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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九月二十四日。陽光燦爛。臨沅城魔教分壇。

    “琳琅在嗎快看看這是什麼”

    不知是因爲太陽太大曬出了滿頭汗,還是因爲太過興奮,樸昌手上拿着一張報紙,興沖沖地跑進衛琳琅的院子,然後被教主和衛琳琅相互喂投水果的場面給噁心壞了。

    院子中,衛琳琅和歐陽常棣正躺在擠擠挨挨的兩張軟榻上懶洋洋地曬太陽,身旁的石桌上擺滿了樸昌喫過的、沒喫過的奇異水果,估計都是教主命人找來討某人歡心用的。

    衛琳琅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板無波道“昨日你不是看到我們倆就瞎眼,這幾日都不再來見我們的麼怎麼,今天就想打自己的臉”

    “呃”樸昌表情尷尬地摸了摸頭,雖然現在還是很瞎眼,但平白給了衛琳琅一個嘲笑他的藉口,弄得他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一時衝動。

    歐陽常棣在一旁也不看他,只冷哼一聲,明顯也是已經記仇了的模樣。

    “哎,別介意啊你們,”樸昌一看不好,立刻遞上手上拿着的報紙,道“你們快看看這期的江湖報上都講了什麼絕對勁爆”

    衛琳琅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接過來細細地翻看,而教主在一旁一邊打着扇一邊樸昌的風涼話

    “你也不低頭看看自己在魔教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需要從江湖報這種不靠譜的地方獲取信息了若真是這樣我還要你何用,直接把編報的那個人拉來頂替你的位置豈不更好”

    反倒是衛琳琅翻了一個白眼道“他是叫我看又不是叫你,真是的。”完手上揚了揚報紙,“你是想要我看上面對九月十日混戰的所謂真相的報道的話,我很高興看到。因爲我之前就囑咐了順風耳們將真相拉偏了,魔教竟成了受害一方就算事實並不是如此,這種報也是會這麼寫賺人眼球的。畢竟,顛覆故有印象的事情,誰都想知道,並且會努力地相信,而不是相反。”

    “咦,那是你乾的”樸昌有些驚訝,還真是略微看她了,“可是我想叫你看的是”他瞄了教主一眼,不話了。

    歐陽常棣頗覺不對,從衛琳琅手裏拿過報紙,翻看起來,在整版的對九月十日大事件之外,便是東方凌風和藏劍山莊近日的動向。

    西域畢竟路途遙遠,而江湖報的根據地在中原,便造成了這種十幾日前的發生的事和幾日前發生的事被放在同一張報紙上成爲新聞的情況。

    “東方白病倒,東方凌風提前繼承藏劍山莊。”衛琳琅看着歐陽常棣喃喃道,她多恨東方凌風也不會連從對她好的白叔也一併恨了,“白叔不會有事吧”

    她這幾天纏着歐陽常棣將以前發生的事情全部坦白給她了,包括時候他們分手之後他所遭遇的,以及對八月份他在中京所做的事情的解釋

    主犯,長公主昭幸及長公主府一干人等,償命;從犯,折柳居當年涉事十多人、受僱暗殺孫氏一家的摘星七樓,以及鬥獸場,償命。

    人死樓燒。

    “東方白麼他不會有事的。”教主趁樸昌沒注意偷摸牽住了衛琳琅的手,心裏真有些喫味,他恨不得永遠都不再提那個人的姓或名,“他八成是裝病,讓他兒子快些上位,在下個月中旬的武林大會上好多一個身份地位的籌碼。”

    “哼,東方凌風他才把差事搞砸呢,就繼承了莊主之位,真是狗屎運。”衛琳琅有些忿忿不平,她承認自己就是壞心了,“白叔也實在明智,如果他這個莊主不是突發意外,東方凌風想要按正常流程來繼承,那還真是名正言不順。”

    “事實上,最近江湖上的傳言還不僅是報紙上登的這些。”樸昌頓了一下然後用手半捂着嘴,悄聲神祕地道,“只不過連江湖報也不敢登它們的消息,怕惹禍上身沒錯,那就是血帛的下落。”

    衛琳琅和歐陽常棣對視一眼,心裏俱是一驚,趙向天和褚秋霜的祕密暴露了教主更用力地握了握衛琳琅的手,他不希望她太過在意那個趙向天,有勇無謀,居然帶着血帛私奔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麼做的話還好,如果是蓄謀這麼做,這得多麼蠢才辦得到。

    “第一個消息是,藏劍山莊的宿敵臨虛觀近日來遭黑衣賊人衆潛入,引發了一場血戰。江湖傳言,這都是因爲臨虛觀持有一卷帛書。”樸昌掐了顆葡萄丟進嘴裏道,“第二個消息就是,傳言今年武林大會上會有帛書出現,而且不止一卷而是,三卷聚齊。”

    衛琳琅和歐陽常棣心下一沉,三卷聚齊這是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流言一卷在臨虛觀手中,衛琳琅可以確認;一卷在魔教手中,還有一卷疑似在趙向天手中。這種帶着強烈暗示和陰謀意味的流言,到底是衝着哪一方去的

    “必須要去。”衛琳琅猛地彈坐起來,轉頭對歐陽常棣道,“這次武林大會上會有大事發生,我們一定要去。雖然這種流言的目的恐怕是引君入甕,可是我們不得不踩這個套。”

    她想起來,若將上一世的血帛之爭比喻成熊熊大火,那麼這次武林大會便是大火的火引子,他們不能不去。

    樸昌也看向教主,附和道“琳琅得沒錯,陰謀的意味很濃重,可是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不光是我們,其他持有血帛的人也一定會前去相聚,畢竟,單獨一卷帛書根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只要把持着一卷血帛書,到時就能有更大的利益分成不然,血帛到底也只是一卷不值錢的布帛而已。”

    歐陽常棣微微皺起了眉,雖然明白哪種選擇是最好的,可是他其實並不想讓血帛引起再一次的紛爭。因爲最初的師父白雪走便是因此而死,故而在私心裏,他對此十分牴觸。

    樸昌見他猶豫,忽而收起了戲謔的表情,深深地看進歐陽常棣的眼底“教主,你現在要爲魔教考慮,而不是你個人。這不光是我的意見,同時也是大家的想法。這麼些年來,我們一直敬服於你,皆是因爲此,想必這次也一如以往。”

    歐陽常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麼”被綠柳的觀點洗腦了樸昌扯了扯嘴角,沒笑。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所謂顧全大局都是弱者的遊戲,正義大俠的使命,真正的強勢者不需要爲他人讓步。

    問歐陽常棣面對血帛所代表的東西,財富、武功、權勢,這些世人追求的一切,動不動心若不動心,那是在騙人。

    他們既身爲魔教妖人,自然怎麼高興怎麼來,不然爲何叫做魔教而不是佛堂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瞻前顧後做讓步的人,而作爲魔教之首的他若也是如此,那教主誰人當不得

    帶領着魔教大肆破壞纔是正經,學什麼白道人士憐憫蒼生婊子牌坊而已。一入魔教便是洗刷不去的印跡,誰手上沒三兩樁罪孽還差這一兩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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