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否認的話,等將來忘川恢復記憶了,肯定要找她翻舊賬。
別看那個男人平時表現得有多麼成熟周到,一旦觸及到感情,他就能幼稚得跟個孩子似的,喫醋喫得毫無道理可言。
阮綿綿權衡再三,最後決定施展忽悠大法。
“你真的誤會了,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希望任何一個人。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向上帝……不,我不信上帝,我向女巫先祖發誓,我要是說謊,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辛德瑞拉很意外,他堅信綿綿心裏肯定藏着個人,沒想到她居然敢用女巫先祖發誓,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見他還在猶豫,阮綿綿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脣。
談戀愛的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矛盾是一個吻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那就兩個吻!
辛德瑞拉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主動。
他僵在原地,嘴脣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鼻尖彷彿能聞到少女的氣息。
原本積壓在心裏的懷疑和酸澀在此時全部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渴望。
渴望得到更多,渴望將她徹底佔有。
思緒還來不及清醒,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
他將少女壓在洗手檯上,一手撐在臺上,一手托住她的後頸,低頭吻住她的嘴脣。
毫無經驗的他,只能遵循身體最原始的本能,不斷地汲取,不斷地深入……
阮綿綿沒有抗拒,仰起頭,以一種近乎獻祭的姿態,接受他的索取。
低低淺淺的呻吟溢出,在狹小的盥洗室內飄散開來。
身軀緊密相貼,呼吸與心跳同時加快,體溫也隨之迅速升高。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時候,阮綿綿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掙扎着往後退。
“別在這裏……”
辛德瑞拉卻像是慾求不滿的小狼崽子,追逐她的紅脣,湛藍的眸子在此時已經變成金棕色,就連瞳孔也不自覺地變成了只有野獸才具備的豎瞳。
獸性已經被點燃,焚燒他的五臟六腑,唯一滅火的方式,就是將少女徹底地佔爲己有!
阮綿綿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將他往外推:“夠了,快停下。”
他們在盥洗室裏已經待得夠久了,再不出去的話,蘭斯洛特先生肯定會起疑的。
這是辛德瑞拉第一次發情。
毫無經驗的狼崽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他盯着面前的少女,她的氣息令他瘋狂,獠牙不受控制地生長,指甲也開始生長……
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阮綿綿越發着急:“你不能在這裏變身,會被人發現的!”
除了蘭斯洛特之外,還有女傭們和男僕、以及廚師,他們如果看到了辛德瑞拉變身後的樣子,一定會被嚇得發瘋。
狼崽子不聽她的話。
他牢牢掐住少女的腰肢,將她禁錮在懷中,舌尖舔過她的臉頰。
阮綿綿無比後悔,早知道狼崽子這麼不禁撩,剛纔她說什麼都不會主動去吻他。
盥洗室的門被敲響。
蘭斯洛特先生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
“綿綿小姐,你還在裏面嗎?”
阮綿綿連忙迴應:“在的!”
蘭斯洛特先生輕舒一口氣,剛纔他見到裁縫小姐一直沒出來,還以爲她在盥洗室裏出了意外,隨後他又問道:“你知道辛德瑞拉去了哪裏嗎?剛纔她陪你去盥洗室,之後就不見了。”
阮綿綿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不斷親吻自己臉頰的狼崽子,努力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抱歉,我不知道,等我出來後,幫您去找找吧。”
“沒事,我去別處找找,也許她去別的地方玩了。”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想必是蘭斯洛特先生走開了。
阮綿綿擡手捂住辛德瑞拉的嘴脣,禁止他再吻自己,誰知他居然伸出舌尖,從她掌心舔過,舔得她渾身就像觸電似的,慌忙放開了他。
她用力將手掌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你聽到了沒有?蘭斯洛特先生已經起疑了,我必須儘快出去。”
辛德瑞拉盯着她,像是野獸盯着一塊掛在嘴邊的鮮美肥肉,口水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我想吃了你。”
阮綿綿直接擼起衣袖,露出纖細的胳膊,遞到他面前:“來來,給你咬,咬完了就趕緊滾出去。”
辛德瑞拉也不客氣,張嘴咬在她的胳膊上。
獠牙輕輕扎破肌膚,溢出鮮紅的血液。
他伸出舌尖,舔掉血液,喫進嘴裏。
甘甜的滋味令他的靈魂都爲之顫慄。
阮綿綿看着他那副陶醉不已的樣子,實在是忍無可忍,擡手捏住他的臉頰:“你有完沒完?我都瘦成這副樣子了,你還要喝我的血,你就不怕我失血過多而死嗎?”
一個死字,頓時就讓狼崽子從陶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他看着面前被咬傷的纖細胳膊,看着那兩個明顯是用獠牙咬破的血洞,渾身僵住。
方纔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的強烈慾望,也在此時消失殆盡。
他放開少女,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煞白。
阮綿綿看着他那副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頗爲無語:“明明流血的人是我,我還沒有說什麼,你就先露出這副模樣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把你怎麼着了呢!”
辛德瑞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鋒利的獠牙閃爍着寒芒。
剛纔就是他的獠牙,咬傷了少女。
他捂住嘴,強烈的悔恨涌上心頭,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獠牙整個給拔掉!
阮綿綿拿出隨身攜帶的療傷藥水,摸到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她放下衣袖,見到狼崽子還是那副天塌了地陷了世界都要崩潰了的樣子,心下一軟,出聲安慰道:“好啦,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傷口都已經痊癒了,我們就當做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
辛德瑞拉深深地低下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