嫣瞪我一眼,張了張嘴巴,應該想罵我,還是給她硬生生的咽回去。
我向前一步,還是給她笑臉,“老婆大人。”
我直接蹭到她身邊,然後壓低聲音,“現在你住院最少兩個外人知道。”
說到這裏我戛然而止,並用眼神看着她的小腹,唐嫣多聰明,一看就知道我的用意。
跟我蹙眉,一絲怒意掛在臉上,剛要發作,我連忙開口:“老婆大人,你別生氣,事已至此,還是把損失減到最低,讓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我再次壓低聲音,幾乎貼到她的耳朵上,她向外躲了躲,有點嫌棄的衝我一瞪眼。
我卻沒在意,又向前湊了湊,跟她說道:“我想除了唐欣咱們三人知道內幕,相信外人還不知道,所以你這次住院對外宣稱重感冒,醫院的病治,我相信你也有能力把它改過吧?”
唐嫣衝我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衝我低吼:“陳峯,你回來就是交代這些事?”
我向她點了點頭,“難道這個不重要嗎?”
“哼!”
唐嫣笑了笑,笑得很有意思,讓我琢磨不透,“等你提點,黃花菜都涼了。”
她說完話再也不理我,還催着我說:“看你整天打仗鬥毆,就結交一下吳大隊吧,應該對你有用。”
我跟她本就是夫妻,和她也沒什麼好客氣,聽到她的話,轉身就走。
可是當我剛轉身,就被她叫住,“喂,陳峯,我想喝熱水,給我打點熱乎。”
我聽到她要喝水,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對我施加命令與吆
喝,好像我是她的奴隸一般。
我抓起水瓶,感覺整個人都在屁顛屁顛,像小學生那樣蹦蹦噠噠。
我心裏無比高興,難道塞翁失馬,若是那樣,老子真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終於出頭了。
我心裏無比高興,早知道唐嫣肚子裏沒孩子,會變成這樣,老子早就琢磨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給自己啐了幾口,心中暗罵:陳峯,好歹那也是一條小生命,也是唐嫣的心頭肉,咱和她只是假結婚,不能那樣壞了良心。
我雖然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講那種喪盡天良的事,陳峯幹不出來。
不過這是天意,不是人力能爲的,這可怨不得我,但是我知道,唐嫣小產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她肚子裏的祕密別人不知道我知道,動一發,則千軍,可不是鬧着玩的。
小則身敗名裂,大則家破人亡,就算我這個上門女婿弄不好,也會把命搭進去。
我到唐家別墅只是求財,就算求不到財,也不想把命搭到裏面去。
唐嫣對這件事好像比我還謹慎,她更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多麼重要,所以我只是給她提個醒,聽到她的話我就放心。
我想他在做手術之前恐怕就已經打點好,應該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當我想到唐欣,心裏不由得一驚。
那小丫頭,可不跟她姐一條心,處處機關算盡,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注意。
當我接滿一壺開水,就急匆匆的趕回病房,唐嫣跟什麼人電話,她雖然身子羸弱,不過在電話這頭還是拿出溫柔的聲音。
“哦,乾爹啊,我沒事,只是重感冒呢,打幾針就好了,不用掛念。”
臥槽。
我聽到唐嫣聲音溫柔,有些小鳥依人,心裏彷彿紮了一萬根針,特麼不得勁。
我碰的一聲,把暖水瓶杵在牀頭櫃上,沒好氣的跟她說:“熱水打回來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找吳大隊,和他們喝酒去啦。”
唐嫣一邊叫着乾爹,那個曖昧,讓我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用手指了指茶杯,示意我給她晾一杯再走。
我不知哪來的嫉妒,心中更是懟怨,暗道:唐嫣,你不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嗎,還要你的局長乾爹知道,你真是坑啊!
想死可別把我帶着,我心裏對她嚴重不滿,不過不滿歸不滿,我還是按照她的旨意,給她滿了一杯熱水。
我迫不及待的逃出病房,我真是恨急了那個遠渡重洋的電話。
可是當我剛關上門,就聽到唐嫣嬌嗔地說:“乾爹,你怎麼知道我病了,是誰告訴你的?”
我聽到唐嫣這麼說話,心中不由得一驚,暗道:“不是唐嫣告訴她乾爹,而是她乾爹知道這個消息,給她打電話詢問?”
臥槽。
我當時傻眼,這纔過去幾個小時,李彪聞訊趕來,他是討好巴結,可是遠渡重洋的局長,他可是萬里之遙,才幾個小時他怎麼會知道。
只是轉瞬,我便是一身冷汗,“我的媽呀,難道別墅周邊佈滿眼線,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