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知道,白玫絕對不是厭食症,但是,她拒絕喫有營養的東西,趙志擔心她也會營養不良,甚至最後,她不敢想下去。
這時,有聲音從門檻那裏傳來,象是有活物在啃那木門檻。阿光已睡得呼呼地,趙志不想喊他。他從門背後拿起一把用來抵門的鐵錘,慢慢地、輕輕地開了門,照準門檻上的那東西一錘下去,那東西悶哼了一聲,就不動了。趙志打開燈,看清了,原來是一條狗。
糟,這是誰家的狗,被我打死了。嗨,這狗也太不禁打了,才一下就沒氣了。
趙志不想想他的雙手是打鐵的,狗是血肉之軀,怎麼禁得起他倒怪這狗不禁打。看來,人都是自說自話的,趙志也不例外。
緊接着,趙志高興了,他想,是不是上帝聽到了我的心聲一定是的,這送上門來的狗肉,卻之不恭,受之無愧。問題是,怎樣才能把狗處理好,並燒出好喫的狗肉來呢趙志發愁了。只一會兒,他就罵自己遲純:“不是有阿光麼”
“阿光,阿光”趙志站在阿光牀前,大聲喊。阿光正在做一個好夢,夢裏,一大鍋紅燒肉正在咕嘟咕嘟翻滾,他用鼻子使勁嗅那香氣。猛然,嗅不到香味了,連氣也喘不上來了,然後就醒了,他迷迷瞪瞪睜開眼睛,見趙志一臉惡相站在牀前,完全不是平常的模樣,一下子清醒了。
被弄醒的阿光很不高興,說:“是你,幹什麼捏我鼻子”
“什麼好喫的”
“你起來,起來就知道了。”
阿光不情不願地起來,待看到一條死狗時,他高興了,也明白了爲什麼他一睜開眼睛時看到的趙志是那種表情的原因。阿光說:“我說呢,原來你當了兇手。哈我夢見的都是真的呀。”
趙志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不相信地說:“你夢到死狗了”
“那倒不是,我夢見一大鍋紅燒肉,這不是差不多嗎我們來燉它一鍋狗肉。”
趙志說:“你會弄嗎應該怎麼弄”
阿光說:“沒有,連雞也沒有弄過。不過,這有什麼難的,你去燒水,我來弄,我們連夜燒好它。”
趙志說:“奇怪,這狗爲什麼會來這裏啃門檻的呢”
阿光想了一下,神祕地笑笑,說:“你知道的,我捉了一條狗來養,那是一條雌狗,這隻雄狗大概是來找它的。”
趙志不安了,說:“你是說,它們是一對”
阿光說:“人說整天看書的人是書呆子,還真沒有說錯,狗又不是人,還一對呢雄狗都是知道哪裏有雌狗,就找到哪裏去的。它們的鼻子靈,聞到味道就來了。咦奇怪,又不是春天,可能,狗跟貓不一樣吧。不過,管它那麼多呢,我已經好久不喫肉了,嘴巴里都淡出口水來了。這倒黴的狗既然來了,就是送上門來的美味,不喫白不喫。我們得快快收拾,燒好,省得讓人知道了,說我們偷殺nong民的狗,到時上大學檔案上不好看。”
趙志說:“那你去收拾狗,我來燒水。”
阿光說:“我們把它拖到竈間去,難道要在房間里弄”
兩人把死狗拖到竈間,阿光就無師自通地處理起死狗來。竈間小,趙志燒開水時,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