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慕微瀾傅寒錚 >第1049章:陸琛的信
    言歡剝了一個大石榴,大半個都是被紀深爵給吃了。

    紀深爵想,石榴這玩意,以後要常喫。

    以前從來不喫的東西,現在一下子成了心頭好。

    紀深爵享受奴/役言歡的過程。

    於是,晚上,紀深爵雙眼圍着紗布,面色無瀾的吩咐:“我要洗澡。”

    言歡看看他這架勢,道:“我扶你去淋浴那邊,你自己洗可以嗎?你洗完再叫我?”

    紀深爵冷冷回她:“我要在浴室裏摔一跤摔個殘廢,我下半輩子你負責啊?”

    言歡一邊幫他拿睡衣,一邊吊兒郎當學着他的口氣說話:“你要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負責,做你老婆的話,我還當什麼演員,坐喫金山銀山更合適。”

    紀深爵忍着薄脣邊的那抹笑意,眼瞎了說話卻是一樣的欠揍:“我沒看出來你野心挺大,小小年紀就想爬上紀太太的位置?”

    “沒點野心怎麼混啊。”言歡漫不經心的丟了句。

    紀深爵心想:你爬吧,爬到了我就給你。

    言歡拿好睡衣後,扶着他進了浴室,告訴他:“這邊是淋浴,你脫了衣服直接洗,有其他問題你再叫我。”

    說話間,言歡轉身要離開,紀深爵握住了她的手,沒松。

    言歡扭頭看他:“嗯?怎麼了?”

    紀深爵將她猛地拽進淋浴間,抵在牆壁上,聲線低沉磁性的在她耳邊道:“何必那麼麻煩,還是你真的這麼想爲我的下半輩子負責?嗯?”

    “……”

    “幫我脫衣服。”

    男人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了腰間皮帶上。

    一起洗的後果……便是在浴室裏磨蹭了兩小時也沒消停。

    紀深爵這傢伙眼睛是瞎了,心沒瞎,做某些事一樣行雲流水。

    言歡被他壓榨了許久,快要虛脫,彷彿生病受傷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他。

    ……

    紀深爵給郝正打了電話,讓郝正去查小區樓道那邊的監控,把肇事者揪出來。

    紀深爵問她:“你得罪過什麼人?”

    言歡直言不諱,“如果口角上的糾紛也算得罪的話,那我得罪過不少人。”

    紀深爵勾脣哼了一聲,調侃道:“難怪要來抱我大腿,這麼多仇家,你在外面挺橫啊?”

    言歡嘴角抽了抽,“還……行吧。”

    “簡純?”紀深爵知道,言歡跟簡家人的關係很僵。

    言歡分析道:“她沒有動機這麼做,我討厭她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她討厭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最近我已經很久不跟簡家人來往了,簡純再討厭我,也不會無緣無故來這一茬。”

    紀深爵聽出她的意思了,“說吧,你覺得是誰?”

    言歡偷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紀深爵伸手捏她耳垂,力氣不小,捏疼她了,“別跟我玩兒那套欲言又止,你如果不想明天下不來牀,就老實交代在外面得罪了哪些人。”

    “……”

    “說話。”紀深爵蹙眉,語氣冷了幾分。

    “……應該是楊薇薇。”

    言歡並不是不好意思說,只是楊薇薇畢竟跟過紀深爵,她這樣在紀深爵面前告狀楊薇薇,怎麼都顯得怪異。

    何況,楊薇薇跟紀深爵的關係,那麼微妙。

    紀深爵倒也沒有意外,言歡的想法與他的不謀而合,他也懷疑是楊薇薇,因爲這個節骨眼上,楊薇薇嫌疑最大。

    紀深爵沒說話,言歡以爲他不信,便解釋道:“爵爺把屍語女主角的角色給我,肯定激怒楊薇薇了,她是萬不敢挑釁爵爺,但可以拿我出口氣。”

    這麼簡單的道理,紀深爵當然懂,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你剛纔吞吐什麼?”

    “我就是覺得……楊薇薇做了這麼對不起爵爺的事,爵爺還能讓她在娛樂圈繼續混下去,想必……是喜歡過她的,所以覺得在爵爺面前告她的狀,顯得我是嫉妒。”

    言歡說話,向來坦蕩,難得支吾。

    可紀深爵聽着這支吾,卻聽出了另一種味道,挑眉,不以爲然的反問:“嫉妒就是不好?”

