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得去嗎還能找得到嗎”程清瑤淚流滿面,聲音啞到幾近失聲,她看着他,近在眼前,卻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他變成這樣,又是誰害的歸根結底,還是她
她說了,從最早的時候開始說,趙斌是她的初戀,也是程東昆強加給她的初戀。那份戀情,投入感情的只有趙斌,她沒有投入感情也不敢投入感情。
去美人館同樣是程東昆的逼迫,卻沒有想到可以遇到他:“他很討厭,一個人扮演兩份角色,一個角色專門睡我,一個角色專門追我。金主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做不到一個身子同時給兩個男人。可我到底也是感情動物,經不住金主的施壓,更經不住他溫柔體貼的追求。
後來我懷孕了,不敢告訴他,想偷偷拿掉,必竟來美人館這種地方玩的金主是不需要美人替他們生孩子的。可是,他不讓我拿,還說孩子生下來肯定會像他。
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他是金主,可他一直不承認。他越是不承認,我就越想知道是不是他。我太過驕傲,自尊心太強,我不允許自己在同一個男人面前出現兩種面孔,一個放蕩的像奸女,一個矜持的像淑女。我怕被他輕視,努力地求真相,也終於被我找到真相。
那個時候,我其實已經知道kg集團有人要害我,可我就是壓不住內心的驕傲和尊嚴,非要弄得水落石出,非要逼他在我面前露出本來面目。
揭開他的面具,我一百萬的接受不了。他說出苦衷,我還是接受不了。直到腹中的寶寶發出擔心的信號,我才驚覺自己的自尊心沒有那麼重要,寶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決定退讓一步,必竟我愛他,他也比我更期待這個寶寶的到來。打開門要出去,我又聽到他說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莫離渾身一僵,瞳孔放大,各種畫面從記憶深處朝他涌來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做了裱子還想立牌坊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他又怎麼可能會對她說這種話
不可能
不可能
她的哭訴聲接着傳來:“因爲這句話,我又崩潰了,整個人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我走進了迷局,找不到出路,也在這種困境中步入了小蘇的圈套。小蘇說,她在外面等了我好幾天,等到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卻出來了。是誰給了她行兇的機會是誰把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自己啊
他說的沒錯,進美人館的女人哪個不是裱子做了裱子的事,就要面對裱子的身份,沒借口可找。我就是太驕傲,驕傲的一句勸都聽不進去。
如果我當時聽了勸,如果我當時敢面對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又哪來的機會害我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又怎麼可能把他害得那麼慘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寶寶沒有了,身體壞了,勉強生下念念,卻永遠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孩子。而本來,我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一直以爲夫妻間的矛盾就是夫妻間的矛盾,從來都沒有想過外面還有人在幸災樂禍,再看我們的笑話,再等機會把我們弄得分崩離析。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好好的一個家好好的一段感情就這樣被我弄散了,而我該死的驕傲和尊嚴又有什麼用呢我並沒有因此而過得更好
沒有過得更好,反而過得更差,我不快樂,一點都不開心。我能騙南幽瑾,卻騙不了自己,我很想他,想得發狂,想到抑鬱加重,想到想跳樓自殺,想到和以前一樣愛他。
愛他,愛他,愛他,我就是愛他,可我一直不敢告訴他。現在我想告訴他,他又在哪裏,我把他弄丟了你知不知道我再也找不回那個他,你知不知道”
哭得嘶心裂肺,一拳接一拳的打他:“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我後悔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錯了”
莫離心如刀絞,眼淚流得比她還急,他怎麼就沒想過,她也會愛他抱緊她,緊緊的往身體裏面按,想融爲一體,想收好藏好,再不讓她遠走一步。
他也是傻了,一個能把身子都看得那麼重要的女人,又怎麼會隨意玩弄自己的感情把她逼到這一步,是他們的錯,又怎麼不是他的錯
“你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他一直都是你的,從未變過。”
“變了,變得都不一樣了,他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她費力的嘶喊着,嘶啞的哭聲又在倏然間停止,整個人軟軟的癱在他的身上,雙手無力的擺放着。
莫離心中一驚急忙扶起她,只見她臉上水洗了一樣滿臉都是淚,眼睛已經緊緊地閉起,一動不動,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莫離懂的,因爲心中無法排除的悲痛和遺憾,她生生把自己逼暈。
“瑤瑤,瑤瑤。”拍不醒,叫不醒,再看她脖上的傷,已經脹裂,流出來的新血透了紗布,刺目的紅。他把她抱起來,往山下跑,叫司機快點開車,叫劉健快點送藥過來:“消炎藥,止血藥,已經開始出現低燒,不排除晚上發展成高燒。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他們,就說人已經找到,平安無事”
劉健照着他的交待說,再拿藥趕過去,可是莫離沒讓他進房門,接了藥箱就讓他回去休息:“這裏有我照顧她就可以,你先回去等我電話送明天的藥”fl”buding765”w信號,看更多