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實在太忙,起早貪黑,需要擠出空來碼字,總算堅持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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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芳華慢慢地擡起頭,眸光有一抹堅毅和決心地看着他。
秦錚猛地轉過身。
謝芳華一把拽住他衣袖,豆蔻指甲緊了緊,低聲道,“若是我告訴你些事情,嗯就如你說的,我既然說了試着愛,就要對你坦誠你還有沒有心情給我做飯”
話落,他轉身就走。
“你進去吧”秦錚鬆開她的手,見謝芳華看向他,他笑了笑,“你不會是想要我下廚吧爺今天可沒心情給你做飯。”
輕歌點頭,見謝芳華再沒別的吩咐,他離開了忠勇侯府。
謝芳華剛要擺手,忽然想起一事兒,又道,“你去找找謝雲繼,爺爺說半日沒見他了。秦鈺既然對我點破他的身世,今日又因爲計較李沐清之事,應該不會對他出手,皇上爲了修建臨汾橋,找謝氏鹽倉要銀兩,面前自然也不會拿他如何,但是難保不出事。”
輕歌垂首應聲。
謝芳華沉默片刻,“既然已經啓程了,那就進京吧”頓了頓,“你見到他,告訴他,李沐清的媚術已經解了,讓他進京後,安置下來,不必來尋我了,休息吧”
輕歌搖搖頭,“自從她出了南山坡,便尋不到她的落腳之處了。”
“齊雲雪呢”謝芳華又問。
“不知言宸哥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輕歌搖頭,看了秦錚一眼,想說什麼,又住了嘴。
“那他爲何急急趕路是誰給他傳的消息”謝芳華問。
輕歌搖搖頭,他是親眼目睹了齊雲雪,也親耳聽到了她對謝芳華說的話,主子既然決定不告訴言宸哥哥,他自然也不會傳信的。
謝芳華一怔,“你給他傳的信”
輕歌看向秦錚,見他轉頭看着謝芳華,夜色太深,他看不出這位錚二公子什麼表情,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垂首恭謹地道,“言宸哥哥已經啓程回京了,如今在路上,戌時之前,定然是能到了”
“你說就是了”謝芳華道。
有些東西,他適合知道嗎
輕歌露出訝異之色,主子不讓他迴避了,那是要當着錚二公子的面回稟了
“不用避了,有什麼事情”謝芳華自然看得輕歌了,對他輕聲吩咐。
海棠苑門口,輕歌等在陰影處,見謝芳華是和秦錚一道回來,他們的狀態看起來太過低沉,他想了想,沒開口,避了下去。
足足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二人才回到海棠苑。
一路上,謝芳華只聽到他和秦錚兩個人的腳步聲。
夜晚的忠勇侯府,各處燈光明亮。假山、石雕、水榭、亭臺、迴廊、白玉橋、竹林、花景,因爲人少,景色現出與白日裏不一樣的柔美,但也正因爲人少,卻是太安靜了。
謝芳華也跟着他沉默地走着。
一路上,他再未發一言。
秦錚對英親王府很熟悉,避開了芝蘭苑,走了另一條饒過芝蘭苑的比較遠的路。
謝芳華僵硬地擡着腳步,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
秦錚見她一動不動,眉目間的失望加深,看了她片刻,慢慢地轉過身子,對她尋常地道,“我送你回去爺爺說得對,你還沒有喫飯,要好好地養身子。”話落,伸手拉住她的手,拽着她離開。
她到底想不想試着愛他
她到底想不想嫁入英親王府,嫁給他
她想和秦錚成爲那道跨不過去的砍嗎
她雖然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但是知道若是失望一次兩次再三失望之後,鴻溝便會鑄成,便會成爲一道跨不過去的砍。
她謝芳華,也不是
秦錚當然也不是
人都不是石頭做的
當然,這冷意和涼意不是來自秦錚,而是來自他的失望,他都這般說了做了,她卻不能對他開口,他的失望如此的明顯,使得她心底一寸寸發寒發涼發冷。
無名山頂的山風似乎也不敵這冷意和涼意。
溫暖如潮水般地褪去,謝芳華一下子感覺到了冷意。
秦錚等了片刻,眉目籠罩上一絲失望,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放開了她。
謝芳華對於魅族和她娘和謝雲瀾這些事情自己也沒理清,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時不說話。
“對我說嗎”秦錚抱着她,輕輕溫柔地摸着她的後背,低聲問。
她心底某些東西轟塌,不得不承認,秦錚換了一種謀略,在情事兒上,她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秦錚,她知道他今日被外公推開,又被她派人支開,被氣狠了,可是哪怕是氣,也沒有甩臉子大怒地質問她,只是這樣的將她圈固住,打碎她的設防,打破她籠罩的烏雲,這般風流的,繾綣的,溫柔的,卻如火焰一般地要化開她的心。
謝芳華臉一紅。
秦錚似乎笑了一下,眉目間有些愉悅,貼着她的額頭,溫柔地低聲道,“我被氣狠了,纔沒了輕重,下次輕些。”
謝芳華點點頭。
“痛嗎秦錚指腹放輕了些。
謝芳華“噝”了一聲。
“你可知道,試着愛,最基本的,就是坦誠”秦錚放開捂着她眼睛的手,指腹從她眼睛滑下,輕輕地摸着她被他吻的脣,微微用力。
謝芳華不吱聲。
“你今日白天對我說,說試着愛我,你不會的,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哪怕你做錯了事情,我對你失望透頂,也讓我一定不要放手,不要放棄,任何時候。”秦錚重複謝芳華的話,“我對你說,你這樣的話說出來,就算到死,我也不放手。你別後悔”
謝芳華心下一顫。
秦錚將她柔軟的,纖細的,不盈一握的,嬌嫩的身子抱住,緊緊地摟進他的懷裏,“告訴我,外公找你,是怎麼救李沐清的”
“嗯”謝芳華似乎被抽乾了所以的力氣,低低地應了一聲。
“確定”秦錚揚眉。
“秦錚”
“嗯”秦錚看着她。
“秦錚”
秦錚等了她片刻,又問,“我是誰”
謝芳華一時不能開口說話。
許久,秦錚放開她已經被他揉虐的紅腫如水蜜桃的脣瓣,氣息不穩地貼着她脣邊,沙啞至極又低沉至極地開口,“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