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涯卻又突然停住腳步,愣了那麼三秒鐘。
然後把木頭往地上一扔,“哈哈”笑了兩聲,說道: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隨他去吧,願他夜幕行舟,船反人安樂特麼的”
這貨剛纔完全是被怒火衝了心神,一心想要追上去,把偷船的人扔進這浩蕩大河之中。
其實不用猜,他也知道,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必定是選手中的一位,所以他直接定位儀音頻道:
“兄弟們,幫我看看每個還在比賽線路的選手,誰用我的船呢這仇今天不報明天報,早晚要報”
他這話一說完,觀衆就和池塘網魚用海網一般,直接散了出去。
千萬基數的觀衆,看這麼幾個人的直播還不容易
不一會,就有人回來說道:
“行船的有六個人,分別是楚安然,寇靖昊,金陵和鬼鬼,雷風恆,姬冰。五艘船都長得差不多,分辨不出來哪個是江扒皮的啊”
“是啊,真心分辨不出來,都長得一模一樣,我的天。”
“距離相差也不太多感覺,而且都在岸邊休息。”
“不行了,我換頻道看來看去,分辨不出來哪個是哪個”
江子涯用單頂帳篷包着蘆葦,而另外有些人是用一直沒丟棄的降落傘包裹蘆葦,這兩樣東西顏色是一樣的,所以在視頻上根本無法分辨。
看着這些人的彈幕,江子涯眼珠一轉,問道:“在我這面的河對岸方向休息的船隻有哪幾艘”
他這一問,網友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偷他船的人,潛意識裏,一定會行到足夠遠處,然後去相反的岸邊安營,這也叫做賊心虛。
片刻後,有人回來說道:
“楚安然,金陵,姬冰三艘船在印第安納江對岸的方向休息”
“對頭,就這三人裏面,肯定有一個賊”
“哎別說三個,就是兩個,也不好猜啊難整”
江子涯舔了舔嘴脣,突然笑道:“那你們再看看,有誰沒穿阿拉白長袍”
觀衆們這下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看過去。
“楚安然和姬冰都沒穿長袍”
江子涯“哈哈”大笑道:“那不用說了,賊就是金陵和女鬼”
他這一說完,觀衆有的醒悟有的還在迷濛。
“哈哈,對啊,穿着長袍的就是賊哈哈”
“江扒皮有兩下子,這就把賊找到了”
“爲什麼啊爲什麼穿長袍的就是賊”
“樓上的,因爲帆啊”
“帆啊我明白了那帆是用江扒皮的長袍做的,所以穿着完整長袍的,根本不可能有長袍做的帆哈哈”
“不過知道了也沒用追不上了啊江扒皮要連夜做船,明天中午能出發就不錯了”
“是啊,我覺得危險啊,光是前面撐船的就六個人了,江扒皮要是不快點,有可能落榜”
“......”
觀衆那面彈幕操心,江子涯謝過那些幫他找賊的觀衆後,已經看起來是個完全沒事的人一般,不見他生氣,也不見他咒罵。
順便用鳥蛋做了幾個荷包蛋。
這伙食,看得城市內的觀衆都胃口大開。
壬晴兒在那做廚娘,江子涯卻跑出去,不斷的弄回很多木柴。
觀衆納悶:
“印第安納江這是真要再做一艘船不過這木頭也都太細了”
“估計主杆是用那顆之前扛來的粗木頭,這些細木頭就是個幫襯”
“哎真擔心江扒皮進不了排位賽,好擔心希望他能進世界比賽”
“不好說啊,真的挺危險的做一艘船的時間需要不少,而且他們倆現在沒有繩索,沒有能包裹空管水草的東西,很難啊”
“不是難是幾乎不可能”
“用樹皮做繩子啊可惜這裏沒有藤生植物”
“用樹皮那製作繩子怕不是就要一小天的時間肯定不行”
“沒繩子,這船沒法造啊這不扯嘛”
“要我說,江扒皮弄的這些木頭,根本就是柴火,你看看一根根的,還沒我胳膊粗這玩意造船,誰信啊”
“正解難不成,印第安納江這是要長住”
“額......”
就連壬晴兒都有點看不過去了,見江子涯一趟一趟的往回挪動柴火,不由得勸阻道:
“江,柴火足夠了啊你弄這麼多幹嘛”
江子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說道:“山人自有妙用,你且等着看好吧”
他這話一出口,觀衆莫名的就開始聚精會神,因爲在他們心中,江扒皮一說這種話的時候,肯定有好玩的東西看。
比如,曾經的那隻沙漠野驢
這些並不粗的幹木被他弄成一大堆之後,就見他挪火,又生了一大堆篝火,然後拿着工兵鏟開始在那顆最粗的巨木上開始刨。
是的,看起來就是刨,用力很大,而且毫無章法。
不過也就二三十分鐘,這乾枯不知多少年月的大木頭,在鋒利的工兵剷下,形狀變得越來越柔和。
“我去,江扒皮這是想雕刻一個獨木舟嗎”
“這個不可能吧這可比造一艘木排需要的時間還長”
“可是,那形狀看起來就是一個大號獨木舟,而且長相很粗糙,就和他主人一樣”
“肯定獨木舟了,我記得獨木舟摳出來以後,都要用火薰,否則不浮水不說,還容易變形就是獨木舟”
“哎江扒皮這是被金陵賊子氣的,要放棄比賽,徹底享受生活了嗎”
“嗯應該是的畢竟獨木舟做出來需要的時間,比賽恐怕都結束了他都做不好”
壬晴兒也跑去勸阻江子涯,那意思是,倆人用腳走,也比這麼快,並且把觀衆彈幕給他看了一下。
江子涯笑着說道:
“中心國的先祖們,幾千年前就用獨木舟渡河網魚,所以留下了很多古老且簡單的方法制作獨木舟,我恰巧知道幾種。
而其中一種,更是越粗的木頭,製作越快,我今天便讓你們見識一下咱們民族先祖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