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再三控制不住，選擇利用了她來幫忙，現在回想，他真的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如果不是他的主動，不是他特意出來引誘，或許現在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更不會讓她現在這麼痛苦。
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出現，纔會讓改變了她的人生。
這一點……他不愧疚是假的。
“莉莉，你要振作，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我同意讓你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感情，而且到最後，你會傷的更多，莉莉，選擇忘了我吧。”
他的聲音很輕，裏面總帶着幾分複雜。
而皇甫莉聽着這話，卻控制不住的淚水大顆大顆滾落，她難受，她的心真的好難受，猶如千瘡百孔。
“不……”
她面色慘白地搖頭，“我做不到，也忘不了，我不是沒有嘗試過，這幾個月來我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可是……你已經入了我的骨髓，若想讓我忘了你，除非……剔骨出肉，挖出骨髓。否則……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無法離開你，我求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赫連晟望着皇甫莉那堅定祈求的目光，心底的愧疚也越來越濃烈，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因爲……
這個女子的請求，真的一點都不過分，只是一個婢女，他若是不允許，就好像已經將她趕盡殺絕。
這種威脅，他不討厭，可是卻無法答應。
“莉莉，這種事情，你不要在說出口了。”
並不是他要讓這個女子這麼做，並非是他這麼絕情，而是……
他無法給這個女人感情，只要答應了她，那就是在坑她，就是讓她過不好的生活。
這樣的話……
他還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呢。
而皇甫莉，心中本來就很難受，甚至她不知道自己鼓起了什麼樣的勇氣，和他說出來這些話，她一個女孩子，已經不要臉了，可是……他卻還是說出來那些讓她痛苦不已的話。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搖頭，再次搖頭，“不……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我不要我一個人的生活，赫連哥哥，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答應我？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
她哭聲說出來這些話，是那麼的難過，那麼的無助。
而她雖然是問話，身子已經要往下跪了，赫連晟連忙扶住她，不讓她亂動，“莉莉，你當知，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皇甫莉難過地深吸了一口氣，甚至不自覺發出一道痛苦的聲音，她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搖頭，還在搖頭。
而那淚水，就彷彿是噴灑一般。
讓人看着都格外心疼。
“莉莉，你是公主，你要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