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顏下,他嘴角微彎,平時的肅然與冷冽,在這一刻祥和露出微笑,融入周圍的安然寂靜中。
風輕輕吹着他的頭髮,凝視那張臉,那還留着少有微微痛楚,帶微笑表情的面部,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傾巢而來,這種感覺很強烈,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可是仔細想想又什麼都沒有,劉夢涵甩了甩頭,讓自己靜下來。
一覺醒來,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特別安穩,整個人神清氣爽,刑斯滿臉都是愉悅的笑容深刻上揚。深墨色的眸子掃視着四周,然後停留在了倚靠在樹旁,似乎已經入睡的人兒。
她半支着身子,伸直着雙腿,淺淺的倚靠在樹下,伸直的腿彎處,之前那曾是他枕靠的地方。風兒肆意的翻動着她黑珍珠般亮澤的發,讓她的發在風中迎風飛揚。有幾絲調皮的發貼着她的脣際,不斷在她潤澤的脣上輕輕搖擺,柔柔的像是在親啄着。
他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臉頰兩三下,幾許浮幾許調皮,臉上浮浮的笑容甚是好看。
“喂,醒醒。”
她咕噥着什麼,似乎是美夢被吵醒,紅脣微微撅着,表達着不滿,睫毛只是動了動,不醒來。
他皺了皺眉,還是那麼好看,手指柔柔的拭着她嘴角,“劉夢涵,你流口水了。”
那個沉睡的人,突然就自睡夢中彈坐起來,緊張的擦着自己的嘴角,一面探看着,旁邊的人再也忍不住低笑出聲,笑看她的滑稽。
“好啊,你騙我。”劉夢涵惱羞不已,怒瞪着他。
“你很好騙。”刑斯很是愉悅的回答。
劉夢涵微眯起雙眸,“刑斯,作弄我後果很嚴重。”
他不以爲然,湊近她,故意將手穿過她的發,伸到她後頸用胳膊攬着她,將她全攬入懷,行爲極具挑釁。
那秋波盪漾,看着他,刑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落展鵬嗎,當初爲了跟刑斯打賭劉夢涵穿不穿那件禮服,事後某人似乎已經被她修理過了,有人還想赴後塵
“會有什麼後果”他裝無辜的問,卻是沒打算收回無賴的手。
只是隨着一聲悶響,腹部處已經傳來一陣灼麻的痛,讓他笑容扭曲。而她很是輕淺的承認着,無辜至極。
“我是野蠻人。”
斜睨了他一眼,劉夢涵笑容邪惡的擼了擼自己微麻的拳頭,一點都沒有要關心他的意思。
“劉夢涵,你確實是野蠻人,我寧願你上升爲聰明人。”刑斯嘴角抽搐着,爲這野蠻女人咬牙切齒。
而劉夢涵頻頻點頭,“是啊,我也想升級爲聰明人,學起猴子偷桃來也比較容易些。”
神馬還想學猴子偷桃
這一拳已經夠嗆了,還想來招更狠的這不是要他的命嗎,簡直想要他斷子絕孫要不要這麼狠邢斯脊背發涼,所有的精神都霜打的茄子,立刻就都蔫了。
“劉夢涵,你這個樣子,要是有男人喜歡纔怪。”
雖算不得野蠻,可是動不動就給男人這麼一拳,是哪個男人也喫不消。
劉夢涵斜他一眼,“我有兒子。”
要是沒有男人,她會有兒子嗎他有許多女人喜歡,他有孩子嗎,哼
劉夢涵站起來,雙腿卻在想要站起的時候突然軟了起來,她嘴裏咕噥着罵了句該死,腳麻着坐回了草地上。
都是邢斯害的,躺哪不好,非要躺在她的腿上睡覺,她一動都沒敢動,生怕驚醒他,結果好心沒好報,醒來這個男人就開始發神經的戲弄她,這怎麼看怎麼不像他。
“笨蛋。”邢斯笑了笑,伸手就在她腿上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