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溫如玉問道:“曹麗芳真的去找劉璇思了?”
“誰說不是?沒想到她丫的連晚上的班都不上,直接帶着譚如燕就過去了。”
說着,我又撥通了曹麗芳的手機。
媽蛋的,她還來勁了,聽都沒聽就掛斷了。
好在我們距離劉璇思在市區的家並不遠,溫如玉拐了兩個彎,沒幾分鐘就趕到了她家所聚居的小區門口。
溫如玉把車一停,我們就看到她們三個站在門口的牆邊,劉璇思靠在牆上,貌似疲憊之極,整個頭髮全部蓬亂着。
她的雙手,有氣無力地拽着曹麗芳的手臂。
曹麗芳背對着我們,雙手拽着劉璇思,雖然一樣是蓬頭散發,但明顯看得出她佔據了絕對優勢。
譚如燕卻站在距離她們兩米開外的地方,依然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像是喫瓜羣衆一樣在看熱鬧。
“等會兒你負責去哄劉璇思,曹麗芳她們交給我。”
溫如玉說着,推門下車,我已經大步流星地衝了過去,直接抓住曹麗芳的手一擰:“你幹什麼?趕緊鬆手!”
“哎喲,疼死我了!”
曹麗芳一鬆手,一臉憤怒的看着我,兩隻腳在地上直跺着。
看到我趕來之後,劉璇思就像是盼到了救星。
我把曹麗芳的手扳開之後,劉璇思的雙手自然而然的鬆開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正要順着牆壁往地上坐,我趕緊一把摟住她。
曹麗芳見狀,再次剁着腳喊道:“賈二虎,你個沒良心的……”
“曹麗芳!”
沒等她說完,溫如玉已經快步趕到,把她拽到了一邊,同時招呼着譚如燕,把她們倆一塊拽到車上,一踩油門,轎車消失在夜幕中。
“寶貝兒,”看到劉璇思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我真心心疼,脫口而出喊了她一聲寶貝:“你沒事吧?”
“能沒事嗎?你看我被打的,嗚——”話沒說完,就像是個委屈滿滿的孩子,摟着我的肩膀痛哭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此時此刻,只能用我的親吻,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我摟着她親了起來,她依然“唔唔”地哭着,而且不停的抽搐。
我一邊親吻着她,一邊替她整理蓬亂的頭髮,然後問道:“家裏沒人嗎?”
劉璇思搖了搖頭:“我爸我媽都在?”
“那怎麼辦,我們回別墅好嗎?”
劉璇思點了點頭。
“你車呢?”
“在小區的停車位上,我去開出來。”
“你自己能行嗎?”
“沒事。”
想想也是,女人打架也不可能有什麼重傷,只不過看到我來了,故意撒撒嬌吧?
一會兒劉璇思把車開了出來,我趕緊坐了上去,二話沒說,先是摟着她親了一會兒,然後又替她擦乾眼淚,再讓她小心開車。
劉璇思把車開到別墅門口之後,又開始撒起嬌來,鬆開保險帶之後,有氣無力地往靠背上來了個葛優躺。
我只好下車,把她從車裏抱了出來,然後開門走進別墅。
我摟着她一邊親着,一邊往牀上撲。
劉璇思搖了搖頭:“還來呀?”
“口是心非了不是,你要是不想,爲什麼要跟我過來?”
“跟你過來就是爲了那事呀,人家想你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伸手扶摸着她,調侃了一句:“你也是沒誰了,這麼豐滿的身體,居然打不過曹麗芳,你在陽臺上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你知道什麼?她們兩個打我一個。再說了,下午被你弄的,連走路都感到彆扭,還能打架呀?”
我撲哧一笑:“你要說是被我弄得筋疲力盡,我信,說人家兩個打一個,別逗了,人家譚如燕都沒動手好不好?”
“切!你知道什麼?最壞的就是那個譚如燕,別看她文文靜靜的,她們把我叫出門時,我正全神貫注地注視着曹麗芳,譚如燕那小婊砸,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根木棍,一聲不吭地就敲了我腦袋一下,我當時就懵了。”
我去!
不會吧,譚如燕還有這麼一手?
原來曹麗芳聽了溫如玉的話,晚上連班都沒上,直接拽着譚如燕跑到劉璇思家的小區門口。
譚如燕本來不想去的,因爲她們班上晚上要晚自習,可被曹麗芳罵的受不了,只好跟着過來。
她們首先是在小區的停車位前找了半天,沒有看到劉璇思的車子,所以就在門口等着。
等了一會兒,譚如燕有些不耐煩,又嚷着要走。
曹麗芳火了,凶神惡煞地吼道:“你個小婊砸,就知道在牀上搔,你丫的今天敢走,我就把你跟副校長的事捅出去!”
譚如燕癟着嘴說道:“等她來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像個潑婦似的罵街,罵完了,人家該幹嘛還幹嘛!”
“什麼叫潑婦罵街?姐今天就把她往死裏打,一直打服爲止!”
“拉倒吧,嘴裏說的跟個老巫婆似的,真要動起手了……”
“怎麼,不服?信不信我現在就削你?”
“行,你丫的等會兒別手軟!”
“軟你個傻筆,你丫的到時候別跑就行!”
她們正擡着槓,劉璇思和姜鵬輝剛剛喫完晚飯,兩人各自開着車,姜鵬輝把她送到小區門口,摁了兩聲喇叭算是告別,然後徑自離開。
本來曹麗芳和譚如燕還沒注意,就是姜鵬輝的兩聲喇叭,讓她們看清楚了劉璇思的車牌號。
曹麗芳立即跟了進去,劉璇思從車裏下車之後,曹麗芳立即讓她跟自己到門口去。
劉璇思開始還以爲曹麗芳是來道歉的,認爲我已經把她跟姜鵬輝重歸於好的事,告訴了曹麗芳,所以也就跟着她走到門口。
沒想到一直在門外的譚如燕,看到路邊的小樹,有一根支撐的棍子鬆了。
那棍子將近有一米五長,有紅酒杯口那麼粗細,她立即拿在手上。
劉璇思看到譚如燕時還愣了一下,轉而把目光看着曹麗芳。
曹麗芳還沒開口,劉璇思就覺得旁邊黑影一閃,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啪”的一聲,她的腦袋捱了重重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