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京門風月 >第一章深山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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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錚本來好好的臉聞言頓時變了,扔了手中剛要拿起的乾柴,惡狠狠地說,“你做夢”

    謝芳華一時無言,沉默片刻後,忽然擡眼,看着他,認真地道,“這裏不是寫着再有不和,自願做和離嗎”

    “如何你不是我的妻子,誰是我的妻子”秦錚瞅着她,“如何你還有話反駁”

    謝芳華伸手接住,打開一看,竟然是先皇的遺旨。

    秦錚揚眉,忽然扔了手中的活,伸手入懷,取出一卷明黃的卷軸,扔給她,“你自己看。”

    謝芳華看着他的笑,一時間覺得晃眼,惱怒地道,“誰是你的妻子了,我與你沒關係”

    秦錚忽然笑了,“困你一輩子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妻子,別說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也休想躲開我。”

    謝芳華平靜地看着他,“別告訴我你要用陣法在這裏困我一輩子”

    “或者在想怎麼破陣出去”秦錚又問。

    謝芳華轉頭看向他。

    秦錚從廚房探出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眯着眼睛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挑眉詢問,“在想這裏是哪裏”

    這樣的陣法,她只看一眼,便知道,是絕陣,有進,無出。

    尤其是外圍布了極其精妙的陣法。

    這裏是哪裏完全辨識不出來,但唯一知道的是,這裏一定不在京城的範圍內,因爲京城百里內,除了法佛寺,沒有這樣的山林。可是法佛寺有山林也沒有這樣的地貌。

    四周極其的靜,只能聽到偶爾有飛鳥嘰嘰咋咋叫兩聲。

    謝芳華盯着廚房的門口看了半響,移開視線,看向籬笆牆外,只見四處都是山林,這一間院落坐落於半山腰處,雖然被山林圍困,但卻遮擋不住陽光,有充足的陽光能照進這間院落。

    秦錚進了廚房,不多時,裏面傳來鍋碗瓢盆的叮噹聲。

    謝芳華看着他不語。

    語氣尋常,一如他們從來就沒有絲毫的風波。

    秦錚放下弓箭,沒有立即走來,而是轉道向廚房走去,對她道,“既然醒了,就活動活動筋骨,過來幫我做飯吧。”

    她眯了眯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任何人看到他,也不能將他當做山野村夫,而明明是一個風采清貴的貴公子

    謝芳華慢慢地移開手臂,擡眼便看到秦錚從籬笆牆圍着的門扉處走了進來,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拿着一隻山雞,陽光照耀下,即便手裏拿着山雞,可是他仍舊清俊俊美得不像話。

    “醒了”秦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已經是響午,外面陽光充足,猛地照射過來,她伸手擋住了眼睛。

    她起身下了牀,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打開了房門。

    她將屋中看了一圈,目光看向窗外,窗戶是浣紗的格子窗,隱約能看到籬笆圍的院牆,根本就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

    將屋中除了有些舊的擺設外,空無一人。

    她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起,打量着屋中的擺設。

    她慢慢地坐起身,感覺後脖頸傳來一陣疼痛,她伸手去摸,那裏確實很疼,腦中頓時響起是秦錚在皇宮裏對她出手,將她劈暈了,後面的事情她便沒了記憶。

    謝芳華昏睡了一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大牀上,屋中一切陳設極其陌生。

    這一處院落不是華美的莊苑,而是簡簡單單的幾間房舍,裏面的佈置也不華美,如尋常稍顯富足的人家。外圍是籬笆編織的籬笆牆。

    這裏沒有別人,除了暗衛青巖,一個僕從侍婢也沒有。

    被無數人談論的主角,秦錚和謝芳華,此時卻在一處深山的院落裏。

    京中內外對新皇登基那日的事情一直在談論,圍繞着秦錚、秦鈺、謝芳華,足夠寫一部史詩一般的書。茶樓酒肆,雖然不敢大肆談論新皇的名諱,但是每日必開暗場,肚子裏有些墨水的人總要一吐爲快,不吐不快,說上三分,評上七分,每日暗場擠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場場爆滿。

    李沐清點點頭。

    燕亭眨眨眼睛,一拍大腿,“也對他就是紙老虎,對寵在心尖上的人,自然捨不得。”

    “你倒是操心”李沐清失笑,“你放心,他捨不得。”

    “離京這麼長時間,真是錯過了好多事情。”燕亭忽然又道,“你說,秦錚不會真的惱了芳華,將她如何吧”

    “還有刑部的韓大人,也是可惜了。”李沐清又道。

    “是啊,沒想到被人殺了。”燕亭嘆了口氣,“如今京中沒什麼好太醫了。”

    “可惜了孫太醫”李沐清道。

    燕亭想了想,好笑,“也對他喜歡的人,我只要一有苗頭,定然被他掐滅。”話落,他更是好笑,“不過我隱約知道他對芳華的心思,畢竟他比我那時候跑忠勇侯府跑的勤快,只要子歸兄稍微有點兒不適,他一準把孫太醫給揪去,就是那時候,我才敏銳地察覺,不敢告訴他吧。”

    李沐清閃得快,只被他掃到了一個邊角,笑問,“難道我說錯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燕亭擡腳踹了李沐清一腳。

    李沐清失笑,“是兄弟未必事事都告知,你當年若是不藏着對芳華的心事兒,早些告知他,他早一棒子給你打死在胎中了,也不至於你後來情殤遠走。”

    “真是奇了怪了。從小到大,這麼些年,我們都與他白是兄弟了。”燕亭道,“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窟穴藏得隱祕。”

    李沐清搖搖頭,“他根本就不想讓人找到,他不想讓人找到的地方,多少人也找不到。”

    燕亭納悶地揣測,對李沐清詢問,“你說秦錚將芳華帶去了哪裏怎麼半點兒蹤跡都尋不着連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會是哪裏呢”

    這間茶樓隱祕,二人可以不避諱地說話。

    李沐清和燕亭散了朝後,相邀去了茶樓。

    君臣議事,在新皇登基三日免朝後,纔在今日徹底地拉開了新一代朝堂的篇章。

    羣臣分兩對站列,無一人缺席。待秦鈺上朝後,都偷偷擡眼小心地看皇上的臉色。發現皇上三日不見,比登基那日憔悴了許多,但好在面色如常,一如既往溫潤平和,再不見那日風暴,齊齊鬆了一口氣。

    三日後,秦鈺上了早朝。

    英親王府一掃陰雲,招回在外尋找的人,總算有了些生機。

    春蘭也忍不住笑了。

    英親王妃頓時笑了,嗔了春蘭一眼,“不愧是你看着他長大的,最會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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