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淡淡的看了一眼,“去查,看看皇甫國是否還存在朱國餘孽,至於這兩個人, 五馬分屍。”
皇甫靖攥緊了拳頭,更是咬了咬牙,他低下頭,心中暗自對那兩個人說着,對不起。
即使他們不怪自己,可皇甫靖卻無法不怪自己!更是將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了皇甫籬的身上。
李大人眉頭皺了皺,可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該死,他們之前做的事情,是全部都白做了。
而這一次,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在齊王沒有防備的狀態下。
如果再想這麼做,那就難了。
“至於齊王。”
皇上淡淡的看了皇甫靖一眼,更是停頓了一下,顯然他也在想着該怎麼處理。
過了一會,他纔開口道:“將敵人帶回府中,儲備火藥,本就是你的失責,應重罰。但念在事情沒有發生,你又能及時的處理好,可以從輕處置,罰俸三年,閉門思過十天。”
皇甫靖對着皇上叩首,“謝父皇。”
皇甫籬的人眉頭皺了皺,顯然是不滿意這樣的處置,俸祿,你就是罰十年,齊王缺銀子麼?!
閉門思過,不過就十日而已,這能影響什麼!
現在太子還沒有徹底的恢復, 也不能來朝中呼風喚雨!
這能有 什麼用,根本就無關痛癢!
只是他們心裏怎麼想的,皇上可不管,隨即他又看了李大人一眼,“至於李大人,辦案有功,賜黃金百兩,錦布百匹,夜明珠一顆。”
李大人連忙跪下,對着皇上行禮,“謝皇上賞賜。”
皇上也沒有過多的迴應,只是看了一眼衆人,便冷聲開口。
“退朝。”
說完,皇上便離開了。
而朝臣們,自然是跪下來磕頭,隨後一個又一個退場……
而今日的事情,看似嚴重,可這分明就是一場鬧劇……
皇上心如明鏡,如果真的是有敵國的人侵入,他怎麼可能這麼的平靜呢。
當皇甫籬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大怒!
而桌子上的茶杯什麼的,全部被他摔倒了地上!
“廢物!你們這羣廢物!明明已經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可是你們呢!你們都做了什麼!”
一些人就跪在他的腳邊,其中還有李大人。
聽到太子的話,他的身子都忍不住的一個顫抖。
這件事情,的確讓他們給辦砸了,不然的話,明明是可以扳倒皇甫靖的……
可是他們辦事不利,太子憤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太子……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想到齊王會想到這樣的辦法,他……”
“夠了!”
皇甫籬眉頭緊皺,怒喝出這麼兩個字。
他實在不想聽到什麼狡辯之詞。
“本宮不管那麼多!本宮只要結果!如果什麼事情都能讓那些人給化解了,本宮還要你們有什麼用,什麼用!”
最後三個字,皇甫籬差點是吼出來的。
而他始終都無法接受自己被廢了的事實,在自己的宮
中,他一直都叫本宮。
跪在地上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皇甫籬聽了頓時冷笑,“從長計議?”
大臣們又一次的不知道該說些神什麼了。
至於皇甫睿和冷幽月這邊,氣氛可不像皇甫籬那邊的波濤洶涌。
她們之間的氣氛簡直和睦的不能再和睦了。
冷幽月整理着一些銀針,嘴角微勾,“沒有想到齊王也是個聰明的,在皇上的監視下,還能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皇甫睿面色平靜,“你以爲父皇是真的監視?”
冷幽月聽了,頓時不解的擡眸,“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睿手中的動作不停,雖然他每日都不去上朝,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事情。
實則不然,並且,恰恰相反。
他要做的事情,反而要比上朝還要多。
“父皇怎麼可能不知道刑部是皇甫籬的人,而皇甫靖更沒有那麼蠢會將東西藏在自己的府邸,只是所有的證據擺在那裏,如果皇甫靖不會變通,說不準父皇會處置了他,只是皇甫靖既然找到了說辭,皇上自然是給了他機會的。皇甫籬,皇甫靖都是他的兒子,雖然他是天子,可他也是個父親,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白白送死。”
冷幽月聽了,頓時面色劃過瞭然,原來如此。
她點點頭,“那你的意思,皇上說的話,只是給其他人聽的?實際只是做做樣子?”
“恩。”
皇甫睿面色平靜,只是輕聲哼了這麼一個音節。
倒是冷幽月在那裏思考着,皇甫籬沒死,勢力也擺在那裏,皇甫靖比皇甫籬還有腦子,她家王爺雖然也不賴,可是一個接着一個的除掉,也很累的哇。
再說了,爭儲是多麼風險的一件事情。
冷幽月好一陣子沒說話,皇甫睿倒是擡起了眸子,看着若有所思的冷幽月,他彷彿一觸即懂,“怕了?”
低沉的聲音,帶着喑啞的磁性。
聽了莫名的讓人覺得身子都如同過了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冷幽月回過神來,一時之間沒有開口,擔憂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她也不能直白的說出來哇,這不是顯得不信任她家的王爺麼?這對於一個又能力的男人來說,是一個侮辱!
皇甫睿淡淡挑眉,她不說,他自然知道。
“此事不必擔憂,我能想到的,父皇自然是能想得到的,那你說呢。”
冷幽月眸子一頓,隨即便看向了皇甫睿,“你是說……!”
皇甫睿只是淡淡頷首,冷峻的面孔並沒有過多的波動,只見他薄脣輕啓,“恩,父皇自然會懷疑皇甫籬,這火藥到底是爲了陷害,還是,另有所圖,不出意外的話,皇甫籬也會着急了。”
冷幽月頓時瞭然的點點頭,搜噶!
果然就如同皇甫睿所料!
此刻,皇甫籬狠狠的將東西摔碎在地上!
他怒視着跪在地上的所有人。
“從長計議,你讓本宮拿什麼從長計議?!火藥,你可知道這是多危險的東西?!又是多麼大的威力?!沒有將皇甫靖除掉,讓他僥倖如此,本宮的心血白廢了不說,你們讓父皇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