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紙張的撕裂聲在空氣裏異常清晰,哭聲停止,愣愣的看着眼前變成一地碎片的畫。
啊宣泄的大叫聲劃破別墅內,劉向晨痛苦撕心裂肺的嘶叫聲,擊打着衆人的心,有一種叫做不忍、心痛的東西在流動。
“我說過她不是你媽媽,妮可帶他回臥室。”刑斯冷冷地吩咐,絲毫不爲他的行爲感到有任何不妥。
直到女人和孩子的身影都不見,濃重的痛苦爬上眉梢,轉瞬又都消失殆盡。
脖子上的痛,不及心裏的痛。他早該知道,這麼多個月了,以世紀絕對優於帝國的實力,世紀的人竟然還沒能達到他預想的重創帝國,這中間一定是什麼環節出了錯,不然龐大的世紀,又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從他們口中老虎拔牙,而不發威,無動於衷,只是重創了一些帝國的基地。
當初他堅信一個龐大的世紀能對付得了帝國,所以他放心的以爲世紀的人會可以完好的保全劉夢涵,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她死了他是可以保護她的,原因只是因爲他不想引起世紀的注意,知道他的實力,所以他沒有。這是無法彌補的過錯,這是他的責任。
“刑斯,非要讓孩子恨你嗎爲什麼不跟他解釋。”
不允許孩子跟劉家人接觸,也不讓他看到關於劉夢涵的一切,甚至毀了唯一劉夢涵與孩子畫的畫,這些對孩子來說是殘忍的,恐怕就是他也心疼得要死,就是無法溫柔下來給孩子一通解釋。
這中間,孩子和劉夢涵以及劉家人是最大的犧牲品。
黑眸略微不動聲色的掃了下四周,方纔降下一些警惕,留下簡短一句話,“五個月後,我還劉家人公道”
孩子的真相之謎,也會公之於衆,他不會讓劉夢涵的鮮血白流。
微風動,獨留下司禮斯,纖長的手一點一點撿起地上被撕掉的畫。
恨她,所以就沒有理由去跟帝國作對,爲她的死討回公道,帝國就不會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他,不會懷疑另一股新力量來自他背後,這是最好的轉移對方視線的策略。
他的刻意隱瞞不解釋,致使兒子與他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劉家人視他如仇敵,連向來支持他的刑天慕,也一再嘆息刑斯做得太絕,人都死了,還折磨。他的苦與誰訴說
他一向不喜歡辯解,做了就是做了,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挽回,除了她。絕望爬上臉龐,這輩子怕是再也找不到那樣一個女人,再回到他身邊。
站在門口,強與、不得入內的牌子,映入眼簾。與的替代品,是兩張男人的頭像,一個是他一個是落少。
兒子排斥他和落少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不爲別的,自從劉夢涵走了之後,他們便不再常來看他。他來,也只是對他兇,就像今天撕了他的畫傷了他的心,還長久將兒子禁錮在這棟別墅裏,除了這裏,他哪也不許去。
他又怎明白,這幾個月在別人口中說的,他和落少最近一直沉迷於女澀,其實是不得已的苦衷和障眼法,掩蓋他們要做的事。他們又哪裏有時間去玩女人,去周遊世界。落少更是瀟灑一去周遊各國,那哪是去遊玩,是拿命在拼啊。
他明白,孩子是真想落少了,怨他不來看他,卻是真恨他這個父親恨得緊,仇人一樣的恨。回到書房,將那一塊塊碎紙片用沾液合成,一點一點的拼湊,終於是勉強拼湊出了原來位置的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