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剛剛皇上打皇后的時候,她多多少少都有些躲避了,所以鼻子被打的並不是那麼嚴重,此刻已經止住血了。
她雙眼含着淚水,可憐的看着皇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皇甫靖,這一刻也是擡起了眸子,隨即看着皇后,“娘娘準備怎麼這麼周全?父皇就算是出事,也是今日一早傳出來的事情,既然父皇說根本就不曾給您這個詔書,那麼皇后娘娘是何時準備的呢?”
此話一出,頓時皇后面色一滯!
她咬了咬牙,卻是沒有直接回答這句話,她反而是看着皇上,一手拉着皇上的衣角,“皇上,臣妾真的是爲了皇甫國啊……皇上……”
然而皇后這一刻的話,已經沒有什麼可信度了,既然你是爲了皇甫國,那你就應該讓睿王或者是齊王來做這個皇上。
皇甫籬明明就是一個不適合做皇帝的人,以後他坐鎮皇甫國,只會讓皇甫國越發的墮落,這……難道也是爲了皇甫國?
皇甫靖眼底盡是冷嘲,只見他恭敬的對着皇上拱手:“父皇,可否容兒臣看一下那詔書?”
皇上只是淡淡頷首,隨即皇甫靖便將那份詔書給撿了起來,他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只是冷笑,“皇后娘娘能解釋一下麼,這璽印,不難看出來是今日扣上去的,只是這和父皇一樣的字跡是怎麼回事?皇后娘娘今日就找到了一個能模仿父皇筆跡的人麼?只是看這樣子,分明就是寫了一段時間的了!”
皇甫靖一說完,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開始小聲議論着。
“這皇后娘娘看來就是準備好了的啊。”
“是啊,不然的話,今日怎麼可能準備的這麼齊全?”
“……”
“……”
衆人你一聲,我一聲,可是讓皇后和皇甫籬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皇甫睿冷笑,“按照皇弟的意思,這分明就是一份準備好的東西,敢問皇后娘娘準備的這麼齊全,就是爲了今日麼?”
皇甫睿雖然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可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找人模仿好了父皇的筆跡,又蓋上父皇的璽印,然後害死皇上就可以成功了?
皇后面色一變,“胡說!本宮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心思!”
冷幽月聽了,直接走上前來,“皇后娘娘剛剛是怎麼說的?說父皇之前就去過你的宮殿,你說父皇說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了,所以擬了這份詔書給你,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的說辭?”
“我……!”
皇后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便開口再次說着,“本宮那是爲了讓這件事情順理成章,只是不想引起皇甫國的內鬥。”
冷幽月面色冷冽,“好一個內鬥!皇上體內的假死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朝臣們聽了,頓時面色一變,“什麼?!假死藥?!”
天啊,不是吧,皇上竟然被人喂下了假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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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是若是想要陷害皇上,直接就弄一顆毒藥就好了,爲何要這麼做?
說到這裏,冷幽月頓了一下,也給了衆人吸收的時間,只是皇后卻是死死的攥着拳頭,然而她已經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了……
“胡說!誰能給皇上喂下假死藥!”
她的聲音極其的凌厲,若是一般人,早就被皇后給震懾住了,而後說的話,也會有些凌亂。
然而,冷幽月怎麼可能被震懾住?
她只是再一次的開口,“所以這種方式,還是有些冒險的,可是假死藥不一樣,會讓人看不出來什麼症狀,也無法去診斷,吃了假死藥的人,七天之內不會有呼吸不會有心跳,更不會有脈搏的跳動,和一個死者沒有任何的區別。”
剛剛極其不明白爲何皇上會突然醒過來的太醫,這一次也緩過來了!
原來是假死藥!
看來是冷幽月發現了這個,從而將皇上給救過來了。
七天之後,人就會醒過來,那麼只要在這中間,皇后對皇陵中的皇上下手就可以了,因爲沒有人知道……
天啊,這可真是一手好算盤啊!
所有的人都盯着皇后,看着她的面色。
皇后死死的咬着牙,一個字都沒有說。
只是冷幽月卻不想就這麼的放過,之前這對母女就一直對她不好,甚至要殺了她,她可全都記着呢!
今日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她憑什麼要放過?!
只見冷幽月一步步的走過來,冷冷的盯着皇后,“敢問皇后娘娘,爲何事情會這麼的巧,如果真的是皇上駕崩了,那麼您爲何先要處置的是您手中的假詔書?而不是想着如何安置皇上?”
對啊!
衆人聽到了,頓時反應過來,剛剛事情太過緊急,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現在這麼一細細想來,皇后的確是有些着急了。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
冷幽月聽了,只是再一次的冷笑,“好,就算你不是這個意思,也算你當時有些懵了,那麼我再問您一個問題,爲何我說皇上沒有駕崩的話語,你一概不信,還要將我抓起來?難道是怕我妖言惑衆?”
“你……!”
皇后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只是順過來之後,她卻是再一次的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剛剛就已經說過了,那是以爲你不服氣而已,再加上別的太醫全部都說皇上已經……偏偏你看起來像是搗亂的樣子,你說本宮如何不抓你?”
皇后看起來振振有詞,然而只有天知道,她此刻的內心是有多麼的崩潰,她沒有想到皇上好端端的會醒過來,更沒有想到會出現此刻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指向她,這讓她如何是好?!如果真的定下來害死皇上,這是什麼罪名,還用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