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頁,就是那女子的畫像,楚謙栩只是瞥了一眼,便知道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姑娘。
隨即他又翻開了第二頁,上面寫的很詳細。
冷幽月。
冷將軍的嫡女,母親早逝,其母是梁王的嫡女。
後來皇上下旨,將其賜給睿王。
醫術了得,是月族醫館的老闆,更能治療他人治不了的疾病,還爲當今皇上做過剖顱手術。
前一陣子,去參加醫術大賽,還爲主辦者的兒子做了換心手術。
喜好:櫻花,喫。
資料看到了這裏,楚謙栩的面色卻是有了幾分變化。
下人站在一邊,看着自家主子的樣子,心中卻是明白了,主子這好像是動情了!
可是這麼多年,主子身邊都不曾有女人,今日,這是怎麼了?不過就是宴會上見了一次?
這着實……
不過這個樣子也好,太子現在是有大事要做的,他還有很多的兄弟暗裏相鬥, 每一步都需要極其的仔細,不然的話,就會萬劫不復,現在主子絕對不能出現什麼弱點,這個女子嫁人也是一件好事。
這樣的話,主子就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
就在下人以爲楚謙栩會將那資料給扔掉之後,卻不想竟然又翻開了下一頁!
睿王中了寒毒,一直都在治療,而睿王現在最需要忌諱的,便是和女人同房。
兩人看似感情和睦。
睿王妃每日就是在府中或者是去醫館看看。
資料,就寫到了這裏,只是下人的神色卻是有些變化……
爲毛,自家太子的神色有些緩和了……?
難道就因爲現在睿王妃身子是乾淨的麼?!
可是就算是乾淨,她已經被刻印成睿王爺的人了啊!
這怎麼行!
楚謙栩淡淡的看了一眼,只是對着那個下人勾了勾手指,下人眸子閃了閃,卻是真的湊了過去,隨即便聽到自家主人的吩咐。
瞬間那人面色一變,“主子……?”
你這是要玩真的?!
後面的話,他本來還是要說出來的。
可是看着自家主人那邪魅的笑容,頓時噤聲了……
楚謙栩神色自然至極,“去。”
雖然看起來自家主人很溫和,可是長時間接觸的,哪有一個敢欺負楚謙栩的?
就算他不是太子,沒有強大的身份壓人,可是他的心智,也是不敢讓任何人去得罪的!
曾經有人耍過太子,最後得來的結果,竟然是發現了他所有的罪證,最後累積在一起,誅九族!
那個時候,太子的年紀還小,不過才十二歲,那個人當時也是腦殘了,結果經過了這件事情,很多人都不敢再對付太子了,就算是有,也是要經過數次的斟酌和推敲,纔敢動手……
睿王府。
此刻冷幽月也回來了,看着皇甫睿正在那裏隨意的練着毛筆字,她頓時有些驚訝,“今日怎麼這麼閒?”
皇甫睿頭也不擡,“恩。”
冷幽月:“……”
她問的明明就是爲什麼閒……
可是皇甫睿倒是好……
她慢悠悠的走到皇甫睿的身邊,看着他那霸氣的字體,眼中都有着幾分羨慕,其實毛筆字寫出來,感覺比鋼筆寫出來的好看多了……
她看了一會,便輕聲開口,“晚上就要舉辦宴會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說着,冷幽月還微微挑眉,眼中都有着幾分歡喜,這種感覺真好!連着吃了兩頓宴席!
雖然每日在家裏都各種好喫的,可是換了一個地方,就相當於又換了一種口味,畢竟廚師不一樣嘛 。
就在冷幽月想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皇甫睿那霸氣的聲音,“你不用去。”
冷幽月面色一癱,隨即眨了眨眼睛,“啊?不去?”
她身爲睿王妃,這樣的事情,她不是應該出場麼?
怎麼就不用去了?
皇甫睿依然眸子不擡,神色淡然,“ 他國太子來,不像往常宴會,難免會出什麼亂子,你去了,我不放心。你不去,父皇也不會說什麼。”
皇甫睿一本正經的說着,雖然沒有看冷幽月,只是眉宇之間散發出來的擔憂,倒是讓冷幽月看的真真切切。
她眉頭微皺,“不過就是來談和的,到時候再和一個姑娘聯姻,不就完事了嗎?能有什麼亂子。”
“乖!”
繼而,冷幽月說完這句話,皇甫睿卻直接回應了這麼一句話,雖然沒有什麼不耐,可是裏面強硬的氣勢已經很明顯了。
“晚上我讓人去僱傭兩個廚師,給你做你喜歡的菜式。”
總喫一個人做的,難免會不習慣,所以皇甫睿這麼一說,冷幽月頓時也不想着去皇宮了,隨即連忙點點頭,“好啊。”
皇甫睿見此,才微微勾脣,自家女人,最是愛喫,用這個辦法,最好哄。
然而……冷幽月一心想着晚上喫點什麼菜,完全不知道皇甫睿不讓她去宴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我們睿王爺那麼高冷霸道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別的男人惦記月兒?
這不是和開玩笑一樣麼!
就這樣,冷幽月乖乖的在家裏面了。
而皇甫睿,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悠閒離去,走之前還不忘給冷幽月一個吻,告訴她如果覺得孤獨,可以找冷幽澤來一起用膳……
宴會。
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皇上也已經坐在了主位上,只是他卻沒有帶着任何一個妃子出席,以前的時候,他不得已帶着皇后出來,可是現在她們已經被斬了,皇上就想將這個位置給留着了。
宴會上,氣氛極其的好,楚謙栩也坐在皇甫睿的對面,只是……皇甫睿的身邊,卻沒有冷幽月的身影?
他邪魅的眸子微微眨動,更沒有讓人發現有什麼疑惑的地方。
皇上倒是不知道楚謙栩的心思,只是拿起了斟滿了酒的杯子,舉起來對着楚謙栩,輕聲道:“楚太子,一路遠道而來,爲了兩國的和平,着實辛苦,朕,敬你一杯。”
楚謙栩聽了,哪裏會疑惑,隨即便拿起了酒杯,繼而笑着開口,“皇上言重了,這本來就應該是我分內之事,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