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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在幾乎清一色的男人的六扇門護送車隊裏,女捕頭白喜實在是出挑得很。她長相併不像一般的女兒家溫軟秀氣,而是棱角分明,俊俏尤甚男子三分,一雙眼清亮無比,精神奕奕。一身六扇門標誌性的暗褚紅緊身短打,幹練又利,更顯出她靈瓏身段。

    但白喜可不是憑着美貌和身段混到現在的地位的,真才實學,她絲毫不缺;明察秋毫,正是她的信念。她腰間掛着一把樸素的長刀,很難想象剛、猛、直、壯的大刀會是一個女人的武器。

    咻

    突然,一塊石子不知從何處劃空而來,帶出輕微的風聲,直向白喜後腰眼處襲去。這下要是打中,腰痠上一天都是輕的。不過以白喜的武功對付這偷襲卻是菜一碟。只見她在聞聽到破空聲的瞬間判斷出了“暗器”的位置,伸手往後一抓

    “誰這麼討厭吶快出來”丟開殺傷力約等於零的石子,白喜眉一皺,目光向四周掃射,卻訝然看到不遠處人流中的衛琳琅。

    白馬之上,美人盈盈。依舊是一身的豔麗,卻少了厲色,多了柔意,讓她有些好奇。

    她對同行的人打了個手勢,表示離開一會兒,反正官道上人多正堵,離開一會兒也沒什麼問題。

    “喲,頭髮都亂了,剛纔幹啥去了”白喜縱馬回身趨近衛琳琅,瞄了她身後的車隊一眼,尤其在一直盯着這邊的歐陽常棣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收回視線對衛琳琅打趣道。

    “討厭啊你,我哪有幹什麼。”衛琳琅有些尷尬地,順便伸手心虛地理了理髮髻。

    “一個多兩個月沒見了呢,最近怎麼樣哦對了琳琅,最近東方凌風和藏劍山莊的事,你知道的對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和東方那麼熟,我猜,應該知道些消息”

    白喜着着,朝衛琳琅拋了個眼色,就把話題拐到了之前西域發生的大事件上。

    衛琳琅不着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眼。雖是好友,但是白喜這隨時不忘查案的習慣,有時可真教人無語。

    六扇門在武林中的地位其實很微妙,因爲六扇門一腳踩在朝廷,一腳踏入武林,所以一方面它受到江湖人的尊敬,一方面又在暗地裏被人唾罵。它跟藏劍山莊的性質其實無甚區別,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罷了。

    “他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我和他不過是從的玩伴,沒有再多的牽扯,這件事問我可就問錯人了。”衛琳琅眼睛望向一邊,有些冷淡地道。

    現在東方凌風真是她心頭大雷,觸之則炸毛。不過看在白喜既不知道她去了西域、直接參與了這件事,又不知道她跟東方凌風鬧崩了的份上,她倒沒有瞪起眼來。

    “真是奇了,莫非你不再追求東方凌風了”白喜摸了摸下巴,“誒,別生氣呀。你看,以前你對他的事多清楚啊,只要問你準沒錯要不是因爲這樣,我何必問你這個。不過既然你不想再提,那我也就不問咯。”着,她拎着馬鞭隨手翻出了個花樣,在心底掂量了下,然後揚了揚下巴問道,“對了,話又回來,那個人是誰”

    “嗯”衛琳琅轉身看去,發現白喜示意的人竟是教主她頓時心生不爽,卻因爲曾經在東方凌風身上得到過的教訓,而將此嫉妒壓制在心底。

    她眉頭一挑,面上饒有興味地道“他叫常棣。怎麼,你對他有興趣”

    “嗬,當我沒看出來你們倆之間有問題麼自然有興趣。”白喜笑得曖昧,“話,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的這倒是我沒有料到的。”

    “你沒料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衛琳琅翻了個白眼,所以她討厭同聰明人話。這時,她腦子突然一激靈,想到,這歐陽常棣和白喜也算是有過某些交集了呀

    幾個月前在中京城,長公主失蹤案以及折柳居大火、鬥獸場屠殺、長公主府滅門的偵破工作,都必定要牽扯到六扇門,而白喜作爲六扇門捕頭之中的精英,十有八九參與到了其中。而作爲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禍首的歐陽常棣,正正在她的面前。

    衛琳琅有些惴惴,雖然教主可能並不在乎這些事情被公之於衆,因爲魔教的根基在西域,但是她衛琳琅今後還是要在中原武林中混的呀,假使事件曝光,那真是不妙了。

    這麼一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白喜和歐陽常棣都不要有太多的接觸爲上。

    “唔,那個,你之前的案子查得怎樣了”衛琳琅裝作閒聊地問道。

    “別提了,那件事情簡直是皇家的大丑聞,了大約要砍腦袋的。”白喜皺着眉,咬着脣,似乎很是苦惱,“不過兇手有組織有計劃的實施犯罪,而且看乾脆利落且專業的手法,肯定是江湖上的組織沒有錯。你在外面也留點心,連皇室成員都別你了。”

    衛琳琅眨了眨眼道“我問的是地下鬥獸場的事情呢。不瞞你,我和趙向天當時也在現場,多虧了世子和二哥,要不然我們纔出不來。”

    “你的是撫遠王世子”白喜有些的目光反射性地朝前方的華麗車隊望去,“原來你也在現場麼。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逾矩透露一點。根據當事人咳咳的供述,折柳居和鬥獸場的兇手應當是同一批人。並且我們已經查明,長公主也死在了那裏。所以,長公主府的滅門案,估計和他們也脫不了干係。你既然也經歷了屠殺,若是有兇手的線,請務必告之,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白喜的眼神炯炯,好像已經洞悉一切,正在控訴她是非不分、認賊作夫是她想多了吧。

    那一瞬間衛琳琅有些不安,而後她聽見了教主對她的呼喚,立刻就定下心來。她回頭朝歐陽常棣笑笑,然後對白喜道“對了,可以的話,請多留意下趙向天的消息,我和褚秋霜算是有些交情,不爲趙向天,光爲秋霜姐我也不想讓他們面臨太多的危險。”

    白喜來回看了看歐陽常棣和衛琳琅,然後提起繮繩笑道“自然,我和趙向天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了,我會多多留意的,放心吧。”

    歐陽常棣暗暗地拉着她的手,不言語。衛琳琅知道他是聽見剛纔白喜的話了。衛琳琅也不多什麼,事實上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談起這件事,只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打聽好了,那車裏坐的是撫遠王世子昭英以及我的二哥衛義禮。”

    十月十日。酉時。鸚鵡州嶢山山腳下。

    嶢山自古號稱“鸚鵡州第一山”,非是最高,非是最大,卻是最險最祕。山上異獸多矣,怪奇之傳也不絕,其中的很多甚至代代口口相傳,已經成爲了九州家喻戶曉的怪談傳。

    直到百多前,傳奇性的江湖第一高手呂天策率領着一干弟兄硬是在這種惡劣的邪山上開闢出一條安全的通路,並在嶢山山頂建起一個雄偉堅固的山莊,其名爲談笑,異獸邪瘴不敢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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