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林軾薇回頭反問,眼神犀利。
“你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尤雅斜睨着林軾薇,沒有一絲絲怯懦。
“哦~”林軾薇一個“哦”字拖長了聲調,盡顯陰陽怪氣,“聽說胎死腹中的孩子冤魂都是極其兇殘的,你近些年來寢食還那好嗎”林軾薇輕巧的問,忽然眸色一轉,淬滿了毒汁,“沒有被鬼怪纏上嗎”
尤雅本就心虛,被林軾這麼一問,沒有來的一陣瑟縮,忽覺背後陰風陣陣,但是她一咬牙說道:“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你別拿這些邪門歪道來嚇唬人,我” “嚇不嚇唬人你自己心裏清楚。”林軾薇截斷尤雅的話,“有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相信古人的訓誡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你說呢”林軾薇側着一邊脣角一笑,配上那雙幽怨的眸子,竟然有些邪性,
尤雅冥冥中覺得。
尤雅一臺下吧,哽着脖子說道:“你以爲幾句片小孩話就能讓我害怕,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尤雅轉念一想,忽而想到了什麼,盯住林軾薇說道:“是你”
林軾薇微眯了眼眸,定定看着她。
“是你假扮成我的樣子混進銀行的取了合同的,是你和克里斯楊合夥陷害我”尤雅怒道,面目猙獰,一點人前的楚楚可憐都沒有了。 “陷害難道是我聽錯了爲了錢跟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滾牀單的人不是你非法轉移老色鬼財產的不是你還是通過坑蒙拐騙的手段跟別的公司簽下合約的不是你呢”林軾薇咄咄逼人地問道,一個
問句像一座小山,一層一層落在尤雅身上。
“你憑什麼那麼說,你分明就是污衊”尤雅氣的臉通紅,反口抵賴,但是卻不敢拿站在客廳中央的林軾薇怎麼樣,她還記得在幾個月前在某個廣場時林軾薇那一巴掌,打上來耳中嗡嗡轟鳴。
“污衊作爲一個地道的婊子,你還想立貞潔牌坊哈哈哈。”林軾薇忽然放肆地大笑,她的喜怒無常看在尤雅眼裏就像是一個瘋子。
“你是個瘋子,請你出去,不然我叫人了。”尤雅看似理智,實則心肝直顫,巴望着林軾薇趕緊原地消失,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震得她心房顫動。
林軾薇狠厲地盯尤雅一眼,“不要以爲有俞風城給你撐腰,你就高枕無憂了,我們,走着瞧” 說起俞風城,尤雅原本的心虛忽然淡了一點,確實,有俞風城爲她撐腰,她就算不高枕無憂,也是可以暫時放心了,至少現在她不是在局子裏被關押着。“哼~”她冷笑一聲,“俞風城會幫誰,我們各憑
本事。”
林軾薇臉上冷冽的笑意忽然凝固,冷冷地說道:“俞風城,不算什麼。”她決定藉助尼奧的力量,藉助這個古老的歐美財閥的力量去整治一個女人,誰讓俞風城毅然地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呢。
“還有,不要拿我和你比較,像你這樣的貨色只能跟第五大道晚上站街的那些娼婦相提並論,興許,她們還比你高級一點。
林軾薇冷冷看她一眼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她又停下來,輕聲說道:“晚上小心。”臨出門的時候又回頭,用脣語說道:“有鬼。”
林軾薇詭異的表情剛剛好,尤雅大白天的打了一個寒戰。 “瘋子,瘋子”林軾薇走後,尤雅無力地坐倒在沙發上,忽然衛生間水管裏傳來一聲咕嘟聲,這平時聽來很平常的聲音,卻在這時風聲鶴唳,嚇得尤雅一個激靈,縮成了一團,眼睛死死盯着衛生間的
門口,生怕跑出來什麼可怕東西。
最可怕的人心,因爲凡是那些可怕的東西,大多都是人想象出來的。
此時的俞風城正在全紐約最好的喬志明律師事務所諮詢相關事宜,一眼看上去略略有些地中海趨勢的中年男人聽着俞風城的講述,然後又翻翻相關的案宗,一年來這類案件不會少,尤其是紐約,華爾
街上遍地的財富,也遍地的騙子。
“俞先生,根據您的講述,我覺得目前來看,這件案子尚存在着證據不足等漏洞。”資深律師說道,俞風城點頭,和他想的一樣。
律師接着道:“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您口中所說的那位小姐和楊先生什麼關係”理查德楊,全紐約著名的花花公子。
俞風城猶豫了一下,說道:“大概就是您想的那種關係。”
律師瞭然地點點頭,“這麼說的話是得到楊先生的許可那位小姐才得以進入這間大戶室,擁有自己獨立的密碼櫃,所以不排除嗯,楊先生已經快八十高齡了,所以老年人的通病就是善忘。”
俞風城點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尤雅跟八十歲的老頭子。嘖,俞風城反感這樣的搭配。
律師繼續泛着面前的案宗,忽而正色道:“您是說,克里斯楊先生手中有那位小姐詐騙的合同是麼”
“是。”是尤雅跟他說的,應該不會錯吧。
“據我所知,這幾銀行的大戶室和保險櫃都採用了先進了刷臉技術,如若不是那位小姐本人,克里斯楊怎麼會得到那份合同”律師嚴謹的臉上有一雙肅察的淺褐色眼睛,正絲絲扣扣地看着俞風城。
俞風城腦中劃過尤雅跟他說的話,他的腦子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這是他刻意不曾提及的部分,甚至想要掩蓋,沒想到卻被律師提了出來。
俞風城沉思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我希望不要涉及到這一塊。”
“您是說這份合同是被誰取出來的”律師問道。 “嗯。”俞風城點頭。他早就猜到了盜取出合同的人是誰,從尤雅說出口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