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荒野巔峯 >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畫壁
    要烤乾衣物,江子涯必須給自己做一個相對封閉的避身所,以保證果身的時候,能夠保暖擋風。

    他選擇這棵中間折斷的樹木,就是爲此做準備。

    利用折樹爲梁骨,在斜倒在地的斜梁左右,以樹枝並排斜放在斜樑上,搭建避身所。

    整個避身所的空間截面,呈一個三角形。

    再以枯葉乾草覆蓋兩側,遮風擋寒,入口正對篝火,以便暖氣能夠充分灌入避身所內。

    這是殘骸避身所裏面,最簡單的“折樹帳篷”,也最實用。

    搭建好避身所,江子涯已經凍得全身發抖,上下牙掐架,咯咯響個不停。

    他急忙來到避身所的入口處,緊挨着篝火脫掉幾乎溼透的衣服,用三根樹枝做成金字塔形晾衣架,挨着篝火邊慢慢燻烤。

    用排障刀切下一小塊黑羆的糞便,放在一塊樹皮上,然後抓一把雪放在糞便周圍,距離篝火十公分左右放置,不一會那雪水融化,與黑羆糞便混合一處,散發出濃烈的臭味。

    這股代表黑羆領域的味道,可以讓江子涯很安全的好好休息,睡上一覺。

    狼,豺,虎這些動物,若是恰巧在附近,聞到這糞便的味道,一般情況下會退避三舍。

    這一切得益於黑羆的生活習性。

    黑羆是獨居動物,只有交配的時候,纔會雌雄相會,而黑羆交配的季節,要在六七月份,天氣暖和的時候,現在還早,否則這堆糞便,怕不是引來另一隻黑羆交配,纔是找死。

    鈦合金的小鍋裝滿雪水,裏面羆掌筋皮切片,與其中慢燉,開鍋放鹽,再沒有其他配料。

    也不等燉的稀爛,江子涯體內寒意在火堆邊依舊未減,直到這一小鍋羆掌湯汁下肚,才拱出一身熱氣,喫掉羆掌肉,再以雪水注滿,放些野花椒,榛子仁,幹枸杞子,放在離火十公分左右慢慢溫熱。

    然後自己一骨碌鑽進滿是枯葉的避身所裏,身體蜷縮如嬰兒,閉口振動聲帶,只覺丹田先顫,轉而向上,胸口面部齊齊麻癢震動。

    最後慢慢感受下肢,一直到腳尖手指都跟隨震顫幾遍,這才長吐一口氣,沉沉睡去。

    以雷音之法,震動全身,外顫筋骨皮,內震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這樣可以散去寒鬱,避免明日起來受了風寒。

    江子涯沉沉睡去不久,在他半夜屠羆的山洞位置,來了幾個人。

    他們一個個都是黑色作戰服,身上帶着硬傢伙,持着狼牙手電鑽進那山洞之中。

    但見洞內壁畫雖然已經亂了漆色,但是輪廓保存得很是完整。

    上面圖騰樸實傳神,多是身着獸皮,手持竹矛石刀的原始人模樣,或是圍着篝火慶賀,或是圍獵巨型野獸。

    也有奇異之處,偶爾一些人不像人,獸不是獸的模樣,也在畫面之中。

    還有那些壁畫之中的植被樹木,竟然可以看到竹林,這植物出現在大金安嶺的壁畫裏,可謂出奇。

    其中最讓人不得其解的是兩幅緊緊挨着的壁畫,上面都是一兩耳帶着黃蛇,雙手抓着黃蛇的怪人,而且兩者都是畫面結尾身死。

    然而,死去模樣卻不相同。

    一個死時周身似有火焰騰騰,肋骨如梯,好像是脫水而亡。

    另一個,則是被一帶翅巨龍叼在口中,獠牙穿體而亡。

    一模一樣的人,並列的畫幅,卻是完全不同的死法。

    那觀看壁畫的人笑道:“這一個人,還死了兩次,死的還都這麼慘,悲哀啊”

    “小三,看出什麼來沒有”一個黑衣人檢查那些陶器和骨器之後,回頭問道。

    “看出來了,我現在和隊長報告”

    撥通電話:

    小三說道:

    “隊長,剛檢查完壁畫,上面挺有意思,應該畫的是山海經之中的故事,只不過把海外北經和大荒北經的故事混合在一起了。還有,這壁畫上面有雕刻竹子。”

    話筒裏傳來那隊長的聲音:“你說這些幹啥我也特麼不懂,你給我說說,那是啥意思”

    小三忙道:

    “上面的主要人物,應該是誇夫,海外北經裏,他是死於追逐太陽渴死,大荒北經之中,則是被應龍殺死,這壁畫上面都有顯示。

    至於竹子,頭兒這可是大金安嶺的壁畫,出現竹子,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那隊長吧唧吧唧嘴,尊尊教誨道:“小三,我問你的意思,不是想知道壁畫的故事,我是想知道,裏面東西值錢不”

    那檢查陶罐的人馬上說道:“值錢,肯定值錢,全是無價之寶啊”

    隊長:

    “那不就結了記得把最深處的銅鏡摘下來一面給我拿回來,我要仔細研究研究,然後統計一下東西數量,明天報上去,都是國寶,不能耽誤搶救。

    還有,這就是順手的事兒,不是主要任務,一會抓緊回去,都給我盯好了比賽現場,這裏面肯定特麼有貓膩”

    小三疑惑問道:“頭兒,我就納悶,你爲啥確定這比賽肯定有貓膩呢上峯不是說沒毛病嗎”

    隊長,不盛怒,吼之:

    “那老頭子知道個屁一場全球賽事,比賽選手時刻面對生死危機,竟然全球所有國家所有部門全票通過,連一些教派人士都雙手贊成,這不是全天下最詭異的事情嗎有東西在推波助瀾,暗中作怪。

    雖然老子不知道這黑暗處的傢伙們要幹嘛,但是憑着我的直覺,肯定沒好事聽我的,盯住了二十四小時三班倒”

    “是隊長”

    幾個人齊聲呼和

    日上三竿。

    江子涯在殘骸避身所裏醒來。

    一如既往,叩齒,揉目,深呼吸三次,這才伸了個懶腰,在厚厚的枯葉裏鑽出來,拿起已經烤乾的衣物換好。

    把一直用炭火薰着的鈦合金戶外鍋拿到還冒着紅的碳上加熱,同時切了一塊黑熊腰側拿下來的五花肉,用樹枝插住開始燒烤。

    不一會,肉香四溢,撒上一些鹽沫,直到熊肉外層出現一層硬殼,表面金黃,

    用手一撕,可以看到明顯的肌肉纖維,這個時候,肉纔算熟透,在荒野儘量別嘗試幾分熟,要全熟,否則很容易出現痢疾這樣的腸胃病。

    咬一口,外焦裏嫩,香汁濺射。雖然烹飪簡單粗糙,但是架不住食材好。

    喫飽了肚子,江子涯背上揹包,用排障刀砍了一根筆直,小臂粗的卿幹柳木杆,長度接近兩米,小頭削尖,提在手上,猶如長矛。

    這卿幹柳屬硬木,韌性也大,有了這東西,加上江子涯學過的形意槍,萬一遇到黑羆之類較大的食肉動物,也好有轉圜的餘地。

    準備妥當後,江子涯邁開大步,逆着河流快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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