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跟曹麗芳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針對光頭，對於光頭而言，我和曹麗芳之間，無非就是多了一次戀愛的經歷，即便將來他知道了我和曹麗芳之間的事情，也不至於反目成仇吧？
說不定光頭已經意識到，我跟曹麗芳的關係不一般，否則曹麗芳不會那麼護着我。
或許還真像曹麗芳所說的，他竟然敢於追求曹麗芳，就已經做好了忍受曹麗芳一切的思想準備。
而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畢竟他們還沒結婚，或者說還沒訂婚，我跟曹麗芳在一起，應該有戀愛的自由，甚至還可以跟他競爭，不是嗎？
正因爲如此，我纔沒覺得有什麼對不起光頭的。
我一直趴在曹麗芳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讓我下來，取下套套包在她用過的大姨媽巾裏，然後走到衛生間沖洗了一陣子，又拿着臉盆裝了一盆溫水，端過來替我清洗着。
我想這輩子，恐怕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服侍別人，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都說男人是娶了老婆忘了娘，女人又何嘗不是一樣，她們只會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低頭。
除了套套之外，曹麗芳還帶來了沒用過的姨媽巾，換上之後，才鑽到被子裏，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裏。
外面的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着，我的一條腿架在她的身上，雙手緊緊摟着她，這一覺睡得特別愜意。
曹麗芳也是一樣，始終保持着捲縮的姿態，一直依偎在我的懷中，幾乎沒有變換一下姿勢，整個晚上都睡得特別沉，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了，她卻依然在夢想。
說是早上，其實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只是外面灰濛濛的，再加上窗簾拉得很嚴實，所以感覺跟黎明沒什麼區別。
我低頭看着曹麗芳，她的額頭和鼻尖都掛着汗珠，但卻依然意味着我沒有動彈一下，在我享受着她的芬芳時，恐怕她也對我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充滿着難以抵禦的迷戀吧？
我輕輕推了她一把，她卻往我懷裏鑽了鑽。
我再推她一把，她依然朝我懷裏鑽。
看來她對我身體的溫度和氣味，已經不是一般的迷戀了。
我默默無語的看着她的那張臉，一會兒變成了錢菲菲的，一會兒又變成了周婷的，最終我還是感覺周婷更像她。
或者說，我的意識中，最終還是選擇了周婷，至於錢菲菲，只是把她當成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僅僅是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從自己的記憶中，徹底抹掉她的影子。
我在她的屁股墩上使勁捏了一把，曹麗芳才微微的皺起眉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回頭看了一下窗戶，還以爲天氣尚早，立即又轉過身來說了句“別鬧了，快睡吧”，接着又往我懷裏鑽。
“美女，九點了，再要不起牀，午飯都趕不上了。”
曹麗芳根本就不相信，依偎在我懷裏一動不動，等我悄悄起牀之後，她用手探了探，發現我不在身邊後，居然哭喪着臉拍打着枕頭：“毛毛，討厭呀，趕緊過來！”
曹麗芳閉着眼睛，脖子像安上了彈簧一樣四處亂轉，四肢也癱軟無力，被我架着朝衛生間走去的時候，她還嘟囔着：“別鬧了，別鬧了，人家還想睡嘛！”
我把她扶進衛生間，替她往牙刷上擠好牙膏，又給她裝了一茶缸水，然後拍打着她的臉蛋說道：“喂，醒醒，醒醒——”
“哎呀，人家還像睡嘛——”
我把她摁在牆上，擡起她的一條腿，架在肩膀上。
曹麗芳也是沒誰了，我已經把她劈成了一字馬，她居然還閉着眼睛。
我只好低頭，在她腿最粗的地方重重地咬了一口。
“艾瑪——”曹麗芳大叫了一聲，渾身哆嗦地尖叫道：“毛毛，你幹什麼，瘋了嗎？”
我掏出手機放在她的眼前：“看看幾點了。”
曹麗芳這時纔打了個哈欠，定眼看了看：“臥槽，九點一刻了？”
“你以爲呢？”
“那你還不把我退放下來？啊——”曹麗芳低頭看到腿上的兩道牙印之後，居然佯裝哭道：“嗚——，你這個混蛋，下嘴這麼重，看看，看看，都滲出血跡來了，你讓我怎麼見人呀？”
我笑道：“說什麼呢？見人靠臉，有多少人能夠看到你這條腿呀？”
“我不管，反正你得賠！”
“行，我在你的另一條腿上，再賠上兩道牙印。”
“混蛋呀，你還在我這裏找平衡來了？”
她把腿從我的肩膀上拿下來，又拽着我換了一個方向，然後真的擡起了另一條腿架在我的肩膀上，然後端着水杯，拿着牙刷刷了起來。
我拍打着她腿最粗的地方，每拍打一下，她都渾身打個激靈。
“我咬了？”
她也不吭聲，只是對着鏡子瞪了我一眼，依舊刷着她的牙。
看到她從鏡子裏反射的目光，我故意張大嘴對着她的嘴，像是要準備咬下去似的，嚇得她立即停住了刷牙，腿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鏡子裏的我看着，全神貫注的準備着挨我這一口。
看到她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笑，接着又拍了兩下，轉臉對着鏡子問道：“我咬了？”
曹麗芳哭笑不得地把嘴裏的牙膏沫，噴了一鏡子：“耍我玩呢？咬就快咬呀，虎視眈眈的，誰受得了？”
我突然一口下去，感覺要把她那一塊肉給咬下來，她痛得渾身哆嗦着，兩手支撐着洗漱臺，閉着眼睛晃動着腦袋，貌似痛到了骨頭裏。
等我鬆開嘴之後，她才喘了口大氣，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
我趕緊放下她的腿，摟着她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曹麗芳一臉漲紅的看着我，反問了一句：“你知道寶寶是怎麼死的嗎？”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
曹麗芳對着我尖叫道：“是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