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椅子上站起,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我們分手。”
“雲逸揚你幹嘛”
“我不想,再你了。”俊俏儒雅的男人出這樣輕薄絕情的話:“你,我玩膩了。”
“你”她像被釘子釘在地上,劇烈平靜着自己的思緒,她放柔了聲音,近乎鄙微地:“怎麼會呢”
她慢慢的再走近他,食指輕輕的勾着他的襯衣袖子,臉慢慢的湊到他的肩膊旁邊,依偎着他:“我不是你的小妖精嗎你不是要弄死我嗎我還沒死”
“夠了。”他像被蛇咬到一樣甩開她的手,眼睛裏冰雪般的寒氣滲人,緊抿的脣瓣發出讓她心碎的話。
“雲逸揚”她尖叫着吼,單手揮過來就是一巴掌。
他臉上火辣辣的,卻不覺得痛,他突然向着天花板長長的笑,笑聲突乞的在空中斷了兩截:“這是你第二次刮我耳光了。楊小茹,再有下次,我把你從頂樓向下扔出去,像曲承風一樣下場。”
“滾,給我滾”他把面前的文件全都掃了下地,她站在門邊,看着這個陌生的他。
他於她有什麼時候是熟悉的17歲時,她不認識他,21歲時,她認識的他甚至全部忘記了她。
她癡戀他的這4年,他卻在另一個地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雲逸揚,你是不是認爲我很愛你所以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想走就走、想失憶就失憶、想拿起就拿起、想拋棄就拋棄”她單手拉開了門,這一次是她背對着他:“我也會累的,我也會突然就不愛的。我也能做到,死都不回頭。”
“那就打開門,從這裏出去,死都不要回頭”
她的淚珠兒凝在眼眸,卻頑強的忍着不去哭。也許這7天,所有的痛和恨都已經沉澱,化作心死:“好,請你記住你今天過的,雲總。”
我但願,我們永遠都能記得今天過的,即使很痛,但起碼記得,這曾經的最痛
楊小茹被楊稚華拉了去酒吧買醉。雖然楊小茹一向認爲,失戀就買醉,這是對自己極不負責的行爲。但是,她如今已不需要再向誰負責,那又何必自愛自重
楊稚華看楊小茹把啤酒大杯大杯的灌得像茶水一樣,心裏開始有點兒後悔,雖“一醉解千愁”,但也有“舉杯消愁愁更愁”,小茹現在這種狀態,的確很令她擔憂。
但她認爲,失戀傷情,最怕就是鬱悶在心,還不如像現在一樣,大喝大醉,然後大唱大跳。
“稚華,你要保護我呵。”楊小茹醉了就撒嬌。楊稚華移了自己的肩膊過去讓她靠着:“嗯,有我呢,放心喝,我絕對不會讓色狼把你抱了去。”
“嗯,稚華,你真好。”楊小茹反手抱着她的頸,感激涕零的用臉去蹭她的頸:“千好萬好,不如我的稚華好。”
“喲,識貨。男人算什麼東西初戀算什麼玩意初夜又算個毛”楊稚華話到中途,突然就吼了出來:“別跑,混蛋”
眼前一個高大傲慢的男人在吧檯裏經過,單手插在褲兜,很拽的樣子,身邊有一個妞正向他拋眉眼,再以胸相蹭。
楊稚華急火攻心,指着那男人語無倫次:“就是那混蛋,就是那混蛋嫖了我。”
“初夜”
“嗯,小茹,你乖乖的呆一會兒,我一會兒再回來。”
楊稚華像風一樣向前疾走,勢要把那男人逮住以得公道。
那一晚,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