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很喜歡,”蘇瑤淺笑道:“謝謝你。”
“那邊還有很多,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多喫幾塊,我先失陪了,”abby禮貌的笑笑,轉身離開。
她剛一走,珍妮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那塊甜點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蘇瑤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一塊甜點而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珍妮察覺到自己有點失態,尷尬的的擠出一絲微笑,“這裏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你也知道,陳總跟陸勵成積怨很深,abby又是陸勵成的得力助手,我擔心她背地裏暗害你。”
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暗害她至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再者,能成爲陸勵成的得力助手,雙商想來也不低,就算要暗害她也不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
“珍妮,”蘇瑤望向遠處的人羣,眼角眉梢分明在笑,眼底卻清寒如雪,隱含凌厲:“我是失去了記憶,但不是誰的傀儡,也不會被誰所利用。你們說我是陳鵬飛的未婚妻,我願意相信你們所以才接受了這個說法,可並不代表你們能因此左右我,包括陳鵬飛。”
蘇瑤一向恬淡安靜,與世無爭,從來沒有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跟她說過話,眼看大婚在即,萬一因爲她把事情給搞砸了,陳鵬飛豈能輕易饒過她
珍妮後背不覺出了一層冷汗,趕忙道:“怎麼會,陳總對你的愛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只是擔心你而已,所以纔派我陪着你,你別多想。”
“是嗎”蘇瑤冷冷瞥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如果放在之前珍妮肯定會跟上去,可是她們剛剛纔發生了一場不愉快的對話,此刻再跟上去真就有了幾分監視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終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二樓貴賓室,寬大的落地窗前,陸勵成負手而立,目光透過米黃色的薄紗始終落在蘇瑤身上,一眨不眨,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咔噠”一聲輕微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房門被推開,abby走了進來。
陸勵成沒有回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她吃了”
“嗯,”abby猶豫的說:“喫是吃了,只是”
陸勵成回身,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眉頭微蹙:“沒有反應”
abby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我一直看着她喫完,還跟她聊了兩句,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說着皺起眉頭,不解道:“蘇瑤明明對花生過敏,怎麼會沒有反應呢”
“難道是陳鵬飛未卜先知,提前防範了”陸勵成想了想,問:“沒有讓那個珍妮察覺什麼吧”
陸勵成深邃的眸子穿過重重人羣遙遙落在那道纖瘦的身影上,直到她拐進衛生間消失在會場才淡淡收回,他仰頭喝光杯中的紅酒,把杯子放在窗臺上,漆黑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就算陳鵬飛知道了也無妨,他今天敢帶着蘇瑤出席勢必早就做好了防範,沒關係,今夜還很漫長,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試探。”
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abby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沉吟了一下,轉身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
會場一角,陳鵬飛本就長得不賴,此刻在黑色西裝的映襯下越發丰神俊朗,風雅悠閒,他左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右手兩隻捏着高腳杯,臉上掛着禮貌的微笑,和一旁的人言笑晏晏。
珍妮快步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陳鵬飛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
他和珍妮走到旁邊,沉聲問:“蘇瑤吃了”
“嗯,”珍妮點頭,神色凝重:“一塊甜點都喫完了,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會不會是我們多心了,那塊甜點裏面並沒有花生醬”
陳鵬飛嘴角彎起,揚起一抹得意的笑:“abby此人心機極深,她會閒的沒事專門拿一塊甜點給蘇瑤喫不可能,那塊甜點裏一定有花生醬,他們起疑心了。”
珍妮不解的問:“蘇瑤對花生醬過敏嚴重,一喫肯定會有反應,爲什麼她把一整塊都喫完了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陳鵬飛得意一笑:“還記得出門前我讓蘇瑤喝的那杯水嗎”
珍妮怔了幾秒鐘,才恍然大悟的問:“那杯水裏有抗過敏的藥”
“沒錯,”陳鵬飛呡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既然我敢帶着蘇瑤來,又怎麼會打沒準備的仗呢今天,我就是要讓陸勵成喫這個啞巴虧”
陳鵬飛此人素來心機很深,這點珍妮是知道的,沒想到他竟然防範到了如此地步,看來是鐵了心不打算把蘇瑤還給陸勵成了。
珍妮擔憂的問:“既然他們起了疑心,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試探,萬一咱們露餡怎麼辦”
陳鵬飛嘴角彎彎,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就不信陸勵成敢強搶,他要是不顧忌蘇瑤的名聲,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珍妮心頭一驚,他這話的意思是,如果陸勵成要強行搶走蘇瑤,他就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毀了蘇瑤的名聲
珍妮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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