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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聶康第一次見到常棣是在七年前,中組的校場上。

    那天,平日裏難得一見的教主大人居然出現在他們訓練的地方,引得大家激動得不行。

    誰知教主只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更多的時間是在關注自己帶在身旁的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常棣。

    那時的常棣給人的感覺非常陰沉,雖然他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中暗沉沉的,好似透不進一點光亮,這可是一個僅僅十二歲的孩子啊。

    他平日裏也不話,表達接受就點個頭,表達拒絕就用那雙黑沉的眼睛看着你,沉默,而大多數人都受不住他視線的壓迫感,而對他表示妥協。

    聶康那時就覺得這孩子真是討厭,裝什麼裝,好像身世悲苦就合該大家一起供着他了

    這魔教中,有哪個人身世不悲苦的莫非就屬他最慘麼

    不僅如此,還整天搞特殊。

    誰知道他從哪裏攀上教主的那條線,居然直接把他塞到中組就塞到中組,他們中組可是五組中最好的一個組,是那麼好進的嗎

    這倒也罷了,可他進了中組又不好好訓練,整天跑得沒個人影兒;難得來一次,也不和大家一起練習,就自己一個人在角落裏比劃動作。

    不就是仗着是教主帶來的麼,教頭們也不敢管他。

    有此抱怨的組員不止他一人,但是聶康卻不能像他們一樣,把這些宣之於口,因爲他是中組的副組長,而且被中組的教頭指名要他好好照顧常棣。

    聶康比常棣年長四歲,今年已經十六了,下半年就要離開總壇訓練營,真正地加入魔教教衆的行列、外出執行任務了。

    他心裏也有不平,自己做得未必比別人差,可是混到快要離開訓練營了,還只是一個副組長的位置,這樣對以後他在魔教的地位有很大的不利。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魔教從就着力培養他們的等級觀念,只要實力不夠強,就要服從更強者。

    五百人,東南西北中五個組,每個組設一個組長,最強者擔任;組內,每十人設一排長,每五十人設一副組長,協助組長管理組務。

    除了聶康之外,中組的另外一個副組長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叫做黃鶯。

    別看黃鶯長相頗爲嬌美可人,性子卻十分嚴謹認真,那訓練的刻苦勁,估計足以令衆多男性汗顏。

    聶康對她是既有好感又有嫉羨。

    因爲,她是個屁孩時,他已是副組長;等她成了副組長,他還是副組長。

    聶康曾多次向黃鶯表達他對她的好感,但是黃鶯好像不爲所動的樣子,讓聶康暗地裏很是羞惱。

    更讓他暗自憋氣的是,黃鶯好像對那個叫常棣的子很是注意。

    別這是他自己瞎想,拜託了,常棣是他轄下的組員好麼黃鶯管好自己那五十人就行了好吧

    而黃鶯會注意到常棣是有原因的。

    魔教總壇位於一座山的山頂,她每天都會起一個大早到山間做晨練,有的時候她會遇到那個不話的子。

    次數多了,她和他也漸漸開始熟悉起來,有的時候走在路上看見了,還會互相點一點頭打招呼。

    隨着中組組內不斷的訓練和比試,黃鶯越來越注意這個常棣,她想,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走了教主的後門進了他們這五組之中最好的中組,實力就擺在那裏,至少她是服氣的。

    因爲黃鶯看得出,雖然常棣並沒有使盡全力,但是露出的那一兩手,就足以使一般的組員落敗。不過如果是她跟他對上,黃鶯還是相信自己是有一戰之力的,孰勝孰負還很難。

    時間就如此這般過去了兩年。

    兩年間,聶康被外派到分壇去歷練,黃鶯升任中組組長。

    但是,作爲組長的她,卻不是組內最強的,最強的那個自然是常棣無疑。

    輸等於死的觀念在他心裏根深蒂固,不管是什麼比試,常棣都不願意輸掉;但是當他贏了所有人之後,卻出人意料地不願意擔任組長一職他連排長都不願意擔任。

    這種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態度自然引起了公憤,大家一致推舉比試第二名黃鶯作爲中組組長,並且自發地開始排擠起他來。

    而當事人常棣呢,渾不在意一般,孤僻離羣,從不與其他人玩鬧,好像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他的內心世界。

    其實只有常棣自己知道,相比兩年前,他現在的性格要好上很多。

    剛來的時候,他還保留着鬥獸場時的習慣,若是有人冒犯他,或者僅僅是跟他做身體接觸,他就會生出殺人的衝動。

    常棣自然知道,以這種理由殺人在外界是非常暴戾的行爲,但是這種身體接觸,在鬥獸場的“鬥士”們的那一套規矩裏,是十分忌諱的行爲,大家都認爲在這種情況下把冒犯者直接弄死是一件非常的理所當然的事。

    常棣是忘記了許多事,不是失憶,所以他比從長在鬥獸場的孩子更加理解外界社會的運轉規則。

    每當自己快要剋制不住嗜血的那股衝動,他就離開人羣,自己跑到沒人的深山中獨自訓練。

    久而久之,他發現,還是自己一個人訓練來得自在;而後,他便不怎麼參加組內的每日集訓了。

    雖然教主把常棣帶到魔教之後便丟到訓練營裏撒手不管,但是他好歹也承諾了會成爲常棣的師父,總要盡些師父的責任。

    他非常慷慨地將魔教至寶大梵天內功交予常棣,讓他先全文背誦下來,再慢慢自行參透。

    教主歐陽忻是這樣的

    “子,你聽着,學武極忌妄自尊大,但更忌妄自菲薄要學就要學最好的,我歐陽忻的弟子,有什麼學不得的你先前練過梵天,我看了看,幾年下來已經有所成,也算是爲修煉大梵天打下基礎。”

    而常棣的武功路數已在鬥獸場的四年間完全定下型來,他不喜歡任何外表花俏的招式,如果非要他練,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之簡化。

    有的時候,他會自己去找教主師父比劃招式,而常棣的那未來成爲金字招牌的武功“無名”,就是在博衆家之長、摒衆家之短的這種方法下形成的。

    比劃完了招式之後,有的時候教主心情好,也會留常棣下來用飯,順便給他講講曾經的事。

    教主歐陽忻知道常棣不大記得以前的事了,但又不是真正地忘記,所以他講舊事總是點到爲止,意在喚醒常棣的記憶。

    歐陽忻會講些和常棣曾經的師父白雪走一起度過的年輕歲月啦,講些曾經照顧過他的孫家的悲慘滅口事件啦,或者是講些江湖或是朝堂上的軼事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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