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隨她恨,恨越深越好,他把她真正的囚禁起來,不準離開套房一步,不許外面的人來看她,不許她和外面的任何人接觸。
他到要看看,如此軟禁之下,他們還怎麼聯繫柏金卓還能掀起什麼浪花
他變得焦躁,她變得抑鬱。
他時常在房間裏打轉,像熱鍋上的螞蟻,又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想要什麼。
她時常抱着膝蓋坐在窗臺,一坐就是大半天,像一座會喘氣的雕塑。
如此,時光,一過,半個月
他們不出去,他們進不來莫劍翎在外面乾着急,急出心髒病被送到醫院搶救,他只是想給他們空間,只是帶清漣在海邊住了幾天,怎麼一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莫劍翎好累,想閤眼一走了之,又放不下這三個孩子夏林傑沒法說服莫離,汪御衡更是嘴沒張就被莫離擋了回去,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南幽瑾回來南幽瑾不怕背鍋,不怕闖禍,叫人拆了門,把莫離打暈帶走,把程清瑤送進醫院
然而,天剛剛黑,莫離就帶人殺到醫院,把程清瑤從病房上直接扛回酒店。一路上,程清瑤沒有反抗,沒有掙扎,他想怎樣就怎樣。
但是,回到酒店的那一夜,程清瑤病了,高燒39度,一直說夢話,她叫寶寶,叫媽媽,還不停地叫柏金卓:“金卓大哥,快跑快跑快跑”
莫離摔了手中用來降溫的毛巾,踢翻了旁邊的睡椅,拿遙控砸了電視:“柏金卓,柏金卓,柏金卓他算哪根雞毛我纔是你老公,我纔是你男人,你要想着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出了這些汗,第二天燒退了,卻拾不起力氣起牀,在牀上一連躺了三天,像死了沒埋一樣。
有時候安安靜靜的,連呼吸都聽不見,莫離還真的會以爲她死了,會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摸一摸她的鼻子。摸到熱氣他才放心,也忽然開了竅,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調譚夜櫻過來照顧她,他暫時回公司住然而五天過去,程清瑤除了喫飯睡覺,剩餘的時間都是抱着膝蓋坐在窗臺上,一句話不說,誰都不理
“莫總,送瑤瑤去看醫生吧,我怕她精神方面出什麼問題。”莫離重回酒店的時候,譚夜櫻幾乎是哭着跟他說,低三下氣的求他。
可是,他還沒有說話,程清瑤又自找死的嘀咕了一句:“柏金卓。”
莫離氣瘋了,把客房的東西全部砸了一個遍,柏金卓,柏金卓,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柏金卓。是不是隻有柏金卓可以救她是不是隻有柏金卓可以安慰他
“柏金卓”程清瑤故意噁心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境遇再壞又能壞成怎樣,她冷漠的看着他,眼底沒有感情,沒有溫度,沒有愛情,只冷冷的如見陌生人那般看着他,一字一字說出他最恨的名字。
莫離忽的就笑了,揪了一把頭髮靠在她的腿上,醉言醉語:“柏金卓,柏金卓,我就是柏金卓,從此以後,我就叫柏金卓。你要見我嗎你有話要跟我說嗎說啊我在呢,我在呢”
然後,往地上一滑,摔倒地上,徹底醉死過去
她沒有理會,是南幽瑾進來把他移到牀上,也坐到她對面,小心翼翼地勸她:“何苦呢你愛不愛柏金卓,他不知道我能不知道莫離是真心愛你,他若不愛你”
“我要見柏金卓,我要見柏金卓,我要見柏金卓。”程清瑤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扭頭看着窗戶自言自語。柏金卓,她要見柏金卓,可她見柏金卓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她統統沒有想法。
就想噁心他們
誰讓他們都來噁心她
南幽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不敢離開,在房間守了一夜。第二天莫離酒醒,又像以往那樣等譚夜櫻來了,他再去公司。等譚夜櫻走了,他再喝得醉熏熏的晃回來。
領帶,衣服,丟一地,晃到她面前坐下,又像昨晚那樣靠在她的腿上,醉語呢喃:“我今天去看了女兒她說有點冷瑤瑤,我們去陪她吧,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你就能忘記柏金卓”
程清瑤沒有聽見,抱着膝蓋繼續凝視夜空,無我無他
之後的半個月,莫離以酒澆愁,程清瑤越來越悶,一連幾天都不會說一句話。莫劍翎出院過來看她,她都沒有反應,莫清漣拉她去玩,她也走不動。
拉着手,會在半空分開,掉落
“莫離,聽我一句,讓她見柏金卓,她不會跟柏金卓走,她根本不愛柏金卓。讓她見見柏金卓,再這樣逼她,她真的會瘋掉。”莫劍翎追着莫離,苦口婆心,一遍一遍的勸:“讓她見見柏金卓,讓她見見柏金卓,她就是心裏堵着一口氣,你讓她消了這口氣好不好。你把她逼瘋了,你又要怎麼跟她媽媽交待”fl”buding7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