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京門風月 >第一百一十五章五萬私兵
    秦鈺召見裕謙王,小泉子即刻去了裕謙王府。,

    裕謙王得到皇上召見,匆匆沐浴更衣入了宮。

    秦鈺見到裕謙王后,溫和地詢問了多日來在京中的一些情況,裕謙王都一一作答。

    一番閒話後,秦鈺又對其詢問,“王叔的孫子可否有下落了”

    裕謙王身子一僵。

    秦鈺看着他又道,“孩子丟時,父皇正值病中,京中又接連出事兒,讓人無暇顧及。如今父皇去了,朕方纔想起來。若是孩子還沒有下落,朕這便安排人,將整個天下都翻遍了,也要找出孩子來。”

    裕謙王擡眼看秦鈺,見他面色如常地看着他,踏上了皇位寶階的太子較之以往,看着雖然依舊溫和含笑,但更威儀了些,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他當即跪在地上,“臣有罪。”

    秦鈺挑了一下眉梢,奇怪地問,“王叔這是何意何罪之有”

    裕謙王立即道,“臣的孫子並沒有丟。”

    “嗯”秦鈺皺眉,沉下臉來,“當初王嬸進京,哭哭嚎嚎,說孩子丟了,找了這個找那個,幾乎京中一半的府邸都被你們府找孩子給驚動了。如今你又跟朕說孩子沒丟王叔,你裕謙王府這是要做什麼”

    裕謙王垂着頭,又氣又怒,“皇上,是有人威脅臣婦,說若是不如此做,就殺了臣全家,讓臣一輩子都別想待在京城。您知道,臣多年來,想念京城,臣婦也想回京城。於是,就受了那人的威脅,無奈之下”

    “無奈之下就謊稱孩子丟了”秦鈺大怒,騰地站起身。

    裕謙王立即搖頭,“是丟了一個孩子,不過是奶孃的孩子,和我的孫子一般大”

    “裕謙王叔,你好大的膽子”秦鈺盯着他,“朕身爲太子時,你與我私下往來,朕允諾登基後,讓你不必再回嶺南,將你留在京城,可是你呢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瞞着朕若是朕不問,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不據實已告了”

    裕謙王身子一顫,立即辯解道,“皇上,當時我夫人進京後,也未曾對我言明,我也是急得不行,各處求人,又和犬子去四處查找,夫人見我們太急,過了數日後,纔將實情告訴我。那時皇上您都出京去治水了。”

    秦鈺冷笑,“裕謙王叔這是在告訴朕你治家無方嗎要不要朕下旨,讓你休了王嬸。”

    裕謙王一驚,“皇上”

    “你到底是早就知曉還是真一直不知曉,還是你暗中有什麼謀劃,要不要朕先將你和王嬸拿起來,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審上一番”秦鈺又道。

    裕謙王額頭上的汗霎時流了出來,忽然跪着上前,拽住秦鈺的衣角,痛哭道,“皇上,臣對您的忠心可鑑日月,臣真是不知,你王嬸爲了能進京留在京城,犯了糊塗,連我都瞞着,待我知道時,京城已經接連出事了。您又去了臨安,待您回來後,先皇已經病危,您一直操勞先皇后事,還要勞神漠北邊境興兵。更何況,時日已久,如今京中太平,臣就將此事壓下了”

    秦鈺看着裕謙王,雖然他比先皇年紀要小,但也已經到了年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真是有損他裕謙王的身份,若是英親王和先皇,纔不會如此。他沉默不語。

    裕謙王繼續哭道,“皇上,嶺南雖好,但也不如京城好,臣自小在京城長大,不想老了死了將根也落在嶺南,臣的根可是在京城的。臣已經教訓過自家的婦人了,念在臣從實招來,您就饒了臣吧。”

    秦鈺冷哼一聲,“那你說,是什麼人威脅了王嬸”

    裕謙王哭道,“我逼問了她數次,她都說是個黑衣人,但不知道是什麼人”

    “不知道什麼人就受他逼迫”秦鈺冷臉看着他。

    裕謙王哭道,“他雖然沒搶臣的孫子,臣的孫子也沒丟,但是身體裏中了咒,那人說,只要臣不聽話,孫子的性命就休矣。”

    “嗯”秦鈺揚眉,“什麼咒”

    “就是蟲盅。”裕謙王搖頭,“臣也不知,至今臣還沒見到孩子。”

    “孩子如今在哪裏”秦鈺又問。

    “就在郾城。”裕謙王道。

    秦鈺蹙眉。

    “皇上,天地良心,臣真的不敢騙您啊。”裕謙王又哭起來,“誰知道背後這人怎麼如此其心險惡。連番在京城內外弄出這許多的事兒來。臣到現在也不明白,他拿住臣的孫子,到底是要做什麼。”

    “從你進京後,京城一直不安穩。”秦鈺看着他道,“你確定你將事實都告訴朕了沒有一點兒藏着掖着”

    裕謙王搖頭,“臣不敢,若是臣敢藏着掖着,就叫臣天打五雷轟。”

    古人最重誓言。

    秦鈺聞言,對他道,“那朕問你,嶺南府養了多少私兵”

    裕謙王立即道,“五萬。”

    “只有五萬”秦鈺看着他。

    裕謙王連連點頭,“皇上,只有五萬,先皇這麼多年對嶺南一直不鬆懈的監視,若是沒有謝家,他說不準早就動嶺南了。臣養私兵,也是爲了防着有朝一日先皇對臣發難啊,臣不敢隱瞞皇上。”

    “朕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個數。”秦鈺道。

    裕謙王立即道,“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臣手裏只有五萬私兵。至於別人在嶺南養兵,不能算在臣的頭上啊。”

    “哦”秦鈺看着他,“什麼人在嶺南另養兵甲”

    裕謙王幾乎要哭岔氣,“不知道是什麼人,兵馬藏着嶺南的深山老林,臣曾經派人去暗中探了一次,派去的人都一去不回”

    “多少年了”秦鈺沉下臉。

    “大體有年了吧。”裕謙王搖搖頭,不確定地道。

    “年了”秦鈺拔高聲音。

    裕謙王連忙道,“早先臣並不知,兩年前才偶然得知,但是,臣派出的人去,一去不返後,臣還想再派人去時,便有人放在臣的書房裏一封密信,密信言,若是我再多管閒事,便讓我沒有好果子喫,於是臣就”

    “於是你就不敢了”秦鈺豎起眉頭。

    “皇上,不瞞您說,嶺南深山茂林,據臣猜測,養了不下十萬兵馬。而且,臣也養了私兵,不敢將這件事情捅出來,若是一旦捅出來,先皇勢必要查嶺南,那臣的私兵定然也逃不過啊。”裕謙王哭着道,“養私兵是大罪”

    秦鈺看着他,怒意又襲上眉頭,“嶺南是你的封地,照你這樣說,嶺南在你的治理下成了藏污納垢之所了”

    裕謙王請罪,“是臣無能”

    “你不是無能,你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鈺惱怒地看着他,“你也是姓秦,也是秦家的子孫。你就忍心看着有人在南秦江山下爲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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