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黑鐵皇冠 >第三十五章 克城
    “戰鬥結束之後就把他埋葬吧”萊納略微有些惆悵的說道:“以聖教徒的身份,墓誌銘聲就寫,一個忠誠的騎士吧”

    很快,萊納便扔下了心中的惆悵,對着騎士和士兵們說道:“準備吧敵人可能要繼續頑抗下去,弓箭手們透過窗口用箭矢威懾,其他人攻擊城門”

    這座主堡的大門是厚木製作的,如果非要用暴力破除也不是不可能,用長劍劈砍一段時間就可以露出裏面的門閂,城堡裏更是沒有任何守衛存在,因此攻克這座孤零零的主堡並不艱難。

    “夫人,外面那些人已經開始攻城了我們該怎麼辦”一名侍女驚慌的推開了葛文夫人的臥室房門,連平日裏的禮儀都忘記了。

    “什麼”葛文夫人披着散亂的頭髮站了起來,抱着孩子的雙手微微發抖,她失聲喊道:“爲什麼難道沒談成嗎他是怎麼辦事的爲什麼會這樣”

    “別說這些了夫人現在我們該考慮的是怎麼辦他們現在已經要衝進來了而我們已經沒有軍隊了”這名侍女和葛文夫人同樣歇斯底里的喊着。

    葛文夫人一愣,不光是驚訝於侍女對她的態度,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沒有理會侍女的無禮,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懷裏的孩子,深情的望着這個小小的人兒。

    “琳達”葛文夫人呼喚了一聲這名侍女的名字。

    “是的夫人”對於葛文夫人突然恢復了冷靜,琳達有一些慌亂,畢竟她剛纔對這名貴族婦女有所不敬。

    “帶上這個”葛文夫人取下脖子上的項鍊,然後將葛文家族的紋章戒指交給了她。

    “您這是做什麼夫人”琳達一臉驚訝的說道,那串項鍊可是夫人平日裏極爲珍視的東西,而葛文家族的紋章戒指就更不用說了,那是一個家族的象徵,現在對方卻將如此珍貴的東西交給了自己。

    “帶上蘇拉,離開這裏,離開這座城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去,並且把他撫養長大”說着,葛文夫人從臥室裏的箱子裏面取出了一個錢袋,說道:“這是十枚金幣,今年葛文家族剩下的收入,你把他撫養長大並且教導他武藝和劍術已經綽綽有餘了。

    琳達臉色變了又變,她實在是不想冒這個險,但是十枚金幣給他的誘惑又太大,這是一個男爵領全年大部分的收入,只要她帶着蘇拉走,那麼這些金幣就全部歸她所有,所以她現在十分糾結。

    不過左思右想,她還是同意了葛文夫人的要求,這十枚金幣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而她只不過需要把蘇拉帶走並且將他撫養長大就可以了。

    “好吧夫人,我將會把小男爵帶走並且將他撫養長大”琳達說着,便接過了葛文夫人手中的東西,包括那裝着十枚金幣的錢袋。

    葛文夫人用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了琳達一眼,然後說道:“現在你就儘快的逃離這裏吧敵人都在主堡外面,趁敵人還沒有衝進來,你儘快帶着蘇拉離開”

    琳達看了看葛文夫人懷裏的小主人,然後說道:“好的夫人,我這就走”

    說着,她從葛文夫人的懷裏接過了蘇拉,小小的人兒彷彿是有了感應一般,離開葛文夫人的懷抱的一瞬間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聽到兒子的哭聲,葛文夫人也是十分不捨,不由得捂住嘴失聲痛哭了起來,她依靠在臥室的牆壁上抽泣,那樣子看上去相當無助。

    她來到琳達的身邊,深情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彷彿要將他那小小的模樣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看着嚎啕大哭的兒子,葛文夫人抽泣着對琳達說道:“快點堵住他的嘴然後離開這裏”

    琳達咬了咬嘴脣,捂住了蘇拉的嘴到了門口回頭看一眼葛文夫人後,迅速推開了房間的門離開。

    而葛文夫人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她看着帶着蘇拉離去了琳達,從抽屜裏掏出一把製作精美的短劍。

    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心中充滿了掙扎,她不能容忍高貴的自己早收到那些低賤的士兵的侮辱,她清楚自己這樣的人對於那些士兵來說意味着是什麼,是渴望而不可求的,平日裏高貴的不可褻瀆的貴婦,但是城破之後,她就什麼也不是了,她將會成爲可以嘿任意褻玩的玩物,即便是對方的男爵也通常不會願意爲了一個男爵夫人而約束自己的軍隊。

    此時她的嘴脣都因爲心中的糾結而咬破,幾滴血珠順着她的嘴脣流淌而下。

    突然,她拔出了短劍,放在自己脖頸上飛快的一劃,血線立刻從她的脖頸上流淌下來。

    但是這還不夠,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再次將手中的短劍舉起,抵在自己的脖頸處,緩緩的拉動匕首,忍着劇烈的疼痛以及心理上的壓力在脖頸割處一道深深地傷痕。

    突然,鮮血從傷口處噴濺而出,宛如一個小噴泉一般噴出了足足三四米,她感覺身體裏的體力迅速的流逝,腦補供氧的不足讓她頭昏眼花,最後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看着如同小溪一般流淌出來的鮮血,葛文夫人閉上了眼睛,逐漸的失去了生息。

    而此時的主堡外面,血色獅鷲騎士們用他們手中的長劍不停的劈砍着面前的木門,此時的木門已經被他們的長劍砍出了一個凹槽,可惜這次作戰沒有攜帶戰俘,不然這座木門早就被破壞掉了。

    大門上面木屑橫飛,在血色獅鷲騎士們的大力劈砍半小時之後總算是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缺口,此時透過門縫已經能夠看到大門後面的門閂了。

    瓦拉斯爵士將長劍塞入大門的縫隙當中,向上一挑,門閂便如同光着屁股沒有馬鞍的騎兵騎在一匹野馬的背上,輕易的便被挑了起來。

    失去了門閂保護的主堡就宛如一個手足無措被扒光了一副的少女,暴露在瞭如狼似虎的騎士們面前,它的下場可想而知。

    瓦拉斯爵士一腳踹開大門,提着長劍便衝了進去後面的騎士們也是如同潮水一般通過大門涌入主堡。

    他們進入城堡後,根本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抵抗,士兵們有的四處追逐着驚慌失措的女僕們,也有的人在四處尋找值錢的東西並且收集起來。

    一時間,女僕們高亢的尖叫聲在整個主堡裏面迴響起來,萊納有心想要阻止,約束一下軍紀,但是他沒時間去管這些,他只想趕緊將洛貝安男爵的夫人和他的孩子儘快抓住,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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