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我聽到腳步聲,黑色和小劉自然也聽到了。
黑色聽到腳步聲,眼神一凝,嗖的一下子竄到小劉身邊,已經亮出匕首,“媽的,原來你是探子?”
黑子就要動作,我給他一把攔住,壓低聲音說道:“黑子,他是我的朋友,不可對他無禮。”
“陳哥,人心隔肚皮,信人不如信自己,還是讓我把他幹掉。”
“黑子,沒跟你說他是我朋友嗎。”
“陳哥!”
黑子極其不情願地鬆開手,不過他的刀雖然沒逼在小劉的脖子上,卻是蓄勢待發,隨時隨地都能一刀捅死小劉。
小劉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便跟我和黑子說:“陳哥,快躺到牀上,用被把身子蒙起來,一會他們人來了,千萬別出聲,我對付他們。”
我給黑子使個眼色,讓他不可造次,而且我心裏清楚,如果被江子的人堵到宿舍裏,別說幹殘江子,恐怕分分鐘我和黑子就會被他們秒殺。
江子什麼人啊,他是王胖子手下第一打手,像禿子那樣低級的小弟都有一把鳥銃,我就不信帝豪洗浴會所裏面沒有槍支彈藥。
一但江子手下的人發現我和黑子,我又是他們懸賞的人,把職工宿舍團團圍住,到那時候插翅難飛。
我給黑子使個眼色,首先腳下一滑,一下鑽進被窩。
黑子長得黑,又是五大三出,他想鑽進被窩,卻被我一腳踹下去,啞着聲音跟他說:“鑽牀底下去,你到小劉重口味,找個黑人媳婦嗎?”
我的話可把黑子氣壞,瞪着牛眼珠子,狠狠地翻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小劉,給他一箇中指。
他沒猶豫,一個橫滾直接鑽進牀底。
當我們剛剛掩藏,宿舍的門已經被推開,我就聽到保安隊長在那兒怨聲載道:“小劉,你特麼在這兒幹什麼?還不滾回去看着點場子。”
“李哥,我特麼又被揍,尋思着不幹了。”
“草,別告訴我又是江子?”
“除了他還有誰啊!李哥,就你對我好,不知道王老闆怎麼想的,那麼器重他,李哥,你比她差什麼呀?”
“媽的,媽的。”
保安隊長不停的爆粗口,發泄着心中的抱怨,“江子,你特麼欺人太甚,打狗還得看主人,你特麼不是天天打我的臉嗎?”
“李哥,誰說不是,打我就等於打你的臉啊!”
“媽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欺負我的人是什麼後果。”
“你可給我做主啊!”
“咦?”
保安隊長驚疑一聲,他姨的一聲,可給我嚇得夠嗆,我知道他是看到牀上有人。
“小劉,不是你一個人在宿舍啊?”
“噢,李隊長,被窩裏還有我家那口子,你知道爲了她,我可沒少捱揍,這次我想好了,要帶她一起離開,正準備那個啥呢,你不是進來了嗎?”
“草。”
保安隊長牙縫裏擠出聲音,“小劉,你
特麼一個悶騷,都會打成這逼樣,還特麼有心幹炮,真是有你的。”
保安隊長說完話,我就聽到他向我這邊走,我蒙在被裏,心裏就是一驚,手中匕首無時無刻不在戒備着。
“草,小劉,你家這個翠花還挺害羞的,怎麼把臉也蒙起來了。”
“李哥,李哥,這不是我正要和她那個嗎,你就推門進來,我家那個什麼也沒穿。”
“臥槽。”
保安隊長一邊說着話,沒停下腳步依然向牀邊靠近,這給我嚇得緊緊握住匕首,我知道他是江子的勁敵,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他敢掀開被,我就飛身躍起直接先把他幹廢,然後再做打算。
保安隊長和江子都是王胖子的小弟,聽小劉說他的功夫一點不比江子差,就是性格倔強,不會來事,所以沒討到王胖子的喜歡,一直不冷不熱,留在王胖子身邊做保安隊長。
他還得受江子的氣,對於同級別的小弟來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氣。
保安隊長一邊向我這走,一邊說:“小劉,你這牀裏不是另有隱情吧?”
奶奶的,我聽到保安隊賊兮兮的聲音,就知道他色從膽邊生,要過來掀被子,看看翠花的身子。
我攥緊手中匕首,已經蓄勢待發,只要她一掀被子,就給他來一刀,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便宜都能佔的。
我聽到小劉一個橫跨,攔住保安隊長,“李哥,別,別的啊!翠花還光着身子呢,她的那兩個又大,真怕嚇到你。”
臥槽。
聽到小劉說我的那兩個大,這給我氣的,心中暗罵:我特麼那兩個在大,也特麼沒有你家翠花那兩個大啊!
我心裏講話,等一會保安隊長掀開被子的時候,我先把他幹廢了,再給你一脖溜子,讓你嚐嚐亂說話什麼後果。
別看我們在被裏,心裏不得勁,暗道:還是特麼實力太低,如果有實力,直接闖上二樓,跟王胖子叫板,何必躲在被窩裏當娘們。
我暗暗的咬着後槽牙,心中暗道:王胖子,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會跟你當面鼓對面鑼的幹,讓你知道什麼叫後起之秀。
我正暗自下決心,就聽到小劉不停的喊:“李哥,李哥,被窩裏真是我家翠花,她正光着身子,要不你先出去,等她穿好了衣服,我在讓她見你。”
“草,小劉,真特麼有你的。”
“呵呵。”
小劉諂媚着聲音,給他陪笑,“李哥,你就當不知道,我實在受不了江子的欺壓,我們這就走了。”
“草,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別讓江子抓到,要是被他抓到,你不是我的人,我也保不了你。”
“謝謝李哥。”
小劉正和保安隊長說話,就聽到不遠處腳步聲,同時伴隨着江子的聲音。
“小李子,小劉,你們倆想幹什麼不知道這兩天風聲緊嗎,居然跑到這躲清閒,難道你們想讓王哥知道?”
小劉聽到江子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李哥,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