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她的眼裏，我還是個設施爲主的少年，隨意調動我的情緒，對於她來說易如反掌。
我就像是她童年的玩具，被她掌握在手掌心翻來覆去，而我也學會了從這種被玩弄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樂趣。
我又想到了譚如燕。
一直以來，我既可憐她，又爲她感到惋惜：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怎麼就甘願一輩中年男人玩弄呢？
現在想來，恐怕也會有很多人既可憐我，又爲我感到惋惜吧？在他們看來，我這頭小鮮肉，又何嘗不是甘願一輩子被這些老女人玩弄呢？
我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就是在玩弄女人，誰又能保證譚如燕不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就像身處青春期的少年，對成熟女性充滿迷戀一樣，身處青春期的少女，又何嘗不是對成熟男人充滿着好奇？
想到這裏，我又豁然開朗。
世界原本就是陰陽兩極，人類也是雌雄二性，彼此互相作用，互相依賴，互相傾慕，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誰玩誰。
如果硬要用“玩”這個詞的話，那也是我們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玩弄自己的人生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靈均的雙手才鬆開我的脖子，問道：“現在準備上哪，回學校嗎？”
“不，我要到人民醫院去一趟，看看我哥。”
“他們兩個要是真的離婚了，你會娶溫如玉嗎？”
陳靈均貌似輕描淡寫地隨嘴一問，其實還有試探之意，如果我說會娶的話，恐怕會羨慕的要死。
這種情況下，我當然不會去傷害她。
“不會吧，我年紀還輕，談婚論嫁的話早得很。再說了，我要娶也是娶你好不好？”
陳靈均得意地笑了笑：“算你有良心！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娶她。”
“爲什麼？”
“將來你要是娶個小女孩，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都不好意思在你們之間插一槓子。但如果你娶的是溫如玉，說句難聽一點，反正她也是個二鍋頭，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對她有什麼愧疚感。”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等我到了合法的年齡，我就奉我們的孩子跟她結婚。”
陳靈均在我臉上掐了一把：“如果你結婚的晚，我們的孩子還可以給你做伴郎或者是伴娘。”
說完，她啓動車子，直接把我送到了人民醫院。
下車的時候，我再次提醒了她一句，千萬別再像昨天對待譚如燕那樣，去對待今天的那個女生，沒有別的理由，就是讓她別傷了肚子裏的胎氣。
陳靈均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一胎我會好好養的！”
目送她的車子離開之後，我才轉身朝病房走去。
來到賈大虎的病房時，看到他居然還躺在牀上打針。
“哥，你現在還在打針？”
“是呀。”
“那你還回去幹什麼？”
“就是在醫院裏待膩味了，想回去看看，來，坐我身邊來，我有話說。”
站在一邊的護工，立即把椅子搬到牀頭邊，讓我坐下後立即轉身離開了病房，他已經和我們形成了默契，大凡我們要單獨聊天的時候，他就會藉機離開。
“來了，昨天到醫院裏來了一趟，一個小時之前還給我打來個電話，說是已經搬到了張清月家裏住，非要我跟他一塊去離婚。”
“哥，都說勸和不勸離，可我覺得，你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那個女人好，那就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跟嫂子離了吧。”
“你怎麼還不明白？離婚就是籤個字的問題，我現在只想把學校裏的那棟別墅給她，只要她同意這一點，我隨時隨地簽字。”賈大虎轉而問道：“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跟她有沒有進展？”
“哥，怎麼到現在你還問這個話？如果我跟她關係有進展，她又怎麼會單獨搬出去住呢？”
賈大虎嘆了口氣：“二虎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什麼？”
“你嫂子堪稱完美，我們當初愛的死去活來，可到頭來又怎麼樣？現在我跟那個女研究生，貌似山盟海誓，爲了能夠生活在一起可以拋棄一切，但誰又能夠肯定我們一定能長久呢？”
看來他並不糊塗，沒有得到的永遠是美好的，但得到之後呢？
賈大虎接着說道：“你嫂子把人生最美的青春時光留給了我，離婚時差不多等於淨身出門，如果我跟這個女人結婚，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好的事，不說是全部吧，將來她一定會要一半的家產包括別墅，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把整棟別墅留給你嫂子。”
“可嫂子的性格你也清楚，他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除你之外！”賈大虎抓住我的手說道：“只要你開口讓她留下，她就一定會留在別墅裏的。”
“哥……”
“你聽我說完，反正我得跟她離婚，所以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情與我無關，也不存在傷害我們兄弟的感情。”
“不就是擔心別墅的事嗎？回頭你跟這個女人說，別墅被嫂子拿去了不就可以嗎？”
賈大虎搖頭道：“你當別人那麼傻，不知道看離婚協議的內容嗎？上面要不提到別墅的歸屬問題，或者別墅歸我所有，你覺得她還會跟我在外面一塊生活嗎？”
“那你的意思是——”
“在離婚協議上註明，別墅歸你嫂子所有，回頭我把房產證上的名字，改成她的名字就OK了。”
“回頭勸勸嫂子。”
“如果你以我弟弟的身份去勸，一點作用都沒有，聽我的沒錯，直接把她推倒。”
“問題是我今年剛剛二十歲？”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要是讓她懷上你的孩子，別人還以爲那是我的孩子，將來生育起來也順理成章。至於婚禮，等你到了法定的結婚能力，再去領證也不遲。”
“我可連工作都沒有？”
“所以在財產分割的時候，我會多給她一點錢，就算是撫養你們孩子的錢吧！我這個做大伯的，給未來的侄子或者是侄女出點生活費也是應該的，到哪裏都說得過去。”
“你的意思就是，只要她同意把別墅過到她的名下，你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