    “?”言歡一時間弄不清他話裏的鹹淡,便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嫉妒當然不好,嫉妒使人醜陋。”

    紀深爵的大手插/入她濃密柔軟的髮絲間,俊臉逼近,似是揶揄似是認真的說:“那你就醜陋一點,顯得可愛。”

    說完,很快放開她,拉着被子,睡了。

    言歡愣在那兒,看着他一手枕在後腦勺悠閒入睡的模樣,有些懵。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爵爺,我沒喫醋。”

    紀深爵一本正經的回:“嗯,我知道,你只是嫉妒她了。”

    “……”她真的沒有因爲喫醋和嫉妒去冤枉楊薇薇,她只是合理猜測。

    言歡躺過去,看着他:“爵爺,楊薇薇……”

    她的話還未說出口,紀深爵已經一把將她拉進懷裏禁錮住,男人眉宇間稍顯不耐,只不容置喙的說:“楊薇薇我會處理。”

    “……嗯。”

    言歡是個居安思危的人,一向都是,“爵爺,如果有一天,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能不能別對我趕盡殺絕?”

    “……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做對不起我的事?”紀深爵微惱,她這是鐵了心的要做對不起他的事?

    “……我只是提前預防一下,畢竟我也是人,我也會犯錯。”

    紀深爵蹙眉,不悅,“你犯什麼錯都行,別學楊薇薇就行。”

    “殺人放火呢?”

    “……”嘶,這女人這麼想違/法?

    紀深爵想罵人,但最終,卻是冷硬着聲音丟了句:“不做觸碰我底線的事,就算你殺人放火,我也會想辦法撈你。”

    言歡咧了咧脣角,鑽進他懷裏,沒看出來,爵爺原來這麼重情重義。

    可紀深爵卻抵在她耳邊冷聲警告:“言歡,這輩子都不要去觸碰我的底線,跟着我還朝秦暮楚的女人,我不會讓她活着。”

    “……可楊薇薇還活着。”言歡下意識的說。

    紀深爵眉心蹙的更深,沉着臉丟了句:“她是她,你是你,她能活,不代表你能活。”

    哦,到底是不寵她,不想原諒她。

    紀深爵捏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所以,你還是謹小慎微吧,你要敢像楊薇薇那樣放肆,我不會讓你好活。”

    言歡不敢再造次亂問,可她從不曾深想,只有對不在乎的人,纔會在被綠後,還顯得那麼無關緊要。

    僅僅是因爲,不喜歡,不在乎。

    而言歡,卻牢記,這位金主憎惡被戴綠/帽,憎惡到了極點。

    ……

    北城即將迎來最悶熱的八月,七月末,三十號這天,簡純在簡家門口的綠色鐵皮郵箱裏,收到一封來自英國劍橋郡的明信片和信。

    寄件人:陸琛。

    收件人:簡歡。

    簡純拆了信封,看完了整封信,得意的揚揚脣,原來姐姐跟這個陸琛一直在聯繫。

    揹着爵爺。

    簡純來到紀氏集團時,等了紀深爵足足一個小時。

    等他被衆高層簇擁着從會議室出來時,簡純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小跑過去。

    “爵爺,我有話跟你說。”

    紀深爵眼底冷漠,對這個叫簡純的唯一的忍耐之處,莫過於她是呂琳的女兒,而呂琳哪怕再討厭,也救過他一條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對簡純的縱容,也不過只有這個緣由。

    但簡純想再放肆,紀深爵也不允許。

    “什麼事?”他沒什麼耐心,這幾秒鐘裏,擡起手腕,看了兩次時間。

    簡純咬着嘴脣,暗自雀躍,馬上就要揭露她那好姐姐的真實人品,爵爺也許會因此直接拋棄言歡,這讓她怎能不興奮?

    “爵爺,姐姐自從搬離簡家後,我就挺想她的,爵爺,我知道你跟姐姐平時有來往,你能不能跟姐姐說說,偶爾回家看看爸爸?”

    她說的坦蕩至極,紀深爵嘲弄嗤笑:“簡家人會歡迎她常回家看看?”

    “當然。哦,對了,爵爺,姐姐有一封來自英國的信,寄到家裏去了,麻煩爵爺把信轉交給姐姐。”

    簡純將那封信遞給紀深爵。

    她拆信的時候,格外小心,沒有拆壞,看完信,又重新將信封口黏上去了,問題不大。

    紀深爵接過那封信,目光落在寄件人的姓名時,眼底是冷銳的鋒芒。

    陸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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