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
肩上的男人臉色蒼白虛弱,已經直接暈了過去
陸喜寶連忙用英文對那女工作人員解釋:“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壞人”
女工作人員皺眉,心有餘悸:“他拿槍指着我”
聽到槍,陸喜寶也愣了下,卻是隨口扯了個謊:“他是世界反恐組織的精英剛纔只是事出突然罷了外面現在恐怖分子這麼多,他怕你把恐怖分子引過來”
那女工作人員雖然不解,卻也不敢再說什麼,現在外面人荒馬亂的,根本叫不到什麼警察,警察都去處理反恐人員了
陸喜寶直接將門嘭一聲關上,馱着江清越高大的身軀進來,費力的喊裏面的慕微瀾:“微瀾,過來幫我”
慕微瀾連忙跑過去,一看江清越滿身是血,驚了下,“喜寶,這樣不行,我們現在必須帶江清越去醫院,他這樣會因爲流血過多出事的”
“可是,他要是恐怖分子的一員怎麼辦那我們送他去醫院,豈不是把他送進虎口”
慕微瀾嘴角抽了抽,這時候了,她真的沒心情笑,但聽到陸喜寶這麼說,還真是覺得狗血。
“不是吧江清越是恐怖分子”
在慕微瀾的印象裏,江清越一直身穿一件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氣質很是出塵,這樣的人,怎麼看都跟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毫無聯繫啊。
兩個女孩好不容易把江清越弄到了牀上,因爲兩人力氣小,而江清越塊頭又比較大,在將他扶到牀上卸下來時,江清越的身子和牀撞擊了一下,傷口撕裂,暈過去的男人疼得皺了皺眉頭,被弄醒。
他沒有完全昏迷過去,隱約聽到陸喜寶和慕微瀾的對話,聲音虛弱低啞的開口:“我不是什麼恐怖分子”
陸喜寶聽到他說話,連忙跑過去,跪在牀邊守着他,看着他蒼白英俊的臉說:“那我們送你去醫院吧你流了好多的血”
誰知,江清越直接拒絕了,“不可以。”
陸喜寶着急了,“可你受了槍傷,要是不去醫院,很可能會因爲失血過多”
江清越擡手,一把握住了陸喜寶柔軟溫暖的小手,“別怕,死不了。”
陸喜寶剛纔壓抑着的情緒,忽然爆發出來了,“你不是說來意大利做學術研究嗎怎麼就中槍了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才答應做你女朋友,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太倒黴了”
一連串的問題丟出來,江清越輕笑了一聲,“丫頭,我現在真的沒力氣回答你這些問題。”
男人腹部的血跡,氤氳到了酒店潔白的牀單上。
陸喜寶雙眼紅了,即使作爲一名準醫生的她見過很多屍體,也見過很多猙獰的傷口,可依舊被這鮮紅的血嚇到了。
慕微瀾說:“喜寶,我們不能留在這裏,剛纔那個工作人員很可能會報警。我們趕緊離開帶江醫生去處理傷口”
陸喜寶抹了抹溼潤的眼睛,連忙說好。
他們轉移到了一家小民宿,進了房間,江清越提出,讓陸喜寶協同他一起取出子彈。
“你、你確定要我幫你取子彈嗎我我沒取過子彈”
“我會協助你,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別怕,我相信你。”
“”
他是膽子大,把他的小命交到她手裏,可陸喜寶對自己沒信心啊
江清越一邊報着需要買的工具和藥物,陸喜寶在紙條上全部記下交給慕微瀾。
慕微瀾去外面很快買了手術要用的東西回來。
慕微瀾懷孕了,見不了那麼血腥的場景,“你們如果需要我幫助的話,喊一聲,我就坐在外面替你們守門。”
等慕微瀾出去後,陸喜寶開始消毒器具和他的傷口。
陸喜寶害怕極了,一把小嗓音顫抖:“要是感染了,破傷風怎麼辦”
她可不想江清越那麼早見閻王啊
江清越盯着她因爲懼怕而慘白的小臉,輕笑了一聲:“我運氣沒那麼差。”
“你還笑你不疼嗎”
陸喜寶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啊
即使子彈打中的不是重要部位,可終究中了槍,處理不當真的會死人的
他是醫生,難道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陸喜寶拿着工具的手,剋制不住的顫抖,緊張的眼淚直掉,“我我師父我不敢”
該是有多緊張,連“師父”都叫出口了
男人修長漂亮的大手,握住她顫抖的小手:“既然叫我師父,就該相信我,聽我的,有我在,我會教你。”
“”
沒有麻醉劑,這樣真的受得了嗎
“你疼得話,一定要告訴我。”陸喜寶強行鎮定。
“疼是一定的。”
“”
陸喜寶記不清過程是怎麼結束的,她麻木的根據江清越的指示進行着每一個步驟,即使心尖都在劇烈顫慄,可她在學校畢竟專業學的紮實,拿過很多次獎學金,所以,每個步驟完成都算精準。
江清越沒遭太大的罪,只是那枚子彈取出來的時候,他整個身上都汗溼了。
陸喜寶看着心疼,連忙加快了動作,幫他止血上藥包紮。
江清越沒疼暈過去,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揉了揉,脣角勾着淺淺蒼白的笑意,鼓勵的說:“做的很好,看來平時我對你的嚴厲沒白費。”
陸喜寶咬了咬脣,將他扶好,趴在牀邊淚眼汪汪的望着他:“你沒死就好了。要是在我的手術下,你死翹翹了,我肯定會去坐牢的。”
江清越脣角笑意更深:“你究竟是怕我死,還是怕你要喫上人命官司”
“都怕。你死了,我不僅沒男朋友了,還要去坐牢,我豈不是太悲催了。而且我家只有我一個,我爸媽肯定會傷心欲絕。”
也是。
江清越盯着她的水眸,臉色嚴肅下來,沉聲問:“丫頭,你爲什麼會來意大利”
“因爲我擔心你。”福利”songshu566”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